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
還記得那一年,大四剛開始,找工作的浪潮就不斷掀起,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石油係統的招聘會連開了三場,雖然同是石油院校的學生,但是主幹專業和通用專業的就業形勢卻是天差地別。用人單位爭搶著招收主幹專業的學生,計算機過不過級沒關係、英語過不過級也沒什麼大礙;然而通用專業的學生,即使各類資格證書、獲獎證書厚厚的一疊也無濟於事。
那時候啊,覺得付出與收獲完全是不成比例的。我們都是那麼認真地按照學校對人才培養的規則一路努力著、優秀著,為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綜合素質綜合能力,向著最初的夢想前進。正當大家都喜滋滋地想著畢業、想著就業、想著與夢想更近一步的時候,社會、企業完全把我們拒絕了、否認了,那時的心情是天昏地暗的絕望。
那時候啊,每每有人遭遇不順,回到宿舍就狂叫狂喊以發泄心裏的不平衡。現在想起來覺得有點可笑,但心裏還是酸酸的、澀澀的。我一直不喜歡餅幹,尤其是夾心的,可現在卻想起了夾心餅幹——覺得大四那年麵臨畢業而沒就業的我們就像夾心餅幹裏發黴的那一層,夾在學校與企業之間。
那時候啊,女孩子們都開始采購彩妝和衣物,接近瘋狂。那一年,學校附近那家摩爾超市裏介於職業裝與休閑裝風格之間的風衣似乎特別漂亮,贏得無數女生青睞。不管是經濟條件富足的、一般的或者拮據的,全都蜂擁而上。我在一件米色鑲著荷葉花邊帶著小公主氣質的風衣前徘徊不前,它的價格卻已經超過了我月生活費標準的上限。那件漂亮的風衣在當時曾多次出現在我的夢裏,著實惦記了很久。
唔,那年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