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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梅梅:我的父親曾是嚴厲的軍人

作者:裴梅梅 2013-12-03 10:59 來源:狗万manbet官网

  我的父親曾是嚴厲的軍人

  新聞作者:裴梅梅

  某日,和友閑聊,說起我父親的年齡,細一想,我父親已經是60多歲的人了。

  我父親曾是一名軍人,17歲入伍,24歲轉業。可以說,他把青春最美好的時間都給了部隊。兒時的父親應該是很艱苦的,因為父親5歲起,爺爺就去貴州修建鐵路,大爺在外上學,奶奶長期生病臥床,一家人的生機全有父親維係。可以想象,那時的父親麵臨的應該是怎麼樣的生活,常常是饑一頓,飽一頓,不過聽父親卻很少提及,即使偶爾說起,也隻是說他經常和我二爺爺他爺倆個下坡去割草,把腳磨破了,天知道那個年代父親是否曾有雙合腳的鞋?父親是個念舊的人,因為那時候很少有人能照顧父親,我的另外幾個奶奶也就是他的嬸嬸看他可憐,在並不寬裕的情況下曾經接濟過他,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父親一直沒有忘記,常常當著我們的麵提及,記得有一次,我三奶奶從棗莊回家省親,父親非要讓她老人家住幾天,並拿出錢要給她,但三奶奶執意不要,父親急了,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看著頭發已經花白的父親跪在那裏,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也許我們不能理解,年少時候的父親曾經受過多麼大的苦難,又曾經得到過別人包括三奶奶在內怎麼樣的恩惠,但我知道,父親沒有忘記,正如我們常說的,越是困難的時候才越感覺親情的可貴。在父親的那一跪中,我似乎感覺到那種雪中送炭的溫情在父親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生活的困頓沒有阻擋父親追求知識的欲望,靠著東一家西一家的接濟,父親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新泰二中,父親參軍的時候還在上著學,當時還不滿17周歲。到現在父親說起時,也是一臉幸福的樣子,他說,一說報名參軍,我就去了,去了好長時間,我們村裏的很多人還不知道呢?還以為我在上學呢?參軍以後的父親,也許因為生活有了保障吧,個頭一下子也長起來了,聽父親說,那時候他一門心思都撲在軍事訓練上,入伍三年他就入了黨。我常常問,部隊生活到底好不好,苦不苦,他總是說,他最懷念的就是在部隊那種緊張嚴肅的生活,以致於後來對我也是那種高標準、嚴要求的模式。

  父親是嚴肅的。記憶中,從小,父親對我嚴格要求,早上幾點起?晚上幾點睡都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稍有不對,他就會批評我們。為此,我還怨恨過他,總認為他管得太寬,太嚴。記得初中畢業的那一年,也許正值青春期吧,對他有一種強烈的抵觸,不好好學習,而且和幾個要好的小夥伴學會了逃課,還迷上了小說,父親發現後,出忽我的意料,那一次並沒有嚴厲的批評我,隻是對我說了一句話,“現在也許你感覺我管你太多,有一天,等你當了父親,你會明白”。當時我當然不會明白父親那句話的意義,時至今日,我才體會到父母對我的一片苦心。那一年,我沒有考上高中,好強的我不想繼續上了,那時候還時興待業,我對父親說,我不上了,我去待業吧,哪怕當個營業員站櫃台也不錯,父親聽了勃然大怒,生平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現在想想,也許正因為父親那一巴掌,才打醒了處在青春混沌期的我,為我人生的第一次選擇指引了方向。第二年,我順利地考上了高中。上了高中,父親還是原先嚴肅的麵孔,對我管教更加嚴格,假期裏甚至也不允許我出去找同學們去玩,但即使這樣,我還是開始了我的初戀,朦朧的那種感情使我變得多愁善感,學習成績很不穩定,現在我也不明白,那時候父親到底有沒有發現我的初戀,但我知道,父親一直沒有因此說過我,而是一邊默默地關注著我,讓母親給予了我更多的關愛。好在那一年,我順利地考取了大學。我以為我終於可以不時時接受父親的管教了。如出籠子的我,來到陌生的城市,獲取了想要的自由,很快我就適應了大學生活,把家,把父母都拋在了腦後,即使向家裏打電話,也總是和母親交流,不願意和父親說話。仿佛他打我的那一巴掌還在臉上隱隱作疼。心裏竟然還在怨恨他。記得後來有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母親說,你爸爸有時候念叨你呢,說你是不是在怨恨他打過你?我強裝笑臉說,哪能呢?得謝謝他呢,幸虧他那一巴掌,把我打進大學了。母親信以為真,跟父親說了,其實那時候的我並沒有真正理解父親那一巴掌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隻是現在我醒悟了。因為現在有許多我的同學都經曆了初中畢業後就放棄了學業選擇了先待業後就業再失業的過程。我漸漸原諒他曾經打過我一巴掌,也正是因為那一巴掌,才讓我走到了今天,讓我有了一穩定的工作和一個幸福的家庭,也許這就是父母對兒女最大的希望也是他們最大的成就吧。

  父親一年年的變老,隻是我沒有發覺,工作單位其實離家並不遠,隻是有了很多不回家的理由,因為工作,因為朋友,因為一些瑣事,我也總感覺,父母一直都很好呢,還不需要我的關懷,但就在我出外學習兩個月後我回家,我仿佛第一次好好地端祥父親,頭發已經不多了,而且大多都白了,臉上也有斑點了,腰杆似乎也沒那麼挺拔了,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小老頭,慈愛地望著圍坐在一起的孫女,還是那個曾經嚴厲叱吒的軍人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似乎第一次讀他,並讀懂了他。

  以此文寫給我的父親,一個曾經命苦的孩子,一個嚴厲的軍人,一個嚴厲的父親,一個倔強的父親,一個慈愛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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