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瑛:白衣天使在人間
搬入新居需要收拾打掃,房間很大,用了周末一天的時間才整理完,當晚在家裏輾轉反側睡不著,我清楚因為缺乏休息和水分、太過勞累造成的,平時我的體質就很差,稍不留意就惹病上身。又發燒啦,還多了點毛病,尿不淨。
可我還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去還是不去(醫院)?躺在床上,又下床,跑廁所,如此反複…實在不能忍受病痛的折磨,還是決定必須去。因為發燒,身上的骨頭和皮膚都很疼痛,渾身也在發抖,自己小心翼翼的將衣服輕輕地披在身上,走到臥房看看熟睡的兒子,幸好兒子沒有起夜的習慣。此時已是晚上11:45分,我鎖上門,忍著衣服貼在身上帶來的疼痛,一個人在黑淒淒的馬路上疾行,攔了一輛的士去醫院,司機師傅透過反光鏡看到我一臉痛苦的樣子,扭頭對我說:是病了嗎。我點頭表示回答,這時司機師傅說:看你非常難受,你抓牢些,我會開快點的。我感激的看了眼師傅,艱難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謝謝。
好心的司機師傅把我送到澄合礦務局中心醫院--急診門口,這時的我顧不上跟司機師傅客氣,直奔急診室,在幾聲敲門後,有一位大約37、8歲大眼睛、波浪式長發的護士打開了房門,因為此時是正常休息的時間,我為我的“冒昧造訪”感到歉意,雖然我是有病在身,但是我自己拖延了時間啊。大眼睛護士關切的問:你怎麼了?我哽咽的說:在發燒、渾身疼痛、感覺尿不淨.求求你幫我掛吊瓶吧。此時,我再也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著。。
大眼睛護士立即將我帶到了觀察室,給我量了體溫:38.7.而這時,當晚值班的一名男大夫走了過來,大約40多歲,聽完護士的病情敘述後,讓我躺在床上,給我仔細的做著檢查…在一番詢問後,大夫給我下了結論:泌尿係統感染+感冒引起炎症發燒。大夫開好處方,交給了我又拿了回去,問道:就你一個人?我艱難的抬起頭又點點頭,算是做了回答。“哦…”大夫和護士兩人相互對視後,大夫拿著處方對我說:你可以把錢交給我,我幫你去交錢、拿藥。我緊緊地摟著不斷發冷的身體,無力地抬起頭說:不用,我自己可以!謝謝你。不是我的脾氣拗,是不習慣依靠陌生力量的幫助,老公長期在外地,我通常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從來不願麻煩別人。唯一在家的姐姐前兩天又動了一個小手術,我怎麼忍心打攪她。在我執拗的堅持下,大夫和護士無奈地看著我自己去了藥房…。
護士大姐一手拿退燒針、一手拿消毒棉簽,忽閃著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輕聲問道:“是不是心裏很難受”?我嗚咽著點了點頭,此時委屈、可憐、疼痛、無助的感覺一起湧上心頭,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灑落下來…針頭“吱”地一聲紮了進去。(護士大姐紮針的技術真是相當好,沒感覺到一點痛。)
可能是午夜沒有外人看到的關係,我覺得哭出來心裏好受了許多。輸上液體後,沒辦法去藥房辦理結款手續,我沒有再堅持拒絕大夫和護士大姐對我的幫助,大夫幫我辦理完手續,當麵給我清點錢數和票據,說:“掙那點工資不容易,別把票丟了那可就報不了嘍,嗬嗬”。我連聲謝謝,大夫再三叮囑我收好票據後,慈祥地對我笑笑…說:沒事,有我們呢,別怕。說完扭頭給我倒水去了。望著大夫離去時那高大的背影…淚水爬滿了臉頰。
雖然天氣已經轉暖,但此時已是深夜12點多,護士大姐給我抱來白色的被褥,幫我掖好被角,眼裏流露出關愛之情,微笑地對我說:“打上這個針,感覺會很疲倦,閉上眼睛休息會兒,有我在旁邊給你看藥呢,放心…”!我的眼眶裏再次盛滿了淚水。
怎麼慈祥的男大夫和大眼睛護士,他(她)們都長了一對白色的翅膀,一個在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一個在幫我換藥瓶。兩人觀察完我的情況,相視對望後對著我著笑…笑得很甜、笑得很美、笑得很溫暖。
“醒醒…醒醒…”,聽到有人在召喚我。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望著我,哦…我怎麼就睡著了。我連忙起身說:對不起,不好意思啊。“嗬嗬,沒事的,針打完了”。…此時已是子夜3:46分,護士大姐竟然一直幫我看守到現在!我感動極了,心裏更是百感交集,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病人,他(她)們上一天班也很辛苦,整夜不休息,對自己的身心損傷是很大的。我心裏有無數感激的話想對他(她)們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從此我心裏就住進來兩位美麗的白衣天使,記住了他(她)們的笑容、他(她)們的名字---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夫:馬俏良,一位大眼睛漂亮的護士:李翠俠。因為有你們的愛,才有我今天健康的生活和快樂工作的心情。
天使在人間,天使在我的身邊,天使住在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