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平散文：鳥道

看著天上飛翔的鳥，它們無憂無慮。我腦子裏有個想法，天上會不會有“鳥道”。李白都說“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嵋巔”嘛！這些鳥通過鳥道時，空氣阻力最小，飛翔速度最快，就像人走在街上時刻在尋覓捷徑，可以少走彎路；做什麼事情有沒有捷徑，可以少費時間。
　　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我跟隨一隻鳥，我想記住它的路線，它飛過小巷，大道，飛過高樓大廈……最終在離城市不遠的一個小山頭停了下來，我終於發現了。有一天，我看四邊無人，就站在山頭上，展開雙臂，閉上眼睛——我要飛。
　　我真的飛起來了，我穿過大街小巷農田屋舍。俯瞰大地。看見了農民辛勤種作。西裝革履的城市人走在街上，汽車飛奔在馬路上……一切都是那麼匆忙。
　　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那時我十五歲，正值青春發芽一切都不太懂。當我站在人字路口。猶豫不決時。父親告訴我走左端那條路，那是條捷徑，我問父親他如何知道，父親說，他曾經走的是右端，那裏到處是荊棘坎坷，他不希望我走那裏，險惡得讓人傷感的地方。我不聽，我選擇了右端。通過艱辛的努力走了出來。父親的話是對的，那裏的確是險惡的。我告訴自己不會讓我的後輩走那裏。當我的弟弟也到了十五歲時，我同樣告訴他，走左端，左端是捷徑。但他最終選擇了右端，這點像我當年，我何曾不是那樣的傲氣，視萬物如草芥，可到最後發現自己隻是一粒沙而已……我睜開雙眼。發現我已飛回了小山頭。也許隻有當我閉上雙眼時。我才能飛翔在天上，與雲攜手，與樹比高。
　　飛翔給我帶來很大的快樂。我是那種不滿足的家夥，又一次天高氣爽的晚上，我又來到了小山頭。閉上雙眼，展開雙翅，飛翔。向遠方飛。
　　我俯瞰大地，燦爛的燈光一閃一閃像天上的星星，高樓大廈的頂端有一些人在喝酒，農舍裏的人，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
　　突然，我有所感悟。無論你走捷徑還是迷路。走對路有走對路的好處，走錯路有走錯路的收獲。當你走在一處茂密的森林裏迷路了。別人正在為你擔心時，你衝破險阻走了出來，收獲了無數別人都不曾有過的奇珍異寶。那時你真的快樂。因為敢於直麵艱險而收獲了人生的快樂。
　　成功的人生路是窄的，要不就走下去。不要回頭，要不就不要進，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在你的後麵，當你走進時你會發現你不可能回頭退縮，隻有敢於麵對慘淡的人生，向勝利彼岸前進……
　　我飛翔在天空，滿載一翅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