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森:曹六指參工
曹六指參工
(小說)
曹六指本名叫曹成才，他一出世，左手就比常人的左手多一根比小指還小的指頭，村裏老少都習慣地叫他曹六指，18歲那年，他父母意外傷亡，獨自一個人生活，平時在當地做一些臨時工，30多歲還沒有成家立業。由於家裏變故，性格內向，也養成了好吃懶住，小摸小拿的習慣，村民不喜歡他，但有些可憐他，村民們一般不與他計較。同村的張大嬸是他的遠房親戚，兩家相距不遠。自從曹六指的父母突然去世後，心地善良的張大嬸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經常關照著他。
有一天晚上，張大嬸回家後,發現家裏的一隻雞少了，她找遍了整個村的旮旮角角，都沒有見到那隻雞的影子。張大嬸第一個想到的，是不是曹六指偷了?但要弄個明白，怎麼辦?張大嬸左思右想，也沒想不出辦法來。
張大嬸給他丈夫唐孝生說：“我們的雞找不回來，我懷疑是曹六指幹的?等曹六指從街上回來，問一問他，看他有什麼反映?”
老實厚道的唐孝生不同意直接問他，說道：“你拿不出證據，憑什麼說是他幹的。如果是他幹的，他也不一定承認是他幹的。”
張大嬸歎了一口氣，說道：“再想一想，還有什麼好辦法啊!”
過了幾天，張大嬸又發現自己的一隻雞沒有回來，心想，這樣下去不行，我辛辛苦苦養了幾個月，就被偷了，太不值得了，致少要弄個明白。有一天，張大嬸暗地跟蹤曹六指，看他在做些什麼。張大嬸跟蹤到街上，他進了一家茶館，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她回到家後，晚上，發現自己的家的雞又少了一隻。張大嬸感到奇怪，如果不是他，還有誰在偷自己的雞呢?雞在那裏去了，難道鑽進了地下不成。
第二天早上，她把雞放出去，看這些雞往那裏跑。張大嬸觀察了自己的雞，沒有跑多少遠，不就是在自己的房前屋後到處找食物吃?她還要上山去做事，不可能一致給雞在一起。過了兩天，一隻雞突然回來了，張大嬸感到更加奇怪，丈二和尚摸著頭腦。
為了搞清這是怎麼回事，聰明的張大嬸給回來這隻雞的羽毛染上一小團紅色作為雞的記號，看這隻雞往那裏跑。白天，她跟在這隻雞後麵，一路跟蹤到距家不遠的一座古墓前，雞鑽進古墓裏。原來，古墓旁被盜墓者挖了一個大洞，裏麵寬大象一間小房子，洞口能進爬進一個人，原來雞鑽進墓裏下蛋，也成了雞的第二個家。還有一隻雞在那裏去了?張大嬸心裏還有一個沒有解開的迷。
張大嬸沒有聲張，到了晚上，看雞還回不回來。那隻雞果然沒有回來，性急的她，來到古墓前，用手電筒照進洞裏，一個黑影在裏晃動。張大嬸喊一聲：“誰在裏麵做啥?原來是你在搞鬼，是不是你把我雞給偷了?”
曹六指灰溜溜地從古墓裏出來。急忙說道：“大嬸，我在裏麵尋找古董……”
“我不管你找什麼，我的雞是不是你偷的?不然的話把送到派出所去，把你關起來。”張大嬸氣憤地說道。
“我承認雞是我偷的，可我現在沒有糧食了，家裏沒有吃的，餓得慌，就動了壞主意。看到你的雞鑽進墓下蛋，我就在裏麵撿了雞蛋……我想辦法還給你!”曹六指低下了頭，急忙向張大嬸賠罪。
張大嬸說道：“要你還，你拿什麼來還，你打起大嬸的主意來了，我很想揍你小子一頓。這樣吧，你給我挖土種田，要不然就進煤礦做事，看你的選擇。”
“煤礦在街上招工，我去報名時，招工處發現我手有問題，拒絕了我啊!我想進煤礦上班，掙了錢，雙倍還給你?”
張大嬸說：“我回去給你的大伯商量一下，你回家老老實實的，不要幹那些不正經的事，不然，大嬸真的就不管你了。”
曹六指感激地說道：“大嬸，你太好了!我下輩子還叫你大嬸!”
“沒想到你在外麵混了幾年，學到油嘴滑舌了，你還得拿出你真正的行動來，改正自己的壞習慣。”張大嬸的一席話，還真的說動了他。
張大嬸回家裏，叫自己的丈夫給他的外侄子打電話，給曹六指聯係工作。原來，他的外侄子是省級煤礦一位中層幹部，還是個管人事的。他幫忙，並非難事。下午，張大嬸和他的丈夫接到外侄子的電話，他可以來煤礦工作，根據他本人情況，可以安排他能幹的工作。
張大嬸把好消息告訴給曹六指，他非常高興。他打起行禮，來到指定的地點到礦報到，接受第一天安全培訓，從那天起，他成為煤礦職工的中的一員了。礦人事主管叫他要好好學習煤礦安全知識，合格後，才能井下工作。
報到那天晚上，曹六指巧遇礦上慶祝“五·一”國際勞動節，舉辦了安全文化文藝晚會，其中一個節目《勞動改變人生》，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靈。他決心學好煤礦安全知識，用好本領，用誠實的勞動換來美好生活。
一年後，他不負大家的重望，工作積極努力，改掉了壞習慣，得到工友們稱讚。經人介紹，他還與礦上的毛三妹結為夫妻。他的妻子建議曹六指去動手術，他早盼望能有一天切除這根多餘的小指頭，他和妻子高興地到市外科醫院動了手術，手術非常成功，通過兩個月恢複，他的手與另一隻手沒有多大的區別，現在他更加自信了，工作將會得心應手，決心在煤礦好好幹，幹出一番成績出來。
春節放假，他賣好禮品，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起回家鄉，他先走進了張大嬸的家。張大嬸遠遠望著前方路，看到曹六指身穿筆挺的西裝，精神抖擻，向這邊走來，身邊還多了一個年青女人，哇!這是不是當年的曹六指哦?
張大嬸急忙迎上前去說道：“六指啊!你打電話說要回來，我在家等候多時了，大嬸把你當成稀客了。我還等著你許下的諾言呢!”
“大嬸，大伯，這是我倆結婚喜糖，這是我們倆孝敬的你們的禮品! 張大嬸接過沉甸甸禮品，高興得合不攏嘴。
通訊員：楊林森
單位：川煤集團威達公司敘永煤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