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華:夢中的埃菲爾鐵塔

    這次去歐洲，我是看到巴黎行程中有埃菲爾鐵塔才決計去歐洲一遊的。因為接近埃菲爾鐵塔那是我上中學時的夢想，那時我在學繪畫，我讀過一篇文章，知道埃菲爾鐵塔是世界建築史上的一個創舉，並且得知埃菲爾鐵塔下麵彙聚了許多優秀的畫家。我至今記得裏麵的句子：“有人說，在埃菲爾鐵塔的周圍，天上若是掉下一塊磚頭，砸死的一定是畫家。”那個時候，埃菲爾鐵塔就在我心裏生根了。
    行程的第十二天，旅遊團抵達巴黎。隨著導遊的指引，我們登上蒙帕納斯大廈頂層觀光大廳，巴黎的天氣竟是陰雲密布，站在樓頂望穿雙眼也尋不見鐵塔的影子，我鬱悶極了。難道我就這樣與埃菲爾鐵塔失之交臂？我不甘心，導遊說我們用午餐時可以見到鐵塔，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次的眼福上。車行了兩個小時，一路都是不時地塞車，看起來巴黎和我們的北京差不多一樣都成“首堵”了。車行間，天開始放晴，我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輪廓——埃菲爾鐵塔！我差點叫出聲來，我迅速打開相機，抓拍。導遊說，不忙，等會兒到酒店看得更清楚。
    果然，輪廓越來越近，越來越分明，這時候，我反倒是希望這樣的“首堵”了！我在車上不停地摁動快門，後來，車子幹脆走不動了，我們集體擁下車廂，隻是埃菲爾鐵塔距離我們看上去足有1000公尺那麼遠，它讓我可望而不可即。中午吃過飯休息時間，我試圖去接近鐵塔，想和埃菲爾鐵塔來一次親密地接觸。我一路小跑向著鐵塔接近，再接近，然而，僅跑到一半路程，我發現剩下的集合時間不多了，於是不得不打道回府。
    一路上，心中總有個結，我想這一次如果不能站在埃菲爾鐵塔的下麵，那將會是我一個不小的遺憾。下午團員們自費活動，我沒有報名乘遊艇遊塞納河。我獨自徜徉在塞納河岸，我可以遠眺鐵塔，但我不清楚走到那裏需要多長時間。我的帶團導遊是一位台灣人，他知道我的想法後，就對我說：“你去吧，從我們的位置到埃菲爾鐵塔來回差不多一個小時，記著看清標誌別迷路。”他叮囑我快去快回。我穿越塞納河長橋一路狂奔，待跑到鐵塔區域我已累得快喘不過氣了。
    我終於站到這座雄渾凝重高度324米的鐵塔下麵了！我感到眼角潮濕，我享受到好夢成真的快樂。這時候，鐵塔周圍靜悄悄，散落的幾條長椅零星地坐著幾個人，一對花白頭發的老夫妻就坐在我的右前方，我認識他們，就在我剛才狂奔的路上，在塞納河畔我看到他倆大手牽小手散步，我非常羨慕他們，所以就記住了他倆的模樣。
    我站在鐵塔的一角，鐵塔的對角處排有不多的登塔遊客，隻是不見了當年的畫家群。我想，梵高、畢加索、張大千、潘玉良他們都曾經在這裏駐足嗎？此時，我仿佛眺望到大師們遠去的背影，想象著鐵塔下麵發生的幾多浪漫、幾多辛酸的故事，不禁為他們感慨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