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權:我的故事及背後的中國夢
當國人打開閉關鎖,努力撐開朦朧睡眼向前看的時候,發現從太陽升起的那個角落有那麼多不同膚色的男女和村落;當你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發現藍眼睛,高鼻梁的老外時,心中定會驚訝地發出感歎;當物質供應不再需要票據便可以隨心購買英文或與阿拉伯文的產品時,此刻你的心情或許超越淡薄文字描述;這個情景出現應該在中國改革開放第八個年頭(1986年),那一年我選擇了來到這個美好世界,正因為我的到來,家庭環境的改變使得經濟負擔也不斷地增重。
1991年,五年之後。我五歲,我依然生活在我出生的時候,那個隻有五千人非常非常小的小鎮。它距離我們向往縣城也隻不過150公裏,距省城西安直線距離280公裏,它要了解縣城發生的重大事兒的話也會在兩天之後,要想了解西安出的報紙的話,至少一個星期之後,所以對於們來說,那個年代是不存在新聞這個說法的。也就是在那一年我開始進入艱苦的讀書生涯,在那個年代的小鎮對於讀書這件事不亞於現在普通人擁有奢侈的LV,漂洋過海的環球旅行,因為不僅是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父母對子女教育的意識形態。
那一年,我的入學也標誌著我們兄妹三人都進入了學習文化知識,為以後走出大山和做個有信仰的人奠定基礎,也就是那一年父母開始飄零大街小巷地為我們賺取學費和日常開銷。那一年的記憶尤為深刻,父親決定放棄家裏的一畝三分土地去150公裏外的縣城尋找更多的賺錢機會,要知道這個決定不僅憑借一種毅力,更重要的是要擁有高超技能和傳承的口碑;隻記得每次父親都會花費六個小時左右時間遞煙說笑地搭乘滿載貨物的卡車(沒有直達);為了不影響做工,父親通常會隔三五個月回來一次,不同的是每次回來顯得更加瘦小。
1997年,那一年我十一歲。這個時候我從村小學進入鎮中學,成為一個引以為榮的中學生。那時候的我還隻是個身體薄弱的小男孩兒,不足常人標準身高、體重。進入中學後的唯一感受就是永遠寫不完的作業、看不完的書、聽不到下課鈴聲的課堂。雖然政府在那年開始普及九年義務教育,但每人六十元的普教費用也讓我一路陪伴的同學所剩無幾。也正是這一年我的哥哥進入高不可攀的西安交通大學,姐姐以全校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進入縣第一中學。這一年所發生的對於父母來說是喜也是憂,高興的是看見自己兒女都能夠好好學習,憂的卻是這一切學習費用已超越普通家庭所承受;也正是這一年父母都去了縣城給更多的人做工,也正是這一年他們回家的次數更少了。
7月1日,香港回歸祖國,全國人民皆大歡呼,遍地開啟熱烈的迎接潮,那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香港回歸是怎麼個事兒,它長得如何,采用什麼方式回來,回來後又會呆在哪裏……因為那是的我除了在學校讀書,回來幹點家務,要麼和同伴們耍耍,別的沒有任何方式去了解和拓展自己的視野。我承認,此時“夢想”這個詞對於我來說還是那麼陌生,我從來也不去想它,認為這個詞或許對我沒有任何作用和意義。
2003年,那一年我十六歲。在經曆九年義務階段後開始變得叛逆,也正是這一年開始帶著便捷式複讀機開始迷戀流行音樂,瘋狂地去了解和接收更多娛樂信息,了解更多時事政治;也正是這一年,姐姐以全縣第一名成績進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同時也打破了村落女孩兒讀書無用論,也正是姐姐每次從外麵世界帶回各種“誘惑”(從未聽見的那種)見聞,沒聽說過詞語,想都想不到的物質造型,也使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出大山,去外麵世界闖蕩,活出自己的個性,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才從心底掏出沉埋已久的“夢想”,從那個時候開始認識、了解、構造自己的“夢想”。
2007年,我19歲。那一年開始忙碌熟悉的“高考”。雖然我們今天在中國依然有很多人抨擊中國的高考製度,認為它擁有很多的缺陷,但是必須承認正是高考的存在,讓我們這樣一個又一個非常普通的孩子,擁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當然,這個時候世界不再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它變得很具體,它也不再是那個過去口號當中的遙不可及的世界,而是變成生活中的很多細節。這個時候我第一次去傳說中的縣城,考試結束後發覺縣城和家鄉小鎮是那樣的相像,因為它就是個人口稍多的大鄉鎮。
那個時候我開始非常狂熱地去喜歡搖滾樂,癡迷地鑽入突起的網吧無所事事地忙碌。更重要的是那一年,西安到柞水的高速全麵貫通,打破巍峨秦嶺山脈的盤山阻擋,隻需一個小時就可到達繁華都市,鄉鎮型的縣城也在這一年湧入很多商品,引起無數人的瘋狂搶購,大家對琳琅滿目商品誘惑難以抵抗,於是要把一年都用的食品和用品,買回到家裏頭。因為祖祖輩輩生活在秦嶺大山深處的我們一生中也沒有幾次去非凡的大都市;這一年也標誌著我們的小縣城距離中國市場經濟更近,市場的運動性更加明顯。
也是那一年,我落榜了,隻能進入一個專科學校,而姐姐卻順利進入研究學習,哥哥那年也擁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當然我們兄妹三人是相互作為榜樣的,隻是那時的我學習方式不對造成最終的落榜。
2010年,那一年我大學畢業。我以優異的成績獲得母校頒發的各種承認證書,也是這一年中國曆史畢業人數(2630萬)達到頂峰的這一年,受美國次貸危機嚴重影響,嚴峻的高校就業威脅著整個校園,有幸的是我順利踏入社會第一份工作,來到四川廣能四方電力公司,並且從事著與專業相關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這一年我能夠開始自供自給,獨立生活在這個激烈競爭舞台,也是這一年姐姐進入了博士學習階段。從這一年開始,我對夢想是那麼的清晰,不同的是把它收藏在了內心深處,實踐中默默地追求。
2010年至今,祖國的大江南北,掀起興建高潮,電力供應飛速增長,煤炭資源量不斷刷新曆史記錄。作為四川大型國有煤炭企業一員,我也見證了川煤集團不斷地轉變經濟增長方式,開拓新思路的創舉。為尋求煤炭的高效綜合利用與各高校合作提升煤炭資源利用率;加大企業研發力度(嘉華),研製各種型號開采工器具,充分合理開采有限的煤炭資源;為了充分利用礦井中的高危氣體,加大瓦斯抽排,並充分利用其發電(瓦斯發電);建立矸石電廠,高效節能地利用熱量較低的矸石。
三年的時光,也融入了龐大的川煤家庭,著眼強大發展實力,一代代川煤人堅持黨的發展思路,堅持走“綠色中國,高效、節能”道路;堅持把“和諧川煤,富強四川”的夢想相結合,作為煤炭下屬的電力人,我也感覺到壯大而宏偉的“川煤夢”與“中國夢”的心心相映,我也會用電力人的激情點燃心中的那份夢想,為偉大的川煤夢想添加一份力量。
在遙遠的美國,馬丁路德金先生倒下的時候,他曾說的那句話“我有一個夢想”傳遍了全世界。但是,一定要知道,不僅僅有一個英文版的“我有一個夢想”。在遙遠的東方,在一個幾千年延續下來的中國,也有一個夢想,它不是一個空洞口號,不屬於哪一個機構,它屬於我們每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國人。而它用中文寫成“我有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