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安:窗口之戀(山東快書)
說有個姑娘二十歲剛出頭,
甭提長得多俊秀。
你要問她的名和姓,
她姓牛名叫尤尤。
白:那位朋友說了:“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呢?”
你可說呢。
尤尤她在那烹飪學校畢了業,
分配在俺們礦職工食堂站窗口。
甭管是職工點的哪種菜,
經她一做,別提味道多可口了。
隻因她,長得好、心眼好、手藝好,
有不少小夥子來追求。
隻要是尤尤一當班,
吃小炒的,光小夥子就有一大溜。
有個小夥子著了迷了,
三天兩頭,站在窗口瞅尤尤。
這一晚,約著尤尤把舞跳,
美得他渾身上下直抖抖,
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
越跳越美越有勁,
摟著個尤尤不撒手。
等到醒來一睜眼,
原來是抱著一個花枕頭。
小夥子們都想跟尤尤套近乎,
可尤尤她,那個繡球始終不肯拋出手。
實際上,尤尤心中早就有了人,
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一天,尤尤剛剛把班上,
來了個小夥站在窗口。
你看他,頭上戴著保安帽,
臉上抹滿了機械油。
一道黑來一道黃,
就好像是舞台上的包公唱黑頭。
他就是,采煤一隊的技術員,
姓張名叫張鐵牛。
鐵牛來到了窗口前,
轉過臉來叫尤尤。
“師傅,麻煩你,
給我來個糖醋藕。”
“糖醋藕?”尤尤她轉過臉來看,
見麵前的這人挺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好像是集團公司表彰會上見到的張鐵牛。
不過他這個打扮太特殊,
叫人不想瞅來也想瞅。
“哎,你不大喜歡吃小炒吧,
不常見你來窗口。”
鐵牛說:“誰說的,
我最愛吃小炒了,
我最想吃小炒了,
我一見到小炒啊,
直饞得口水往下流。
隻是我工作太忙沒時間,
所以很少來窗口。
哎,我聽說來了個牛師傅,
那個小炒做得真拿手。
不光小炒做的好,
模樣長得也俊秀。
莫非說的就是你吧,
是不是,姓牛名叫尤尤。”
尤尤聽罷咯咯笑,
邊說邊笑邊搖頭。
“沒你說的那麼好,
別聽他們嚼舌頭。”
說話之間做好了菜,
鐵牛端著往回走。
他心想,都說她菜做的好,
這味道一定很可口。
我嚐嚐,“噗啊!”
碗裏的鹽粒沒化開,
還咯吱咯吱的拉舌頭呢。
返回去就把尤尤找,
“牛師傅,你這是做的什麼菜,
你看看,碗裏的鹽粒沒化開,
還咯吱咯吱的劃舌頭呢。”
“是嗎?我嚐嚐。”
“噗啊,是鹹的有點兒澀舌頭。
噢!對了,都怪我,錯把食鹽當白糖,
精力分散昏了頭。
不過,俺可不是故意跟你找別扭,
我再給你做個糖醋藕”。
眼看著尤尤尷尬得那個樣,
這倒難為了張鐵牛。
“沒什麼,鹹點兒好,
鹹點兒,倒可以多吃幾個白饅頭。”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尤尤她就覺著一股暖流湧心頭。
她心想,麵前站的這個小夥子,
可能就是自己心中的張鐵牛。
你看他,多樸實,多憨厚,
還透著一股精神頭。
“哎,你是不是,在采煤一隊幹工作?”
“是啊。”
“屬虎,今年二十六?”
“在采煤一隊幹技術員,
姓張名叫張鐵牛?”
鐵牛說:“你咋知道得這樣細呢?
是不是,到派出所裏查過戶口。”
“我不但知道這一切,
我還知道,你在科技會上受表彰,
大紅花戴在了胸前頭。”
鐵牛說:“幹工作嘛,
咱事事都要往前走。
今天科研攻關上井晚了,
這肚子實在餓得挺難受。
因此上,沒洗澡沒換工作服,
就端著個飯碗到窗口,
讓你見笑了!”
尤尤聽罷了這句話,
明白了,麵前站的這個小夥子,
就是自己心中的張鐵牛。
她麻利兒的做好了菜。
這道菜,可不是,剛才的那個糖醋藕,
尤尤她,用兩個雞蛋做了兩顆心,
有一支,丘比特的愛情之箭穿在上頭。
鐵牛接過了這道菜,
那個心跳“嘣啊嘣啊”
一分鍾能跳二百九。
要不是鐵牛身體好,
我敢說,得馬上送到醫院去搶救。
你要問到後來怎麼樣,
我隻想說:沒找對象的小夥子,
咱以後多學張鐵牛。
(作者單位:山東能源淄博礦業集團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