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君:女人與酒
女人與酒
記得,前年春節回老家,由於爺爺他老人家平時喜歡晚上和兩盅,說有促進睡眠、活血化瘀等功效,家裏總是珍藏一些保健酒。知道我們姐弟幾個從不喝酒,就拿了一瓶葡糖酒,讓我們嚐嚐。我原本是不想喝的,後來他們個個勸唆我與之同品,我礙於掃大家興致,就抿上一小口,有點微微的辣,稍帶淡淡的甜,眼睛眉頭稍稍一皺,一骨碌下去,潤了喉,潤了肺,但是一口口下去,不消一會兒,紅暈便悄悄爬上臉頰。他們笑話我跟酒無緣,我點頭默許。
因父親沒酒量的緣故,所以自認為喝酒沒基因,常常不敢碰,因為自己的無能,所以常常對於喝酒的女人有種仰慕之情。俗話說,“女人一般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想想這話還是頗有味道。
見過幾個特能喝酒的女子。以前學校的班長就是一巾幗英雄。大家都送她一美名“陽光酒妹”。確實,她誠如陽光一般溫暖宜人,燦爛的笑,做起事來幹脆利落,這種豪爽勁頭無人能及。這要一高興起來,能一杯接著一杯地白酒下肚,連男人也怕她幾分。偶爾朋友們聚餐,男同胞喜歡搞點小氣氛,便三三兩兩地跑來敬酒。每每這時,我們便一致推選她為代表,有道是“酒妹”一出場,一個頂倆。直嚇得那些酒量算不上咋的朋友再也不敢招搖撞市。看,這就是喝酒的女人,一身豪氣,該出手時就出手,自有一番好膽量,真正是女兒心,男人膽。
姨媽是個燒菜的好手,這要一進臘月天,或者正月裏的話,基本是天天忙個沒停。燒起菜來鹹淡拿捏得恰到好處,看相好,營養好。這每每一忙下來,常常累得直不起腰來。等到一切完畢後,姨媽喜歡喝上一兩白酒,這抿上一小口,撮上一口自己做的菜,仿佛渾身的疲憊勁也消失殆盡。都說酒是個好東西,這不,白酒微微的辣,將這疲憊常常一掃而光。這喝酒的女人不一般,再多的苦和累常常獨自扛,一口辣酒下肚,明天依然挺起為了家累彎了的脊梁,毅然撐起半邊天。
喝酒的女子是我眼中的一道景。生活中,酒與女人一般很少牽扯在一起。酒,常常是男人的代名詞。酒之男人,就像純真之於孩童,脂粉之於美女一般,缺之不可。高興時痛飲,憂愁時獨酌,痛苦時猛灌。而我以為女人喝酒,也自有一種妙趣。
誠然,女人能喝酒,是美事,喝酒的女人也養了別人的眼,但凡事應有度。偶然醉一次未嚐不可,有道是“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才知酒濃”。但若一味地放縱與沉溺,那便會煞了風景,壞了生活的情趣,美事倒也成了麻煩事了。(張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