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會：家有“調皮虎”

家有“調皮虎”。”調皮虎”是我給兒子起的雅號。因孩子屬相為虎，乖巧調皮，故從未滿周歲起，他卻成了我生活中的“調皮虎”。

晚婚的我在虎年的臘月迎來了兒子。兒子的到來還有一段小插曲。九六年底結婚後的某一天，媽媽用一件紅色的羊毛衫向鄰居家的一位算命先生換回了我虎年得子的諾言，我隻是笑笑而已。果然，“調皮虎”到一九九九年的元月（虎年農曆臘月）姍姍來遲。媽媽按他屬相叫他“老虎”，聽從同學的爸爸建議，取名李忠峰，即虎臥中峰之意。以致在後來的課堂上回答老師名字緣由而讓同學們議論一路，也讓他自豪了好多天。出生後，兒子懶懶的睡著，引得大家猜測不已。終於在第三天微微睜開眼睛，瞟一眼外麵的世界，又閉目養神了。大家以為是隻“乖乖虎”。饑餓使他哭鬧聲聲，然而，妻子怎麼努力，使用了多種辦法，還是沒有奶水。哭翻天的兒子讓我們開始了奶粉喂養，也明白了小家夥竟是個“調皮虎”。雖然喂奶粉，小家夥活蹦亂跳，以至於碰壞了我的門牙，使我早早的將牙齒“以假亂真”。記得四、五歲時的某一天，兒子在床上玩耍，妻子在旁邊換內衣，他無意中碰到了乳房，軟軟的，出於好奇，伸手摸了一下，看著我和妻子。我們笑了，又讓他摸了一下。他問是什麼，就此，我向他講解了母乳喂養的益處和重要性，並逗趣他沒有吃母乳要比同學們的學習差、將來怎麼怎麼的，聽著聽著，兒子不願意媽媽了，哭鬧著，盡顯“調皮虎”的本性，千般哄勸和萬般保證營養的話使他暫時停止了“無理取鬧”，竟使我和妻子想笑欲想哭。

奶奶和大家對他的鍾愛，他欣然接受。但是，他擾亂奶奶整理幹淨的房間，不接受批評，不聽大家建議，竟然頂撞最有威望、甚至權威的奶奶，眾人紛紛向家長告了好多回狀，小家夥依然將奶奶家變成“兒童樂園”，大家皆稱他為“調皮虎”。“調皮虎”也有骨氣，就是不讓奶奶和其他人摟著睡覺。我和妻子有時下班到晚上十一點，“調皮虎”頭頂著奶奶家的沙發，翹著屁股，睡眼朦朧的等待媽媽和爸爸的回來，等到背回了自己的家，酣然進入夢鄉。但是，當奶奶向他講述明天去城市玩耍的樂趣時，他高興的讓奶奶摟著，等待著遠行時刻的到來。

三歲多時，私立幼兒園裏的冷清和禁錮是許多孩子不願坐車前往，哭聲此起彼伏，大人們好不容易哄走了孩子們。但有時，兒子和一兩個代表的哭鬧聲使得其他受到感染，哭聲一片，大家也記住了“調皮虎”。那輛接孩子的紅色麵包車的出現，礦區的許多孩子似乎犯了恐懼症，哭著躲著，似乎見了瘟神，孩子越去越少。“調皮虎”也打起了退堂鼓。無奈，我去幼兒園考察後大失所望，徹底斷了孩子去私立幼兒園的念頭。 我和妻子要上班，無奈，隻好請嶽母照顧了。小家夥的到來使寂靜多日的院落熱鬧起來，外公外婆把他捧為“小皇帝”，獨家小院成了他的天下，騎著三輪車投籃，數十個玻璃球滿園飛，玩得不亦樂乎。經常黑著臉，脾氣又倔強的外公把他和心愛的兔子稱為自己的“兩件寶”，整天背著外孫唱著隻有自己聽得懂的歌謠到處閑逛，小家戶用厚厚的小手在外公的脊背上“啪啪”地拍著，嚇得鄰居和外婆膽戰心驚，暗地稱讚真是“調皮虎”，而爺孫倆的感情別人是無法比擬的。孩童的天真和至情消磨了外公數年的倔強。有時，我訓斥他，引得老人不高興。小家夥有持無恐，越發露出孩童的本性，嬉鬧於院落、馬路、他自己喜愛的地方。

兒子最喜歡聽講故事。無論何時何地，聽我講故事時總愛提出許多問題，我們用兩代人的共同方式一起探討。有時爭論他以勝者而高興。有時他接連提出問題時，我就告訴他好好學習，答案在書本裏。兒子喜愛各項運動，讓有一次，去遠方的朋友家玩，屋裏的籃球讓他玩得滿頭大汗；朋友誤以為在什麼地方洗頭了，最後明白緣由。午餐時，大人們互相客氣時，他噘著小嘴喊道“還有我呢？”大家對他客氣了，他還蠻有意見，認為為什麼開始怠慢了他，惹得大家忍俊不禁。而對大家議論的球賽結果爭執不休時，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奇跡有時會發生的！”，引得大家一片讚歎聲…..

我家與嶽母家相距近四裏，三歲多的他竟然有兩次跑了來回，害得家人虛驚一場又一場，“調皮虎”倒名副其實了。有時，他不介意，但有時為名字而鬧情緒，“爸爸，我今天最聽話了，該叫乖乖虎了！”我連忙改口。我隻好在他乖巧之時叫他“乖乖虎”；淘氣之時稱為“調皮虎”。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周而複始，我家的“調皮虎”慢慢長大了，既有活潑頑皮的一麵，又有靈巧機智的一麵，在學校、在家庭、在活動場所，歡呼跳躍，健康快樂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