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芳:繼父的承諾（續七）

　　(八) 人仰馬翻17日

　　“媽媽，程叔叔，姐姐屋裏遭小偷了。”小東急衝衝的從小敏的房間跑了出來。

　　“怎麼了?你慢點說。”程石拉住慌慌張張的小東。

　　“我看見姐姐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很多的衣服都不見了。”

　　蕭曉的心裏閃過一種不祥的感覺，打開了櫃子，小敏平時穿的衣服都不見了。她身子一軟，感到頭昏目眩。

　　“老婆，您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程石拉著她冰冷的手，輕聲的呼喊著她。

　　“媽媽，這裏有一張紙條。”小東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壓著的紙條，他趕緊拿過來，遞給了媽媽。

　　蕭曉一把把字條搶了過來，當她看了幾行字，立即就暈倒了。

　　“老婆，蕭曉，你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呀!”程石立即跑過來，扶住了她。他被蕭曉嚇得麵色煞白，豆大的汗滴滾落了下來，小東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老婆，你快醒醒”。他把蕭曉放在床上，一麵掐著蕭曉的人中，一遍一遍的呼叫著妻子的名字。已經喪失了一個妻子，現在他再也受不住生離死別了。

　　“嗯”。床上的蕭曉終於輕哼了一聲，程石聽了猶如天籟之音，他趕緊擦了擦不知不覺流到嘴角的淚水。

　　“老婆。”程石深情的望著蕭曉，呼喚著她。蕭曉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她握了握他寬厚的手掌，眼淚從眼角湧了出來。她哭著說：“程石，小敏走了，她離開我們了。嗚嗚。”程石緊緊的抱著她，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老婆，你放心，我會把小敏找回來的。我們會讓她好好的讀書，以後考上大學。”他輕嗅著蕭曉的黑發，信誓旦旦的對她保證，懷裏的蕭曉拚命的點了點頭。

　　(九) 傳來佳音

　　蕭曉無力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門口，茶飯不思,，每天都呆呆的望著窗外。快半個月了，這個孩子還是音訊全無。她的眼淚都快流幹了，烏黑的頭發中隱可見一小撮白發，大大的眼睛深深陷了下去，瘦小的身子越發顯得單薄了。小東把做好的飯菜端了進去，小聲的說：“媽媽，您吃點東西吧?您已經三天不吃東西了。要是您餓壞了，可怎麼辦呢?我已經沒有了爸爸，可不能沒有媽媽了。”小東越說越難過，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程石在門外悄悄的看著，眼淚也掉了下來。小敏的出走，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他的內心也無時無刻不充滿了自責。雖然他承受著外界很多的風言風語，很多人都說是因為肯定是他虐待了小敏，小敏忍受不了，所以才走的，在背後不斷的對他指指點點。但他一句話都不吭，什麼都不解釋，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蕭曉嬸，你家的掛號信。”張蘭手裏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好，我馬上就來。”蕭曉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還沒有來得及穿好，就跑了出去。

　　蕭曉快速的把信瀏覽了一遍，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嚇得程石和小東急得不行，趕緊問：“怎麼了?到底怎麼?”

　　蕭曉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的說：“小敏，找到了。在三姑家呆著呢。”程石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