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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之長(小小說)

作者:煤礦安全生產網 2008-09-24 16:57 來源:煤礦安全生產網

開完班務會,你,班裏的一把手,便裝起一盒香煙串班找老鄉甩老K去了。

那邊的關門聲確實響過之後,幾個老兵才迫不及待地、然而又小心翼翼地溜出門,到電視房裏去“紅樓一夢”。

我真替他們感到羞恥,連點骨頭都沒有:“都是水作的!”

老實巴交的慶福又在縫領章,用一塊小木板頂著針縫。吳忠翹起二郎腿,懷攬吉他彈著,且隻彈最粗的那根弦,象老頭在嗚咽,煩人!

“別彈了!”我猛得一拍桌麵,震得手生痛。

琴聲戛然而止。

吳忠苦笑著掃了慶福一眼,說:“沒想到你還真往心裏去了。這種人,別跟他一般見識,什麼起床動作慢了,訓練不刻苦了,耳朵都聽出繭了。小小班長,擺什麼臭架子,芝麻大的官,還不如芝麻。”原來他也憋了一肚子火。

今天的班務會上,你雖然沒指名道姓,但矛頭對著我,這誰心裏都清楚。哼!說什麼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開心!不就是上次集體外出洗澡,我上百貨大樓買了一點東西嗎?你還說我不尊重領導,不服從管理。可笑!不就是當著全班人訓我,我頂你一句嗎?真不知羞,一個班長,也算是個領導?對了,你還說什麼:咱班是多年的先進班,紀律作風流動紅旗一直掛在這裏。真大言不慚,誰都明白,你是在誇自己的本事高,帶出的班好。有什麼用?年底退伍回家還不是扛你的大鋤修理地球——雖然受了四次嘉獎,立了個三等功。

班裏的老兵都不讓你把這事彙報給中隊,免得丟掉“紅旗”。可你說,作為一個軍人,最重要的就是“忠誠”二字,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既讓我在中隊領導心目中沒了好印象,又可顯出你的誠實、正直,寫小說的管這叫反襯法。你沒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預備黨員,想借我這梯子往上爬?少來這一套!我有數,你抓我的小辮,我就牽你的尾巴。班務會前,你剛來的一封電報還捏在我手裏呢。

“來,王哥!吃個桔子解解悶。”吳忠不知啥時拿出一些桔子,“本來,我買這些桔子、香煙什麼的,想和班長那個那個,讓他美言幾句,學個司機。現在看來,已經用不著了。”

“甭巴結他們這些大頭兵。你沒看出來,他這是專門整咱新兵,尤其我們城市來的。”一隻桔子不知不覺下肚,還想吃。

慶福不再縫領章,站起來準備出去。這個鄉巴佬。

“老鄉,今晚咱說的這些話,您嘴上可要放個把門的,我們在一個鍋裏摸勺子,都是新兵,彼此照顧些才行。”吳忠衝他說。

聽著這不知是請求還是威脅的話,慶福看了我倆好長時間,然後留下一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慢慢走出門去,大概又加班練他的著裝去了。

你來電報幹嗎?不看便知,不是“父母病危”,便是“速回結婚”。當兵五年,上不了軍校,提不了幹,你也會作長遠打算,可現在中隊正處在青黃不接的階段,不會放你走。於是,你便讓家裏來“假”的,我的推敲怎樣?天衣無縫,服氣吧!

平時,你張口閉口要遵守紀律和製度,連洗漱也要等到吹號,真別扭,亂規定,土政策!今天,我就要給你破一破這個規矩!

我當即打水洗漱,吳忠在一旁豎著兩個大拇指,說我敢作敢為,是條好漢。後來我才知道,我做的這件事,竟是多麼的愚蠢——

剛剛把腳伸進水中,警鈴便驟然響起,我觸電般一顫,吳忠已衝出房門……

待我赤腳跑到車庫,全班已著裝登車。蹬靴、提褲、抖衣……我平時十六秒的著裝速度哪去了?連衣袖都找不到,是不是太慌?是慌!渾身都在哆嗦,拉下火場可要挨處分,我才當兵幾個月?該死的火警!

“混蛋,快點!”象打雷,你在吼!媽呀!車已象滿弦的箭,就要射出!

火紅的車,嘶鳴著奔馳在大街上,所有的車輛都靠邊避讓,所有的行人都駐足觀望。高樓大廈上的霓虹,佇立街旁的路燈,都顯得模糊,隻有車上的警燈閃著火紅的光。

勁風在我耳旁呼呼作響,似乎要把我吹醒,當我躍上踏板的刹那,你便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我,任憑瘋狂的車怎樣顛簸,我不敢正視你威嚴的目光。

凶殘的大火吞噬著一排排廠房,火光照亮半個蒼穹,爆炸聲,倒塌聲,呼叫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一車出水掩護,二車救人,三車堵截火勢,四車直接滅火。通訊員馬上請求增援力量。”車內電台傳來指揮員果斷有力的聲音。

你說了聲“跟我來”,便衝向火海。立功的機會來了!我牙關一咬,搶在了你前麵,發誓一定救出幾個人,絕不當孬種。

近了,近了,臉已被烤的灼痛。猛然,一隻大手一下把我拉住,隨即,耳畔響起一個炸雷:“頭盔呢?”

我一驚:著裝時,慌得沒戴。

我還沒作出任何反應,就覺得頭上,“啪”地一聲,眼前已沒了你的蹤影,你的頭盔重重地扣在了我的頭上……

當我在醫院裏醒來時,吳忠告訴我,你第四次衝進火海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我像是遭到雷擊般呆住了,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不相信你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相信眼前這個小小木盒裝得竟是你鐵塔般的身軀,我—不—相—信!可眼前,三名被你救出來的女工分明在哭得死去活來。

淚流滿麵的慶福揪住了我的衣領:“你如果不是被燒傷,我真想……狠狠地揍……”說著,說著,已泣不成聲。

假如我戴著頭盔,假如我不獨自洗漱,假如我聽你一句話……也許,你不會就這樣匆匆離去。而我偏見的頭腦,剛剛還在發泄著對你的不滿,一陣銘骨鏤心的痛悔,使得我痛不欲生。

猛然想起身上還裝著你的電報,掏出,展開:

“三日後,同父母一道去看你,你的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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