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首位作家莫言獲得今年諾貝爾文學獎
中國首位作家莫言獲得今年諾貝爾文學獎
陳景勝
諾貝爾文學獎評審委員會有關人員10月11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宣布,中國籍首位作家莫言獲得2012年度諾貝爾文學獎。世人矚目,國人高興,作為同齡人、又是文學愛好者的我表示祝賀,並向他學習。
莫言,原名管謨業,1955年生於山東高密縣,他曾是解放軍藝術學院的第一屆84級的學生。30多年來,莫言筆耕不輟,創造力非常充沛,而且,時常處在突破自己的狀態之中,非常難能可貴。莫言的小說能夠得到國際認可,主要表現在這樣幾個方麵,一是在敘述方式上取得了巨大突破;二是對小說文體結構的實驗;三是對中國鄉土、曆史的審視非常敏銳而深刻,並在相當程度上表現了超越性、普遍性的主題。
他是中國當代著名作家,香港公開大學榮譽文學博士,青島科技大學客座教授。他自上世紀80年代以一係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以及“怨鄉”的複雜情感,被歸類為“尋根文學”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現實主義影響,寫的是一出出發生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傳奇”。其代表作品有:《檀香刑》、《生死疲勞》、《豐乳肥臀》、《紅高粱家族》、《透明的紅蘿卜》、《戰友重逢》、《蛙》、《藏寶圖》、《四十一炮》、《天堂蒜薹之歌》、《拇指銬》、《白狗秋千架》、《酒國》、《白棉花》、《紅樹林》、《月光斬》、《老槍·寶刀》、《會唱歌的牆》、《司令的女人》、《良心作證》、《鎖孔裏的房間》、《什麼氣味最美好》、《莫言心聲係列叢書》、《傳奇莫言》、《莫言散文》、《莫言中篇小說選》、《莫言王堯對話錄》、《莫言精選集》、《莫言作品精選》,張藝謀導演拍攝的電影《紅高粱》就是根據他的小說改編的。他的作品是一個名叫陳安娜的瑞典女翻譯家翻譯的。莫言作品已被翻譯近20種文字,他是在世界上很有影響的中國作家。
莫言獲獎盤點:1987年《紅高粱家族》獲第四屆全國中篇小說獎;1988年獲聯合文學獎;1996年《豐乳肥臀》獲第一屆大家·紅河文學獎;2000年《紅高粱家族》、《亞洲周刊》20世紀中文小說100強第十八名;2001年《紅高粱係列》、《今日世界文學》七十五年來全世界四十部傑出作品;2001年《紅高粱係列》獲第二屆馮牧文學獎;2001年《檀香刑》獲聯合報讀書人年度文學類最佳書獎;2001年《酒國》法文版 法國儒爾·巴泰庸外國文學獎;2003年《檀香刑》獲第一屆鼎鈞雙年文學獎;2004年獲茅台杯人民文學獎;2004年 法國“法蘭西文學與藝術騎士勳章”;2004年第二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2005年獲第三十屆意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2005年《四十一炮》獲第二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2006年獲福岡亞洲文化獎;2007年《生死疲勞》獲“福星惠譽杯”優秀作品獎;2008年《生死疲勞》獲第二屆紅樓夢獎;2011年《蛙》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201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諾貝爾文獎一直是國人的一顆“酸葡萄”,特別是諾貝爾文學獎,國人的“酸葡萄”心理尤為明顯。當中國莫言真的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國人幾乎是一片倒的讚美聲、歡呼聲溢於言表。同時國人也學會和知道用一顆公平、客觀與同國際接軌的標準看待諾貝爾獎了。這不僅包括中國的普通民眾,也包括國家級文學組織,因為中國作協在最快的時間內,就給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發了賀信。
莫言的獲獎,一方麵證明了中國文學的創作水平已經達到了國際水準,中國文學不僅引起了國際的關注、認同和認可,中國的文學工作者有了同世界平等對話、溝通和交流的資格和能力,世界開始認真的聆聽中國文學界的“好聲音”了,中國文化在走向世界的過程中,實現了巨大的攀升和飛躍。更為重要的是,正在崛起的中國,綜合國力不斷增強的中國,在國際舞台上的地位、發言權和話語權日益增強和提高。一個國家的強大,不隻是代表著她的經濟、政治、外交、軍事、科技的強大,她的民族文化、價值觀念等也應具有世界水平,能夠被世界所理解、所接受、所包容。隻有這樣,才意味著一個國家真正的走出了國門,走向了世界,在世界民族之林有了自己的應有位置和實際權力。
莫言獲獎了,莫言獲得了國際文學界公認的最高獎項,當我們在激動、高興和祝賀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總結一下獲獎的原因以及評委會給出的獲獎理由。
評獎委員會在給莫言頒獎詞中有這樣一句話:莫言將現實和幻想、曆史和社會角度結合在一起。
文學關注現實,關注社會,不僅僅是一種責任、義務和權力,更重要它是文學創作和發展的動力和源泉。文學創作的根應該紮在現實社會中,文學發展的脈應該貫通在社會現實裏,文學的美麗花朵應該盛開在社會現實中,文學的碩果更應該結在社會現實裏。真正的文學既不是虛無飄渺的東西,也不是那些哼哼唧唧、嘟嘟囔囔、吵吵鬧鬧的文字遊戲,它是有著強烈的社會責任和義務等神聖職責和使命的,它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社會,關注著生生不息的人類世界,它是實實在在的。那些不知所雲,或者雲裏霧裏裝神弄鬼似的說一通夢話、胡話、瞎話、鬼話的所謂詩歌、散文,或者小說等,不是在故意的騙別人,就是自己在騙自己。
文字從發明的那一刻起就是用來說“事”的,說的有大事有小事,有國事有家事,有好事也有壞事,但絕不是用來耍著“玩”的。用了那麼多文字,上千字,上萬字,甚至幾十萬字,幾百萬字,有單獨成篇的,也有編成書的,還有那麼多輯成集的,但就是沒有說實在“事”的。從一定意義來說,是對文字的褻瀆和蔑視,是對人類文明成果的糟蹋和作踐。
值得一提的是,多年來,莫言還是江蘇大型文學期刊《鍾山》的作者。據《鍾山》主編賈夢瑋介紹,莫言先後為《鍾山》寫過多篇小說和劇本,包括1985年的《金發嬰兒》,1992年的《夢境與雜種》,1998年的《拇指銬》《長安大道上的騎驢美人》,1999年的《藏寶圖》,2004年的劇本《荊軻刺秦王》等,均在文學界產生了很好的影響。
莫言的作品,一是語言上非常富有才華,富有創造性;二是文學具有獨立性,思想也因此具有先鋒性,雖然引起爭議,但其獨立個性無法否定;三是在小說形式上具有探索性。作品的水平線保持很平穩,不懈地探索和創新。莫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就是堅定不移地寫中國人,堅定不移地寫自己家鄉的事情,總的來講就是寫中國經驗。這對文化建設來說,更具啟迪意義:紮根於本民族的土壤,並具有超越性的文化視野,這是文化建設最重要的維度。
莫言的獲獎提升了國人對中國文學的自信,增加了國人對自己文化的自信,讓更多的國人特別是那些在從事文學創作的人們,知道了什麼是文學,什麼是真正的文學,什麼是具有國際水準的文學。
莫言獲獎是眾望所歸,而他的獲獎,對中國文學乃至文化建設,都將產生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