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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紅:那一天,那些年

作者:王淑紅 2013-10-24 11:16 來源:礦建一公司

去年十月份,一天大早上,媽打來電話說,父親不行了。我知道“不行”的意思,我除了心裏難受,並沒有驚訝。父親有糖尿病,是個老病,不能根治,眼睛幾乎已看不到東西,依稀隻有模糊的影子,在經過兩次不小心的跌倒後,無法手術,也無法站立,就隻能躺在床上。兩三年了,每年冬天,父親都擔心自己捱不過去。

放下電話,我趕到家時,父親已經沒有了呼吸,瘦削的麵頰上,還透出些許紅潤,就像剛睡著一般。姐姐們正在忙著給爸爸穿衣服,我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的也忙著,我知道,那傷痛在每個人的心裏。

母親說,仔細回想,父親走前是有預兆的。那天夜裏和早上,父親的情緒顯得有點異常。半夜時分,父親出現幻覺,不斷自言自語:“你們不要拉我,我自己可以回家。”一早醒來,他就對母親說,這一次,他真的撐不過今年冬天了。母親沒在意,類似的話父親已說過多次了。他讓母親扶他坐一會,就在母親收拾碗筷、轉身去廚房的間隙,父親倒下了。

後來經常能想起,父親拉著我的手糊裏糊塗說:“我去單位給你們母女搬張床來,屋裏地方小,人多,你們沒地方睡呢。”、“外麵冷咱回家吧!”…… 每每想起這些話,我總淚流滿麵。母親說,父親走的時候,兩眼直勾勾望著天花板。突然,他喊母親:“你快來看啊,那不是我們家孩子回來了嗎?”母親聽去,卻有淒涼在眼底。父親有些著急:“你看,站在那裏的不就是嗎?”

我們姐弟五個,分散在各地,有各自的家庭和工作。父親走時,竟沒一人陪伴在他身旁。“養兒防老”的古訓,在父親身上未能體現。而父親,在生命大門即將關閉的時刻,卻將無盡的想念和牽掛,留給了不在身邊的孩子。

我家姐弟五人,大大小小的一排,我們的學費,全靠父親微薄的工資支撐,再加上母親辛勞持家,他們硬是讓孩子念完了書。父親病躺在床後,有人對他說:“你讓孩子讀書、出去工作,現在卻沒人照顧你,後悔了吧?”父親說:“後悔什麼?我巴不得孩子都有出息,在家守著我算什麼?”在父親心目中,子女讀書上學離家工作,就算是有出息了。父親工作了一輩子,沒有多少物質上的積攢,但在鄰裏人麵前,父親一直以“子女讀書有出息”為榮。

父親希望我們常回老家,但我們總是說“太忙了,沒時間”。即便節假日回家,也是行色匆匆,很少在家過夜,更別說坐下來陪父親說話了。但父親從沒因此責怪我們,他總在為子女們著想。好幾次,因為天冷,呼吸緊迫,父親差點就捱不過去,但他一直不願讓母親打電話告訴我們。他對母親說,孩子們把工作做好,家庭照顧好,比什麼都重要。我每次離開家門,總不敢回頭直視父親的眼神。在他那日漸渾濁的雙眸裏,分明蓄滿了失落和期盼,令人心酸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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