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建:礦工/組詩/
礦工 (組 詩
楊福建
礦工
是一個響亮的名字
自從有礦山就有了忠於他的礦工
你頂著這個名字
潛入千米之下的礦井
一盞燈掃去陰暗和濕冷
一雙手拓展煤礦的新景
一顆心奉獻著如火的熱情
礦工這個被叫了幾代的名字
本色未改,秉性難移
歲月重複著他的性格
烏金冶煉著他們的心靈
時光衝淡著偏見與世俗的陰影
你把煤炭當作生命追求的全部內容
采煤是你最愜意的日子
見不到煤炭你反而不那麼安寧
“三八”製永遠記在心中
一代又一代遵守著時間和勞動的01manbetx
700萬礦工這個龐大的群體
歲月年年年年歲月
拉響著祖國經濟的引擎t
礦工走進我們的生活
給人間送來許多溫暖的風景
也與共和國共生共榮
在別人眼中你是最低等的工種
共和國的領袖曾握過你粗狀手胼
溫和親民的總理
經常到井下與你談笑風生
每一次煤電告急你總是先鋒
每一次經濟繁榮都是你汗水的流成
你總是充排頭兵
而無怨無悔終生
礦工的生活有兩重天地
一處是在太陽下充電
一處是在黑暗中製造光明
舞 蹈 的 煤
黑色的幕布每天都在拉開
玄色的服裝依然穿在身上
你在升降的舞台上開始顫動
你的舞蹈沒有精心的編排
連音樂也是自然生成
就是那機器轟嗚的響聲
伴舞和領舞者都能找準自己的位置
步調一致舞出和諧的風聲
你的舞蹈語彙最簡單也最難懂
所有的動作都展示著力量和雄風
那是你意誌和心靈的合成
你的舞蹈沒有天鵝般小步舞
婀娜多姿
卻是叱吒風雲鏗鏘有力呼呼生風
也許你不懂舞蹈的語彙
也許你不喜歡舞蹈這種藝術形式
也許你看不懂舞蹈的內容
那是陽春白雪者所獨享有
其實你在不自覺地創造著一種舞蹈
這種舞蹈在學院沒有現成的課程
這種舞蹈讓導演都感到極為頭痛
這是原生態的舞蹈
這是中華民族向上向前的圖騰
舞蹈的煤隻有礦工和走近礦工的人
才能看清看懂
這種舞蹈每天都在上演著
永遠不愁票房的收入
也不象某些影視那樣去炒作宣傳
來賺取人們的眼球
有多少個煤礦就有多少舞台
有多少個礦工就有多少個跳舞者
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舞台上那些同質化的舞蹈造型
又有多少讓人認同
礦工的語言
一位作家說過
礦工的語言最為豐富
也最為動情
他們的語言聽起來粗獷質樸堅硬
他們的語言充滿著灰諧幽默
也總是調侃著他人陰鬱心情
礦工們最愛好打比喻
能把深奧的理論比喻的清晰而透明
礦工看不慣的事情
隻有用罵人來發泄心中憤怒
他們罵姐罵娘
罵得擲地有聲
他們的語言聽起來很粗
卻有著不一樣的內容
那些豪爽的語言
就是他們真實的心聲
婚姻和女人是他們的共同的話題
女人是他們心中的盛開花朵
婚姻是他們最為看重的內容
他們的語言新鮮新奇
每句話都很生猛
讓人聽起來舒服和熨帖
激情的話語和巷道碰撞著
灰諧語言伴著割煤機而歡騰
他們自編自造的詞語
蹊巧富幻想而激情
這些原生態的語言
照樣走進文學作品和影視之中
他們的語言充滿著大俗大雅
不僅豐富著他們的生活
在語言的寶庫裏也能找他的足跡
走近礦工的女人
礦工的女人都很質樸
她們沒有華麗的外表
也沒有明星般嬌俏的麵容
她們象礦山一塊矸石而堅硬
她們沒有經濟和權力的背景
從鄉村走向礦山
從市井小巷走近礦工
她們給預礦工不僅是柔軟的身體
還有那金子般的心靈
她們把礦工當作靠山
為男人拚命的養家並奉獻著亢奮的愛情
與礦工共同撐起幸福快樂的家庭
礦工的女人最懂得礦工習性
她們知道零點八點和四點的內容
這些班次早就了於胸中
礦工的女人最心痛礦工
她們知道井下的凶險
井下作業精力心須集中
男人上井要求那口時
她總是委婉地哄著男人
等你休班了隨便你折騰
男人睡覺時她陪著
搓洗衣服或吉做飯
然後又侍弄又髒又硬的窯衣
弄得舒服而平整
窗外有孩子吵鬧
上前說不要把你叔伯驚醒
為了男人的睡覺
她和孩子在寒風中度過
女人的心最細也最美
為了男人安心地下井
把委屈和痛苦都咽到肚中
總是讓男人高興地下井
礦工的女人呀
從青春到老年
一直伴著可愛的礦工
他們榜樣的愛情
響著下一代的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