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窗外蛙聲

作者單位：重慶能投集團打通一礦

在礦區一隅，我居住的窗外有一片田園。打開窗戶，初夏的風陣陣吹佛，如天簌般的蛙聲入窗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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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春雷響，這片田園裏蟄伏了一個冬天的青蛙，好象一瞬間都蠢蠢活躍了起來。默默地沉睡了一年，似婆羅門守著誓言，青蛙現在說話了，道出了雨季最潮濕的語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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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窩居在鋼筋水泥中的我，靜靜地佇立在窗前，諦聽如歌如吟的蛙鳴，頓感有一種身臨鄉村的感覺。這種熟悉而美妙的聲音，喚醒了我記憶最深處的激情和喜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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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兒時，家鄉那片綠油油起伏蕩漾的稻田裏的水在太陽照射下泛出耀眼的光，菜地裏蒼翠欲滴，一派靜謐安恬的田園風光。當燕語梁前，蝶舞花叢，也就是稻穗拔節的時期，田間地頭一片繁忙。三三兩兩的農人彎腰駝背在稻田裏插秧，或在菜地裏收拾菜架藤蔓，幾個頑皮的孩子結伴而行，來到田間地頭捕青蛙。那時捕青蛙的工具極為簡易，在一截樹枝的另一端係上根細線，用細線再捆上誘餌，然後伸到稻穀中，略微晃動晃動，頓時就會有許多的青蛙或蟾蜍跑來爭奪誘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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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鄉村生活較為單調。每當夜幕降臨後，寧靜的鄉村，除了偶爾的狗叫聲，就是此起彼伏的蛙聲，也是鄉村最為熱鬧的時候。而在都市人的眼裏，隻有在鄉村割麥插秧、搶收搶種的農忙季節才能聽到悠揚的蛙聲。沉浸在回憶的夜晚，人蛙相契，“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佳句便脫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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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易逝。現在人們的生活，習慣了鋼筋水泥雕築的城堡，泥土的氣息和芬芳成了奢望；廠房裏轟轟隆隆的機器聲飄蕩在田野的上空，林立的高樓大廈覬覦了鄉村的風景。今夜無眠的我，卻伴著窗外的那片蛙聲，春夜拂動著的暖風，在電腦裏，輕輕敲出了這段懷想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