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吉沛:巴南故事之千年民謠

重慶南大門，巴南綦江，有一首民間流傳很廣的民謠：“太公望太婆，雞公追雞婆；蒼天降神水，氈帽落石沱。”

這首民謠既道出了綦江的地理環境，又概括了美麗的民間傳說，幾乎婦孺皆知。

傳說一，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位小神與一位仙女日久生情，相互愛慕，經常幽會，私定終身，被玉帝王母發現，甚是震怒。玉帝曰：“天上豈可亂倫，沒有父母之命，媒說之言，自由泛濫，天條何在。”王母曰：“聯姻要講門當戶對，政治地位與經濟條件，一位小神，無權無勢，無車無房，白天鵝豈能下嫁賴哈螞。”於是，玉帝王母統一下旨，把小神與仙女分別關押。一恍幾百年過去了，時逢蟠桃盛會，大赦天下，諸神進諫，玉帝王母才發了善心，把小神與仙女釋放出來。殊不知，小神與仙女情深意重，癡心不改，海誓山盟，一往情深，發誓天塌地陷、海枯石爛永不變心，永不分離。又時常背著玉帝王母相會，又被玉帝王母發現。玉帝曰：“關押你們數百年，就是讓你們閉門思過，痛改前非，斷絕關係，沒想到……”王母曰：“既然你們知錯難改，一意孤行，那我們隻有以亂治亂，使用重典，打入凡間……”於是，玉帝王母命雷公電母使法，隻聽得一陣陣電閃雷鳴，小神與仙女被打出南天門，跌落凡間，變成了兩座山峰，一座叫太公山，一座叫太婆山，座落在綦江城邊，含情默默，遙遙相望，世時雲煙，滄海桑田，一恍就是幾千年。一日，人間過節，綦江城燈火通明，人聲笑聲熱鬧非凡，煙花爆竹直衝雲端，驚動了天庭裏的神仙，玉帝王母到南天門一看，甚是羨慕，都感歎到人間雖隻百年，但幸福快樂無邊，神仙雖活千歲，但寂寞無聊森嚴。忽然間，看到了一些人向著兩座山朝拜，玉帝問：“何故？”伺神答：“此山乃小神與仙女被打出天門所變，凡人敬佩其誌而拜也！”玉帝曰：“天條神聖，不容改變，觸犯就該治理其罪。”王母曰：“變成山峰還如此多情，受人朝拜，我看再將懲罰，催其心誌。”於是，命二郎神揮棒敲擊，瞬間兩座山峰化為碎石。天長日久，風雨侵蝕，慢慢地在碎石叢中露出了兩塊巨石，其形狀如雞，人們稱之為雞公石與雞婆石，就象一對夫妻，在江邊遊玩，喜戲追逐，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早晚守護著綦江城。這就是“太公望太婆，雞公追雞婆”的傳說。

傳說二，很久以前，綦江並非丘陵之地，而是一片平原，草木叢生，旱澇憑天。一年，天下大旱，土地幹裂，樹木如柴，四處無水，渴死了很多人。一位天神看到人間慘狀，目不忍睹，於是，啟用法器，用手一劃，就把天上的銀河撕開一個裂口，讓神水直流綦江，形成了滔滔江水向東流的綦江河，拯救了無數災民，普度蒼生。由於劃溝為河，兩邊的泥土就變成了山丘，有了神水的滋養，樹木複蘇，更加蔥濃，一片安居樂業，繁榮富強的景象。又有一年，大雨滂沱，連續一月有餘，綦江遭遇了幾百年不遇的水災，一時間洪水就淹沒了房屋、村莊，哀鴻遍野，屍橫滿地，幾乎把綦江變成了人間地獄。天神看到，傷心欲絕，隨手摘下了頭上的氈帽丟向綦江，氈帽瞬間變成了一係列的巨石，落在了綦江沱彎處，形成了天然的堤壩，堵住了洪水，拯救了災民。天神感歎道：“是禍也是福，是福也是禍。”在綦江的大河中，有一巨石，看似很近，其實很遠，使用全身力氣，用石頭摔過去無論如何也砸不到，這塊巨石在江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渦，有很多行船的人都葬身此處。後來大興水利建設，重新修築了堤壩，炸掉了江中巨石，遇旱關水，遇澇放水，調節自然，連年豐收，綦江人民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這就是“蒼天降神水，氈帽落石沱”的傳說。

而今這首民謠還在普遍傳吟，似乎在提示人們記住綦江的曆史，記住綦江的山水，去開創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