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白玉湯”

五月一日，吳局長帶著辦公室的幾個人到“望江樓”飯店吃飯，服務小姐神秘地向他們推薦一道酒樓的特色菜，端上來時是一碗湯，吳局長嚐了一口又一口，連連稱道：“好湯，好湯。”吳局長要問服務小姐，這叫什麼湯？這湯是哪來的？是不是從新加坡或越南進口來的？吳秘書說：“吳局長不用問小姐，我知道這湯叫‘白玉湯’，是用鄉下的米湯煮野菜做成的。”吳局長不信，喊來服務小姐來問，果然如吳秘書所言。吳局長說：“想不到鄉下有這樣好吃的菜，改天我們到鄉下去吃個夠。” 五月四日，吳局長就帶領二名處長和一名秘書下鄉檢查。他們一行五人坐著一輛三菱越野車，由吳秘書帶路，去一個他們曾經蹲點過的偏僻山村。車在山路上巔波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吳嶺村。正值吃午飯的時間，村委吳主任要殺雞買肉來招待他們這些從省城遠道而來的客人。吳局長說：“我們隻想喝‘白玉湯’。”村委吳主任說：“你們別開玩笑。”吳局長知道在村委吳主任家是喝不到“白玉湯”的，便辭別了村委吳主任，開車尋一戶農家。車在吳嶺村緩緩而行，沒走多遠，吳秘書手指路旁的山坡上：“看，那裏有好多野菜啊！”車停了下來，大家下來一看，果然是滿滿一坡地的野菜。 大家專挑嫩的摘，摘了一塑料袋的野菜。吳局長說：“找一戶農家煮‘白玉湯’喝。” 坡地下麵有一戶農家，吳局長一行五人拎著野菜敲門，出來一位老大爺，看上去有70多歲，滿頭銀發。老大爺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吳局長答道：“大爺！我們是下鄉來的。”老大爺又問：“那你們是上頭派來的國家幹部了？”吳局長答道：“是，大爺！”吳局長接著說道：“老人家！我們想在您家做餐午飯吃，行不行呀？”老大爺趕緊說：“行呀！隻怕我家的粗茶淡飯你們吃不慣。”吳局長說：“我們在您家屋後摘了一些野菜，想在您家做飯吃。”老大爺聽了很驚訝，你們要吃野菜？老爹爹有點不信。當看到這五個下鄉來的國家幹部都在盆裏洗野菜時，眼睛濕潤了。他揉著淚眼說：“你們下鄉這樣辛苦，怎麼能讓你們喝‘白玉湯’呢？應該喝雞湯啊！”他拄著拐棍走到房外，扯開喉嚨喊：“蓮花——回家啊！家裏來了客人！”隻聽遠處有人應了一聲：“哎——！我知道了。”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回來了。一看就知道是老大爺的兒媳婦。老大爺說：“蓮花，你去殺一隻老母雞，招待這些下鄉來的國家幹部。”吳局長見老大爺要殺雞就趕緊攔住。老大爺說：“那‘白玉湯’我是不會給你們喝的，用米湯煮的野菜湯有什麼好喝的，你們就別攔了，我高興給雞湯你們喝。” 吳局長說：“你要是殺雞，我們現在就走。”老大爺激動得熱淚盈眶：“以前來的下鄉幹部，就喜歡喝我們農家的雞湯；而你們卻偏要喝什麼野菜湯，好吧，別怪我怠慢了你們這些客人！”老大爺就叫蓮花把野菜拿到廚房去做“白玉湯”。 蓮花的手藝真是好，她做出來的“白玉湯”的味道比城裏酒店不知要好多少倍。吳局長他們喝得有滋有味，嘖嘖稱讚。老大爺見他們誇兒媳的手藝好，就高興地說：“誰說現在的國家幹部總是山珍海味搞腐敗？我看是他們瞎了眼！” 吳局長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老大爺又說：“吃野菜，喝米湯的人是國家的好幹部，是不會變成腐敗份子的，我相信你們，我活了70多歲，什麼沒見過，我是不會看走眼的。”說完，老大爺樂呼呼地看著他們。 湖北省武漢市武鋼烏龍泉礦黨工部：王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