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福:路的記憶
路的記憶
人的一生要走很多的路,許多路走過去便在記憶中消失了。而礦山中那條巍峨蜿蜒的盤山路,卻任憑歲月流逝,依然在我腦中清新如故。
由於地處橫斷山區,山便成了寶鼎礦區一大特色,礦山的家門前是山、房後是也山,在山的懷抱裏,那路也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山路,這一條水泥公路,在剛鋪好的時候,清新發亮,它如同一條白色的綢帶圍繞著寶鼎山飄向遠方,飄向天際……。
這條公路是從動力站到沿江向上盤旋蔓延,再往裏走就是花山、礦務局等地,在供應處路口分岔往崇山峻嶺裏延伸5公裏的就是我的家所在地—太平礦,而金沙江、摩梭河與這條礦區公路相伴,奔流不息,滔滔不絕的金沙江水和巍巍的寶鼎山似在述說寶鼎礦區的過去和今天。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我隨父母舉家從北方來到寶鼎礦區。當時礦裏住的是幹打壘房。從我記事起,記得最深的是礦區的黃土路,從畔海河溝上來,便是通往指揮部幹道的公路,我是一次隨姐姐到指揮部新華書店買書的時候才認識這條路的。這條路與其說是公路,倒不如說是一條石頭土路,記得當時的土路很窄,僅能勉強過兩輛車,那時候車輛很少,大都是礦工上下班來往於這條路上,這條路不是平坦通直的,而是依山傍水或順勢起伏和曲折。沿路往東走,右邊是寧靜的田園村莊和奔流不息的摩梭河,兩邊更有巍峨的寶鼎山,彷如戰士般守衛著家鄉。
礦區在建設初期,對土路進行了擴建,鋪上了砂礫,有人養護,便成了真正的公路。一條寬闊的公路把礦區和市區相連,公路兩邊蓋起了樓房,來自全國各地的建設者雲集這裏,昔日的荒山野嶺熱鬧起來了,公路擴建後,大批大型的礦山設備和推動發展的重要礦山裝備源源不斷通過這唯一的公路上運了進來,武裝我們的礦山,為企業的開展增加動力。
歲月荏苒,光陰如梭。轉瞬四十年,礦區在變化,路也在悄然變化,由山路變為柏油路、水泥路,路的兩邊開始有了工廠,有了學校,有了生活小區,路上人流不斷,車輛川流不息。除此之外,田園依舊。大路一旁的一些彎彎小道把田野和村莊剪成若幹個方正或橢圓的小塊,象條條絲線把田園和山坡分割成多姿多彩的畫麵。望穿條條鄉間公路,不見了昔日的牛拉車、馬拉車,就連忙碌的農用車也隻是其中的星星點綴,更多的卻是公務車、私家車,以及拉客的麵包車,這可是多年前就連縣城裏也見不到的一道靚麗的現代風景。而說來說去還是路的神奇變化,是路喚醒了寶鼎人對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一旦道路方便了人們的出行,不再是一種無奈的煩惱,那也許正是道路本身真正意義上自身價值的最完美體現。這些都得歸功於寶鼎礦區,因為現在這條水泥公路是寶鼎礦區礦投入巨資,對這條路進行多次大修而衍生的,公路修好後,徹底改變了以往公路下雨天是“水泥”路,晴天是“洋灰”路的局麵,這條公路已成為太平鄉連接市區的交通要道,成為礦區往外界的必經之路。
現如今,麗攀高速公路橫貫寶鼎礦區,他的通順讓更多人看到了寶鼎礦區日新月異風貌。看,那廣場內路麵清潔、幹淨,綠化帶則是生機盎然,到處群芳鬥豔,暗香浮動,給人滿園春色關不住的別樣感覺。每當太陽初升或夕陽西下的時候,三五成群的老人、職工、小孩或坐在花園內樹蔭底下暢談生活,或漫步在彎彎曲曲的鵝卵石小道上,體驗著鵝卵石對腳底的別樣刺激,此時花園內人和物顯得那麼的和諧統一。
時代在變遷,路在也變遷,礦山的路,見證了寶鼎礦區建設和發展的曆史,更見證了有40多年曆史的寶鼎礦區礦正煥發出勃勃的生機,正以一個環境幽雅、設施齊全、人文關係和諧的嶄新容貌矗立在攀西裂穀的大山深處。(盧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