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善磊:窗外的那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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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那抹春色(馬善磊)
——運河煤礦綜采二區 馬善磊
早中班上來井,時間下午六點半。有些疲憊的走出罐籠,第一站就是去往燈房。開鎖,放礦燈、自救器,一係列的動作已經被重複了無數遍,不用再想就可以輕易做到。鎖上鎖準備出門,不經意的抬頭,竟然看到燈房窗外薄薄暮色中那一枝桃花,她靜靜的綻放在那裏,緋紅的顏色一如二八少女的臉龐,而我卻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偷偷攀上的那個枝頭。忽然發現,原來春天在我還未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到來。
二月最後一天的那場雪讓我以為自己仍身處寒冬之中,暮春三月,鶯飛草長的景象仿佛隻存在於那古老的詩裏。而近來我每日除了下井,就是把待在宿舍睡覺上網。時間久了,就仿佛與外麵的世界失去了聯係。那一枝桃花刺激了我被冬天麻木了的神經,我決定走出樓門,去看一下礦區的春天。
戶外的空氣是那麼的新鮮,柳樹也已經將她的三千青絲散開在這和煦的春風裏,讓我不禁想起小時候用柳枝做哨子的情景,又是一年三月三,放風箏的場景也許隻能在記憶裏出現了。礦區裏的春色雖然沒有在學校時的那般萬紫千紅,花團錦簇,然而偶然尋見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會有特別的欣喜。
有時被井下的體力勞動搞得疲憊不堪,會有些心情煩躁。然後就想起了那天和大明的對話:大明每天在井下都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問他為什麼每天都是那麼開心,他笑著說,快樂或者不快樂,一天的工作就在那裏,一天都得一分一分的過去,與其悶悶不樂,為什麼不開心的去過呢?
忽然明白,原來一件事情,你從不同的角度去看,竟然會看到完全不同的結果。就像我上來井後,向下看是黑黑的井筒,向外看卻是燦爛的夕陽;我走過燈房,身上滿是煤灰,窗外卻有著無限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