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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廷全:壬之成家

作者:代廷全 2012-06-11 16:51 來源:本站原創


   一
  壬之家住在一個丘陵地帶上,而且在當地是有名的喻家坡,地名原因無從查考。反正在坡上,坡頂有一根樹幾十米高,樹腳要六人手拉手才圍得住,據說是北市驛機場的航行標誌。反正我們坡上,到最近的街道都有十多華裏,土地貧瘠,土薄田瘦。七十年代還在餓飯。當地小夥大都“倒插門”了,家裏就老娘與壬之二人。壬之,七歲死了爹,母子相依為命,十六歲時高中畢業,看到老娘為了他累得憔悴,不顧老師的勸阻,回家務農了。打過石頭,築過土牆,農村那一套,犁田、栽秧、搭穀都會。在家幹了兩年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壬之居然參加了工作,到一個央屬企業(建築工程處)當合同工,管它呢,畢竟脫離了農村,個人的生活有了著落。在單位才幹滿一年,他娘又張羅著給他找媳婦了。可當時他工資一級,一個月三十二塊八毛六,加上補助共五十七塊左右,就感到是“羅鍋上山——前(錢)短”了。
  探親歸家,老娘要他去見早先談的一個女子。在老娘陪伴下,去到一個離公路挺近的人家。一條狗躥出來,嚇得壬之直退,這時一中年婦女出來喝住了狗,把壬之娘兒倆迎進屋內。一個姑娘過來,從壬之手上接過東西放在桌上,給壬之娘兒倆倒上兩缸水,“請喝水。”就進屋裏做飯去了。介紹人進來問:“就這姑娘,咋樣?”“她?”“她嬸,我們家怎樣你是知根知底的,我們壬之人才也不好,隻要人家不嫌,我們沒二話。”“娘,這事以後再說吧,她也太那個了……”壬之一甩袖要走,大嬸不讓,女方父母也留吃飯。中午吃飯時,她老爸讓喝酒,壬之放開了喝,一人怕喝了一斤多。
  晚上,娘哭了:“叫你答應這門親事,不委屈你的。你知道嗎?男人沒女人不行,婆姨家婆姨家,有婆姨才是家!”壬之望著老娘。老娘又說:“她不嫌你長得孬,不嫌咱家窮,這就是最大的好處……”可能是鼾聲使老娘停止了說教。第二天逢場,姑娘屁癲屁癲地跟著壬之。她人不高,才到壬之肩膀,小鼻子小眼睛對碰著,鼻眼之間是密密麻麻的雀斑。十幾裏路,倆人默默地走著。
  “你是啞巴嗎?”她問。
  “你呢?”壬之沒好氣,“明知故問。”
  “哎,你叫啥?”
  “叫哎!”
  天太熱了。倆人一頭汗水。路旁有個冷飲店,倆人忙鑽進去。
  “來半勺雪糕。”她說。賣雪糕的大姐盯了她好幾眼,但還是賣給了她。她把雪糕遞給壬之,壬之熱淚盈眶,忙推了過去。“那就再來半勺。”賣雪糕的大姐鼻子肯定都氣歪了。
  出店後,她說:“一杯雪糕,分兩次買,就是兩個大半勺,合起足有一杯多。”
  回家後,娘問壬之:“她怎麼樣?”
  “挺會算計,會過日子。”壬之回答。

   二
  隔了幾天,她叫壬之去幫她幹活。當天她穿了件粉紅色的襯衣,戴頂草帽,胸脯挺拔著兩座“小山”,走起路來一聳一聳的。刨地時,兩座“小山”顫顫地讓人遐想,這麼個醜人竟也有兩座逗人的“小山”,一彎腰,看見兩個白色小兔要躥出來似的。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太陽當頂,忽然烏雲彌漫,沒打雷,下起雨來了。她讓壬之去樹下躲雨,壬之沒動,雨越下越大,她拽著壬之跑到樹底下,這棵黃桷樹,樹枝茂盛,像一把大傘罩住下麵。“傻瓜。”她說。“我想種完拉倒。”“那不成落湯雞了嘛?”“為了你,沒關係。”壬之嘴忽然變甜了,她挺激動,翹起腳來和壬之親嘴,壬之乘機捏了捏那“小山”,不一會兒她父母叫回家吃飯了。
  午飯後,大雨無法做活,壬之去眯了一會兒,許久未幹農活了,真夠累的,難怪人家說,姑爺是丈人家的驢。一下兒睡過去了。她叫壬之時天已經黑了。“我不想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起來吧,你呢!”晚飯後,她陪壬之聊天,壬之問她:“你嫂子是不是你親姐姐,和你一個樣?”“放屁!”“第一次到你家,沒吃到雞蛋。還認為你吃了。”“不是,煮了四個的,放廚房桌上,倆侄兒以為給他們煮的,剝吃了,想重煮又遲了。”“哦,以為幹不成了,酒不喝白不喝。”“我說你那天怎麼喝那麼多酒?原來是這個事喲,哈哈哈。”
  “哦,你現在多少錢一月?”
  “怎麼要接管財政大權了嗎?”
  “不是,讓你存點在旁邊,一旦有事,才拿得出來嘛。”
  “哦,我已經有存款了。”
  “多少?”
  “二百元。”
  她挺高興。
  逢場天,壬之邀她去趕場。把事情辦完後,買了電影票,進去看電影。在閃爍的燈光下,壬之捏著那“小山”舍不得鬆手,她也倒過來親嘴,後麵的人提抗議了。電影什麼內容?回家後她父母問,倆人均不說。二老盯著他們,搖搖頭說,不說算了。

   三
  壬之在單位上挺積極,多次被評為先進個人。寫信告訴了她,她也高興。回信說:“好好工作,家裏一切均好,放心。哦,另外告訴你一聲,我買了五份人身保險。當存錢唄。”
  壬之也到了關鍵時候了。因為單位有了轉正的名額,全處近兩千名同一批的合同工,轉正二百零五人,落實到工地,是八比一,而且有關係的,處機關幹部子侄占了很大的比例。但壬之在本工地都知其工作積極,技術全麵。在上榜公示時,第一榜上了後,整個工地都伸大拇指,該轉正。而其他幾位競爭激烈,以致有人在三榜後都被刷下了。
  十多天後通知壬之回老家去把戶口遷到單位上來。壬之高興極了,又可見到他的“醜人”了。回家之前,到市裏一個專門賣化妝品處,買了一瓶治雀斑的東西。交給她,她跳了起來,抱住壬之大親特親,又隨壬之去他家。晚上,壬之還在與老娘聊天。老娘說:“你怎不問問她關於結婚的事?”“我問了,她相中的是我這個人。”老娘又說:“這也不怪她,找婆家嫁人,即使風格再高,不談物質享受,但總該有個鬥室棲身吧。你二人呢,老的什麼都沒有……”說著眼淚下來了。她洗澡後見如此,忙安慰老娘:“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能掙起的。相信我們吧。”
  當夜,她先去睡了。壬之厚著臉要一起睡。她說:“滾一邊去喲!”但壬之還是鑽進了她的被窩,伸手一摸,她是全光的,遂了壬之的心願後,壬之說:“屋子裏家電什麼都沒有,活著真沒意思。”
  “死之前告訴我一聲。”她接口道。
  “你要殉葬?”
  “我看能繼承點兒什麼?”
  “我們家傳男不傳女。”
  “哈哈,我們家也是。”

   四
  壬之把她接到城裏,在離單位不遠處租了間房子,二人開始同居生活。壬之上班,她買菜做飯洗衣服,把壬之服侍得巴巴適適,光鮮照人。過了一個月左右,有人“咚咚咚”地打門,倆人已睡了,壬之打開門一看,有本單位保衛科人員,派出所民警,房東老板,民警說:“查出租屋,請二位配合。把結婚證拿出來。”她忙裹了毛巾被起來了:“我們還沒辦結婚證?”“那屬非法同居。請二位跟我們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壬之的這件事給單位抹了黑,恰逢單位精簡人員,理所當然榜上有名。她說:“不幹了,每月才四百多塊錢,還要受管,這樣那樣的。”“說不幹還不行,簽了合同的。”“沒其他辦法嗎?”“有啊,除非辭職。”“就這麼幹。”壬之辭職了。不過不敢告訴老娘。
  壬之帶著她到轉運站裝煤炭,煤塵飛揚,黑得人都認不得,二人相見“哈哈”大笑,雖然累,但很掙錢,大年三十都在掙錢。轉眼發工資時間到了,一人從會計手中領到一千多元錢。
  她自豪地說:“活人還能叫尿憋死?”壬之說:“唉!你瘦了,掉膘了。”“瞅什麼?天天都在一起,還看不夠嗎?”“原來你挺美的嘛!”“貧嘴,什麼都給你了,美死你了。”
  她給老娘彙去二百元,說過年沒回去,多寄點兒。她家一點兒沒寄,真是女生外向,一點不錯。剩下存了一大半,和壬之到城裏玩。看見在賣福利彩票,她掏了十元,買了五張。當著大夥的麵刮開,前四張都沒有,第五張一刮開跳了起來,抱住壬之大親起來,賣彩票的說這人瘋了,但一接過彩票,直向她和壬之道喜。“恭喜二位,中了二等獎。五萬。”壬之傻了,五萬元!倆人上主席台領了四萬元存單,蹦蹦跳跳回到出租屋。

   五
  壬之手中有點兒本錢了,中獎獎金加上倆人這半年辛苦力錢,找到轉運站收煤的老楊。這半年上煤時結交了這個朋友,一直勸壬之做煤炭生意。壬之到小煤窯與那些老板談妥價格,再轉手賣給轉運站,那幾個煤窯老板正為煤賣不出去而發愁呢,這下可放開手腳大幹,於是都加班加點多出煤。看著上萬噸煤進入轉運站,壬之和她樂得嘴都合不攏。隔了十天,款到手了,六位數,給了老楊兩萬元辛苦費,倆人一月不到賺了這麼多,比打工強多了。當夜二人太興奮,壬之要了她三次,才相擁而臥。
  一年後,壬之手上有了近百萬資金。老楊說:“你們注意點兒,國家在控製了。”壬之與她商量後,退出了倒煤行業,在城中心買了兩百平方米的門市,開了一家大超市,取名為“醜女超市”,壬之想自己管理,可她說承包給信得過的朋友,他負責管理超市,年底按比例分紅,那朋友相當負責,超市也紅紅火火地運轉起來了。
  她去看了套雙層套房,二百多平方,裝修好後,把壬之母親也接出來了。她到大醫院做了整容手術,活脫脫一美女。在城裏辦了一百多桌,鄉親們也接來玩了幾天。大家齊讚壬之母親有福氣,娶了這麼好一個媳婦,又能吃苦又會掙錢還會持家。壬之母親自豪地笑了。
  隔了幾個月,她生下一女嬰,像壬之更像她。壬之和她還像當年一樣,笑著,鬧著……隻不過壬之當了老板,開名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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