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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站:回家

作者:佚名 2010-09-17 17:03 來源:中國煤炭新聞網
   媽打來電話說“現在家裏變化大了,院子裏新添了許多新房子,水泥路也鋪到了村裏了,哥哥的養豬場規模擴大了,很多小夥子也娶媳婦了……”,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其實我知道她是想我了。

不知不覺離家已近兩年了,自畢業出來家便被拋在腦後,也該回去看看了,於是收拾行囊,準備回家——回家總是給人太多期盼和想象!現在家裏的花生應該熟了,山裏每年如約的野菊花此時想必也已經笑迎清秋了,桔子應該可以吃了,小時候一起玩的夥伴們不知道是否在家,阿黃(狗)不知道還是那麼喜歡欺負弱小……等等一些雜亂無章、無關痛癢的生活景象和場景浮現眼前。我總是這樣,一經決定回家,平常堆積思念的就會像洪水泛濫。恰如此刻,當坐在這回家的列車上,路邊景致漸漸遠去,而對家的回憶卻迎麵席卷而來,陡然發覺,原來我竟如此想家!
“媽,我回來了”我把行囊丟到沙發上衝空無一人的房子肆意叫道
“是挺寶嗎,是挺寶嗎……(我小名挺子)”,媽從廚房一路小跑,邊跑邊高興嚷嚷。
“當然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呢,”我衝她笑道。
但這笑聲馬上被眼前的景象僵住了,我不知道兩年是什麼概念,但此刻兩年卻可以讓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我的媽媽,“滿頭黑發半銀絲”,可以讓她為了她兒子的歸來喜極而泣,可以讓她原本悠閑的一天變得忙碌,看著眼前這係著圍裙,手拿菜刀,右手中指還貼著創可貼的人,我原來苦心堅守的淚堤一下土崩瓦解!
“你看你這個女人,兒子回來了你竟然哭,你這樣他以後還敢回來嗎?”從廚房尾隨而來的父親衝母親抱怨道。
“來來來……,讓爸爸先把你殺個片甲不留”,爸爸的象棋癮又來了”爸爸喜歡下棋,每次回家都要主動挑戰一次,而我對他也一直比較“殘忍”,從不留情,有時候我不想再下的時候他會說“哎,我又想到一絕招,準贏你”,可結果我贏了卻發現自己上當了。
今年的對戰多了兩位看客,大侄子和小侄子,兩位看客不是“真君子”,看棋不僅話多如麻雀而且動作也不少,中途下著下著,爸爸發現他的兩車沒了,遂質問我,“我的兩車呢”我說被我吃了,其實車已經跑路了,跑到兩位看客的口袋裏去了,我料想,在老大的帶領下他們一定又拿象棋當威脅他爺爺的秘密武器了吧!因為據媽媽說爸爸經常被他們兩兄弟威脅。
下午的時候去看了爺爺奶奶,爺爺越來越瘦了,但卻還每天保持喝米酒的習慣,奶奶看到我還是那麼嘮叨。
………
鄉下的夜一般來的早些,天才暗下來的時候,農忙回來的人就惹得村裏雞鳴狗吠,好不熱鬧,一個人坐在頂樓納涼,月明如洗,爺爺的笑臉,奶奶的嘮叨,媽媽的忙碌,爸爸的“囂張”,小侄子的可愛,哥哥那1000頭豬的夢想,更新了我原有的對家的記憶。
回家難免瑣碎,但正因為瑣碎才更顯溫暖。回家讓家把心栓牢,讓家把心釋放
回家是自由和羈絆的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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