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雷:感 恩 母 親
最近學唱了一首《感恩的心》,每每唱到這首歌時,都會引得我思緒綿綿,百感交集。“感恩”是我們民族的優良傳統,也是一個人的起碼品德。人人都知贈人玫瑰,手留餘香的道理。 老師對我們有教育之恩,領導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同事對我們有協助之恩,社會對我們有關愛之恩,祖國對我們有嗬護之恩……,我們需要感恩的實在太多太多。可當我提筆寫出“感恩”這兩個字時,卻悟出了感恩的另一層意味。其實,世界上需要我們真正用一生去感恩的首先應該是我們的母親。
我的母親生於40年代末期,在姊妹七人中排行老大。在那個貧窮落後的年代裏,外公、外婆帶著她們姐妹們過著十分清苦的日子。嫁給父親後,父親每月28元的工資僅夠全家11口人勉強糊口,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為了過上好一點的日子,父親毅然放棄公社的公職,來到銅川礦務局三裏洞煤礦當了一名礦工。僅僅一年多時間。不幸的父親在井下受傷,腰部被掉落的煤砸中,下肢癱瘓,大小便失禁。從此母親終日以淚洗麵,打那以後,母親不但要照顧父親,還要看管我們兄妹三人。全家的生活重擔就落在母親一人孱弱的身上。
沉重的家庭重擔勵練了母親勤勞、剛毅、樸實、善良的美德。生產隊裏集體勞作時,她吃過很多苦。在人家想著法子偷懶;在人家找理由躲著重活,站站歇歇捱時候,母親總是從起點到終點一個人默默的忙碌著。當我們兄妹被人家的小孩欺負了,母親從不上門去他人家討說法,隻是嚴厲教育我們要善待、要寬容。
農村合作化時代,在一切都搞平均主義的那些年月裏,為多掙幾分糊口的工分,她在生產隊與男勞力一樣下田勞作拚死拚活的幹。勞累了一天回家操持完家務後,母親一邊哄著我們睡覺,一邊靠在昏暗的煤油燈光下做衣裳、納鞋底。有時為讓我們穿上新衣服,她有時整夜不睡,第二天一早又急忙的出門上工去掙工分去了。由於母親做衣裳的手藝好,村子中有做新衣裳的都來找她。母親靠她的一雙巧手,養活了我們,熬過了那困難的合作化歲月。
自實行聯產承包責任製後,雖說打破了大鍋飯,但當時的農村生產力水平遠沒有現在這樣發達,沒有現在這樣先進的農業機械,農業耕種還主要依靠人力。父親的受傷使我家失去了僅有的一個強壯勞力。家中分得的6畝地從種到收全由母親勞作。每年的夏收開始了,為在“龍口奪食”,母親冒著三十五六度的高溫,吃力的揮動鐮刀,躬著身割著麥子。人家壯勞力一天割二到三畝,可母親一天隻能割不到一畝。這還要她不休息。正是在這繁重的體力勞作下,有一年大忙之季,母親累的病倒了,但她在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情況下又出現在收、打、曬夏糧的勞作場地。現在回想起來,真讓人心痛啊。
如今,我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母親不再為全家人的基本生活而奔波、操勞。我們兄妹三人也各自成家,想接母親來住,但母親不願意,她依舊過著清淡的生活。每次回家,她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好象我們還是小孩一樣。節儉了一輩子的母親,從不肯多花錢,日漸衰老的她嘴裏經常嘮叨著:“兒女長大了,有吃的有穿的,我知足了”。
母親為了父親,為了我們兄妹,為了我們這個家庭,她付出了太多太多。母親不會講一些深刻的大道理給我們聽,但她用自身的行動證明著、教育著我們應該怎樣做人,母親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為人要塌實、本份。是的,母親除了這些話外,她還能說些什麼呢!這裏麵已寫滿了她所有的愛,寫滿了她淳樸的情。而做兒子的又能說什麼呢!但我很驕傲有這麼一位勤勞、剛毅、樸實、善良的母親。
現在,母親老了,頭發依稀變白了,背也有點駝了。感恩母親,不是給母親物質上的極大豐富,母親需要的東西很其實很簡單,她隻需一個溫柔的祝福,一束漂亮的康乃馨。能經常能聽到孩子們的電話,報聲平安,不讓母親擔心,就是最好的感恩方式。
高爾基說過:“我們應當感謝她們----母親,整個世界都是她們哺育的,沒有她們,就沒有英雄,也沒有詩人” 讓我們學會感恩,感恩母親,感恩天下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