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傅叫“軍爺”
我的師傅叫“軍爺”
“剛畢業俺就來到了礦上,由於當時年輕氣盛,什麼事都不懂,但什麼事都敢做,真的沒少給我師傅添麻煩!”,說話的這位是山東能源新礦集團鄂莊煤礦采煤二區職工古波,一個標準的80後,說起他的師傅趙厚軍,“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胖乎乎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嘴角總是掛著微笑,給人一種特別樸實、厚道、可親、可信的感覺!”。
第一次下井
“師傅,我的手套忘了拿了,可能落在礦燈房裏了,我可以回去看看嗎?由於是第一次下井,心裏難免有些緊張和好奇,在礦燈房掛燈時,把手套放在了礦燈架上,臨走時卻忘了拿,等到都開始排隊入罐了,古波才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套落掉了。趙師傅和藹地說:“哦,沒事,沒事,趕緊去拿,別丟了。我等你!”,於是,古波飛奔而去,很順利的在剛才拿礦燈的架子上找到了那副新手套,他邊戴手套邊跑到井口,發現隻剩下師傅一個人在那裏等了,雖然師傅沒有說什麼,但古波心裏卻充滿了慚愧和自責,同時也多了一份感動。
下井後,古波跟著師傅走大巷、乘猴車、穿風門,直至進入工作麵。“一定要記住我們走過的路,井下巷道太多,縱橫交錯、錯綜複雜,要是記不得路,一個人連上井都摸不著路!”,趙厚軍師傅一臉嚴肅的說。由於師傅給他不停的講解,還不時的加以示範,明顯感覺到師傅的嗓音由清脆而變得嘶啞,那時,古波心裏充滿了無限感激之情,並暗下決心一定要記住師傅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要點,因為他知道這樣就是對師傅最好的報答。
師父也會“罵人”
趙厚軍師傅平常是個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人,但是一到井下,他就好像突然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麵無表情、聲色俱厲,人送外號“軍爺”,讓古波都有點怕他了!
記得有一次師傅去迎頭處理問題,估計得十多分鍾才能回來。當時上夜班,困意漸漸擊潰了古波的意誌,他心想利用這十來分鍾可以小睡一會,於是,他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打盹,剛剛迷糊幾分鍾,就感覺有人把他拽了起來,睜眼一看是師傅,他就嬉皮笑臉地對師傅說:“師傅,我困了,隻是小睡了一會兒!”。“你不要命了,上麵有懸石你看不見嗎?……”趙師傅劈頭蓋臉將古波一頓臭罵。
當時心裏的確很惱火,古波自己在心裏嘀咕,“不就是打了會兒盹嗎?有必要這樣熊人家嗎?”,後來,趙師傅又給他徹徹底底講了一通井下亂打盹的後果,聽得古波毛骨悚然的,更讓古波明白了,師父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趙師傅總讓古波跟在他後麵,熟悉路線、記住標識、給他不斷的講解各個環節的注意事項,古波在後麵看到師父那寬寬的肩膀、挺直的腰杆、矯健的身影,一種莫名的敬意從心裏油然而生。
那個冬天不再寒冷
生活中,趙厚軍師傅是個細心的人。還記得有一年冬天、很冷,古波凍得有點感冒了,還是不想輸液,病情也越來越嚴重,趙師傅知道後就主動幫他請了假,還親自把古波送到醫院。
輸了液,回到宿舍,古波又困又餓,感到在這裏舉目無親好可憐、好孤單。迷迷糊糊睡著後,覺得嗓子好幹,做夢都在到處找水喝,好像還有人敲門。不,真的有人敲門!
他眯著眼睛把門打開,“你找誰?”“你是小古吧?是趙厚軍叫俺來的,他是俺丈夫……”古波睜開眼睛,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站在門口,手裏還捧著個飯盒。
“厚軍給俺打電話說你病了,讓俺給你做點好吃的,俺給你帶了餃子,聞聞香吧?”,端著熱騰騰的餃子,古波流下了感動的熱淚,病也好了一半了。
元宵節的時候,因為古波離家較遠,沒辦法回家,看著別人下班後回家團聚,當時他真的很羨慕,也感到一個人在外麵漂泊的孤單,開始想家。這時趙師傅打來電話,邀請古波去他家過元宵節,那是入礦以來,最令他難忘的元宵節,雖然不是在自己家裏,但他卻感到了家裏的溫暖,想家的情緒也漸漸變淡了。
有了師傅的關心,使古波覺得那個冬天不再寒冷!
天高任鳥飛
現在古波來到礦上也一年多的時間了,他也早已出徒。可從跟他的談話中,筆者能明顯感覺到他還是非常懷念當學徒的那段時光的。懷念師傅的背影,懷念師傅的嚴厲,更懷念師傅細致入微的關心和照顧。
“現在在新的工作崗位上,我依然清晰地記得師父當初的教誨,並一直遵循他所講的去做著。如果我當了師傅,我一定會把這段經曆以及從師父身上學到的一切毫不保留地教給那些年輕人!”古波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自信。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至今古波還和趙厚軍師傅聯係著,因為他忘不了這段師徒情,更忘不了“軍爺”的諄諄教導。
(尹雪峰常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