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

水仙

水仙今年18，長得水靈清秀，是故鄉秀水清山孕育出的一朵玫瑰。成了方圓幾十裏未婚青年追求的對象，前來提親的人如竹筒子倒豆——數都來不及數，水仙都看不上眼。

鄰村的黑狗也厚著臉皮前來提親，黑狗是當地人見人恨的地皮胚子。“黃鼠狼想吃天鵝肉”——人們議論紛紛。

然而水仙卻嫁給了黑狗。不是水仙看上了黑狗什麼，是黑狗找對了媒婆，媒婆是水仙的大姑。大姑家境富裕，接濟過村裏很多人，包括水仙她爹。於是村裏大事小事都是大姑說了算。大姑的話在村裏便是真理，任何人不得違抗。村裏誰家婆媳吵架，誰家公雞啄菜，大姑都要過問。

大姑前來提親，水仙死活不從，大姑便把水仙爹叫到一邊：“她舅，女兒是你養大的，不能由著她，你得替她做主……”。

水仙爹聽後一臉鐵青，轉身便給了水仙一記響亮的耳光。

結婚那天，水仙哭成淚人，整個村莊都彌漫著惋惜和困惑，唯有水仙爹感到釋然，認為自己終於做了件對得起大姑的事。

婚後黑狗和水仙出門打工，不久黑狗便一個人回來，說水仙跑了，杳如黃鶴。

水仙爹聽後一個人跑到村口高高的山梁上，眺望遠方，表情異常複雜。

作者：曾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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