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明:記憶中的飯香

記憶中的飯香
張成明
每當我端起飯碗的時候，我就又想起記憶中——兒時的飯香！
那時候，還是生產隊大集體的時候，我才剛剛記事，我的家鄉是靠近黃海邊的射陽縣，屬於鹽堿地的比較多，每年都減產，為了改變這個局麵，每當冬季農閑的時候，生產隊都要響應公社的號召，組織男勞力去搞水利工程，組織大家挖溝渠、搞排灌以改良土壤結構。每天上工是早出晚歸，中午在工地集體夥食，為了使男勞力的體力有保證，同時也為了使他們的積極性得到提高，在工地上都是吃大米，生產隊將豬殺好和大白菜一起送到工地犒勞他們。為了能多掙一份工分，我的母親就到工地去燒飯，將大白菜和肉一起做飯，工地上的夥食是定量的，每人中午隻有兩碗豬肉幹飯。媽媽舍不得我們姐弟四個，自己吃早上從家中帶來的烤山芋和用竹殼暖水瓶盛的玉米糊糊稀飯，將屬於她的那一份“口糧”晚上帶回家，和家中中午剩下的雜糧幹飯一起炒給我們姐弟四個打牙祭，我們都是在母親慈祥的目光中吃下這世界上最香的“肉飯”。而每當我們將碗端到媽媽麵前的時候，媽媽總說她在工地上吃過了，晚上就想喝點稀飯……
現在，我們的日子都好過了，我也從煤炭職業學校畢業上班二十多年了，每次回家我都自己給爸媽做飯，可是我總吃不出兒時的飯香。而媽媽總誇我做的飯香，每每看媽媽吃飯時的笑意，我總想把飯再做的好一點、香一點，可是我自己總不滿意……媽媽看到我的表情說：“孩子，不是你的手藝差，是現在的生活好了啊！”細細想想，是啊！誰還願意過二十幾年前的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