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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翼:思緒縹緲的華章

作者:淩翼 2013-09-29 15:16 來源:狗万manbet官网

——讀古紅香《纖纖蘭花指》

  一年的春天還沒來得及欣賞,就倏地過去一長撂。那些繁花似錦的日子與我們擦肩而過,回頭再看,就十分惋惜起來。在春天的尾巴上,古紅香乘著這個時代的新名詞——“動車”來到我們麵前。她的第一本書即將殺青,很快就要付梓印刷。
  春天為她的新書增添了許多爛漫,古紅香將書命名為《纖纖蘭花指》,即刻有“金聲玉韻,蕙心蘭質”之韻彌漫散開。
  她出生於黃山腳下,山的柔美烙印入她的心靈,山的堅毅融會入她的骨血,文學成為她此生長廂廝守的另一個伴侶。作為一個母親,她孕育兒子。作為一個文學新人,腹中的詩歌、散文不斷結句成篇,以至束章成冊,成為眾目之下的欣喜。
  她把每日飯菜做得紫藤一樣香豔,生活的麵團,蹂躪過後在平底鍋裏烤灼,能夠變成金黃而新鮮的《春卷》:“剛入油鍋的時候/春卷的脾氣很大/踢得油花四濺/在筷子輕柔的安撫下/春卷漸漸消了氣/順從地翻來覆去。”生活有著它的本來麵目,我們總是用雙手去描摹它,換來無窮的美麗,同時也刻畫傷痕。最為經久與動人的還是愛情的旋律:“我是你命裏注定的/一株木棉/開在你必經的路口/我熱情如火的美豔/卻不能熄滅你/心中的憂傷。”(《紅月亮》)
  從學校來到廠礦,妙齡裝點她的逝去年華。在大眾眼裏,她曾經是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銀針》詮釋了她的經曆:“你的刺探讓鬱結的脈絡通暢/讓麻木的靈魂驚醒/讓枯萎的生命/聞見清新的芬芳。”
  她有著自己聖地一樣的故鄉。她的出生地有著好聽的名字
  ——皖南,那裏的春天很美,一年四季使人牽腸掛肚。故鄉賦予她美麗的外表,自然也刻畫下她的美好心靈。清新的文字勾勒了她綺麗的內心,一聲聲呢喃更似清脆的鳥鳴:“早晨醒來的時候,開始可以聽見窗外歡快的鳥鳴聲。陽光嶄新得像一位健壯的新郎,挽著輕輕柔柔的風,款款地行走在人間歲月之中。小草好奇地擠出了小腦袋,圍觀著這一場新年的婚禮。”(《故鄉在皖南》)
  江南女子的背影飄拂在古典的村野小鎮。滿腹才情的她攜著理想穿行在被無數腳掌磨礪過的石板路上,走向遼遠。迷離的眼神與旗袍轉瞬擦肩而過,一步三回頭,視線被她的背影牽引到拐角,一不小心讓你與另一個桃花似的女子撞個滿懷:“撐一把碎花的油紙傘,婀娜地走在故鄉的斜風細雨中;或搖一把清香四溢的絲綢小扇,遮住欲言又止的朱唇和飽含深情羞澀的眼;或穿一襲婉約風情的旗袍,讓匆匆路過的行人扭酸了脖子。”(《江南女子》)
  喧囂的場景隻有放大嗓門,才能讓對麵的耳朵保持傾聽的姿勢。作為一個聽眾,最後成為演講者,生活的俊美被無端戴上了麵具。水的霧氣升騰在山嶽間,雙足成為雕刻人生旅途的藝術師,山水蕩漾起來,思緒縹緲成為新的華章。走出故鄉遠嫁他鄉,古紅香的回憶裏還有那麼一場《露天電影》:“告別家鄉的露天電影已有多年,但兒時看電影的情景卻時常縈繞在我的腦海,溫馨而又真切!它像冬日裏一杯冒著熱氣、散著清香的綠茶,捧在手裏,暖在心頭。”
  炊煙升騰與山嵐媲美,飛簷翹角勾勒村莊原貌,走出山野的才女心裏總惦記三月的油菜花。柴火炊燃噴香米飯,草色映現日月枯榮。邁出門檻就是另一扇門,女人的宿命轉折於婚嫁,既是幸福的,也是哀傷的。他們脫胎於父母,卻又新生於另一男子的肋骨,美麗新娘的前刻是妝容盡失的女兒本相:

  我一句話都沒說,朝父母深深地跪了下去,似乎隻有行那樣的大禮才能表達我的心情。父親雙手顫抖著扶我起來,我卻賴著不起,因為那一刻我在父親的懷裏,清楚地看見了他兩鬢的白發!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親的白發,在我的心裏父親一直是高大、挺拔、一副壯年男子的模樣,什麼時候他悄悄變成了眼前這副老年人的樣子?想想自己長年在外工作,每年和父母相處的時間極其短暫,而父母卻在苦苦的期盼中一年年地衰老下去……
——《出嫁》

  每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有脆弱與孤獨的一麵,所以我們需要與另一個人結為連理。靈魂常常成為風箏,被一根孤獨的線牽著,憂愁和歡樂成為遼闊背景中的一點兩點,幸好這個世界還有文學可以苦戀:“十多年過去了,我和文學就像一對苦戀了多年卻依然分居兩地的情侶,隔河遙望,割舍不下卻又終難牽手。於是,最快樂的事情在最痛苦的煎熬之中孕育。”(《文學之痛》)她在黑暗的“地下室”與靈魂認親,結緣文學,與孤獨攀友,在心靈的鍵盤敲打一個個晶瑩飽滿的文字:“黑暗裏,勤勞、思想和學習給了我莫大的安慰,也給了我莫大的力量。孤獨像一位思想深邃的哲學老師……很多時候,我們本能地害怕黑暗,其實人一旦鑽進了黑暗裏又是最安全的。就像我們本能地喜歡光亮,卻不知光亮的地方一定有陰影。在黑暗裏的人更容易看清楚別人。結識了孤獨,一個人才算踏上了深刻的道路,經曆過孤獨的人未必深刻,但是深刻的人一定有一位刻骨銘心的好友,他的名字叫孤獨。”(《點亮希望的燈》)
  酒從一個大的容器置入一個小的容器,然後慢慢傾入胃裏。故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好在她的文集出版了,欣喜的眼神睃巡在這些排列整齊的莊稼地裏,飽經磨礪的心靈浸染著文字,欲痛還笑。
  生活不斷推動我們邁上未知,夢境複製下的甜蜜在口齒間回旋,詩意與散章縈回在誦讀的朗朗聲中。
  初探小說秘道的古紅香,一如故鄉的毛尖,在穀雨中布芽吐蕊。
  心靈有歸屬,腳步更矯健。我們祝願古紅香在文學的T台上走得婀娜多姿,踩下一曲曲高跟鞋奏響的叮當韻律和美妙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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