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飛:冬雨之柳樹

冷空氣來了，雨說下也就下了，昨天還睛空萬裏的，早晨起來，天空灰蒙蒙的，地上早已濕透。雨雖不大，淅淅瀝瀝的，似乎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這樣一直下著。雨裏和著一小點的寒風，不禁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冬意。 　　

是呀，也是時候該下下雨了，今年少有的幹旱，下雨也就成了大地的奢望。於是便用力吮息著這久違而又難得的甘露，也不管它有多麼的冰冷。甚至還有些許的貪婪。

如果把雨說成春的柔，夏的急，秋的綿，那麼冬雨就是剛了。怎麼這麼說呢？別看它不大，猶如剛絲繩，落下來是那麼的筆直，沒有一點的飄逸，應該是被寒冷裹著的剛吧，滴在身上那種寒意就如Ｘ射線般穿透身體，讓你不禁打個寒顫。這樣看來還真有點想念那夏日裏的狂風暴雨啦。雖又急又烈，但至少能趕走躁熱，帶來一絲的清涼。而今這雨下得雖如此平靜，平靜得卻能讓你不敢前行，平靜得讓你瑟瑟不已。 　

　門側不遠處學校裏那一排排高大的柳樹，圍牆是擋不住那長垂而柔美的枝條了，樹的大半身都向外側了出來，就好像想要擺脫那堵讓它們與外界隔絕了的圍牆似的，一個勁的向外生長著。雖有丁點的風，可柳枝也都一動不動。葉子雖還有但也可謂稀疏，有的則已經枯黃，也有也早已幹枯，沒有昔日的那般翠綠；飄逸的風采，也沒有往日的那般垂美了，就連風也不再飄搖它那輕盈的枝條，它現在就那樣靜靜的，也還是垂垂的，卻也是難得的平靜和安祥。 　　　

葉和葉之間在雨水的浸潤和吸附作用下沒有了一點間隙。再加上本來的稀疏，都抱成一團一團的了。它們抱得是那樣的緊，可能它們知道它們最終是要離開那個它們曾經有著迎風招展飄搖自在感覺的枝頭的，依稀的留戀，如今的不舍。但注定它們是逃不掉的，注定是要離開的。 　　　

此時的我突然感到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原來是柳枝上的雨水滴入我的頸部，這才回過神來，是它打段了我的思緒。我抬頭看看這片依然安靜的柳樹，又看了看仍舊灰蒙蒙的天空。雨還是繼續下著，不大也不小，就這樣一直的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