散文:北 疆 掠 影

福建煤電公司翠屏山 煤礦◎俞益民

凡是去過新疆的人，除了感受到一天有十六個小時白晝之外，大概都會在腦海裏烙下一個八大怪的印象。這就是“神秘湖裏出妖怪/春夏秋冬一天來/鞭子底下談戀愛/風吹石頭砸腦袋/鬼哭狼嚎誰作怪/條條井水連起來/駱駝比車跑得快/男人愛把綠帽戴”。而北疆哈薩克民族的主要聚居地區阿勒泰則占了“神秘湖裏出妖怪”和“鞭子底下談戀愛”的兩大怪。

筆者懷著對西北異域風情的好奇與憧憬，在新疆解放50周年之際，有幸如願地登上了西去烏魯木齊CZ6986的航班到新疆，吃到了新疆的饢，看到了那裏“一學走路就會跳舞，一學說話就會唱歌”的民族，並粗淺地領略了天山的旖旎風光，品嚐了吐魯番的哈密瓜和甜蜜的葡萄，心有餘悸地騎了南山牧場的駿馬，也喝了哈薩克族的奶茶。尤其是在北疆滯留的兩天，耳聞目睹了那裏的綺麗風光和新疆第三大民族哈薩克族的奇風異俗。

8月8日，班機從烏魯木齊飛往阿勒泰機場。班機在飛越天山，跨過準噶爾盆地，縱穿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時，機翼的傾斜角度大的驚人：俯瞰地麵，農田、山脈全都變了形——斜立起來了。班機在阿勒泰機場降落之後，我們便乘車到布爾津縣，轉而途經賈德峪，爬越36道彎的衝呼爾大阪，進入牧野千裏的海流灘，直驅被譽為東方小瑞士的賈德峪；在哈納斯大橋，觀賞了亭亭玉立的白樺林；在哈納斯河穀與山腰，飽覽了哈納斯河上的獨特風光——月亮灣，觀賞了山水輝映的美麗景點——臥龍灣；到了圖瓦村，登上了“雞鳴四國聞”的觀魚亭，一睹神秘的哈納斯湖的悠長神韻。

在北疆滯留的兩天，筆者還從中了解到哈薩克族的許多奇風異俗。其一是新疆八大怪之一的“鞭子底下談戀愛”。這種戀愛方式就是被哈薩克民族稱為“姑娘追”的那一種。歌聲和騎馬作為哈薩克民族的兩支翅膀，同樣也體現在他們的婚姻戀愛上。每年的6、7月間，正值夏暖花開的時節，他們便聚族舉行大規模的賽馬，其中年青人的“姑娘追”就是一種獨特的賽馬戀愛方式。出發時是女前男後，騎馬追趕；待回頭時，則是掉轉頭來，男前女後。而女方若是中意，便會把鞭子高高舉起，輕輕地打在你的身上。當然，有的為了尋求刺激，也會考驗男方，故意狠抽男方的。倘若不中意，她就會主動放棄，遠遠地落在你的後麵。

其二是搬家最多、走路最長的民族。哈薩克民族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遊牧民族，寒冷的氣候，生長緩慢的牧草，無法滿足眾多的牛羊馬匹；龐大的放牧，使他們無法建立固定的家園，必須隨季節的變化而遷徙。因而，氈房就成為他們最好的家，搬遷、搭蓋都很方便。正因為如此，他們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孩子在那裏出身就以那裏的地名當作名字。我國笑星趙本山和宋丹丹表演的《超生遊擊隊》，就是以他們的生活原型作為藍本而創作出來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墳墓總是建的比房子還漂亮。因為他們認為生前奔波勞碌，居無定所，死後不但要有個安身之處，而且還應該要有個歡樂之所。如果是什麼詩人，那就會得到更多人的敬重，就要立碑紀念，因為他們認為詩人是最崇高而神聖的，是智慧的化身。

其三是有一種奇特的“返子”風俗，並且沒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稱。這種現象就是在每個家庭裏，做兒子的生了第一個兒子，必須把他送給父親做兒子，並且隻能叫父親而不能叫爺爺。這個風俗不知源於何時，且一直流傳下來，也將長此沿襲下去。同時，他們還是一個不存錢，不吃豬肉的民族（因其信仰伊斯蘭教）。而在家庭、家族、宗族等關係的稱呼中，也很特別。這就是一律按序齒大小，稱父親、兄弟、姐妹，而沒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稱呼。若是按我國前些年隻生一個的計生政策發展，我們漢族人的稱呼將來也會變得跟他們沒有什麼兩樣。

最後，給大家介紹一種我國的優質羊種，這種羊就叫做阿勒泰大尾羊。其肉堪稱羊肉中的極品，以不含腥臊，鮮嫩可口，不油不膩著稱。其羊常被用來烤全羊。當地就流傳著這麼一種說法，叫做：來來往往黃金道，吃遍金山中草藥；喝的是礦泉水，穿的是羊絨服；拉的是六味地黃丸，尿的是太太口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