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梅:早 春
早 春
早春,一直是我最喜愛的季節。早春雖然沒有鶯歌燕舞,雖然沒有蜂蝶紛飛,雖然沒有滿城飛花;然而,卻有著她獨到的精神品位。她姿態嫵媚,但內心堅強;她形容嬌小,但胸懷博大。
早春的風,略帶一些寒意,或者說略帶一些暖意。它不是緩緩的、柔柔的、暖暖的,即便是北來的風,確不再勁猛、肆掠。去掉厚重的冬衣,敞開門戶,步入春風。盡管它如秋風一樣冷暖交織、陰晴不定,因為知道它是向暖的,所以沒有悲、沒有痛,隻有憧憬、隻有希望。拂過麵、拂過發,或許偶爾會打個寒戰,心卻不覺的冷,深呼吸,如癡如醉,那是春的體香、春的氣息。
早春的雨,蒙蒙的,時稀時密,時緩時急。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一切又無時不在真切的衝撞著曾經清冷的渴望新綠的心靈。淅瀝的春雨,悄然飄落,洗刷著陳舊的塵埃,殘冬的淒清被早春的躁動變的別樣的美麗。
“東園垂柳徑,西堰落花津;東園垂柳經,西堰落花津; 物色連三月,風光絕四鄰……王勃這首《仲春郊外》,由題而知,自是描寫了春天郊外的一片大好風光。
早春,雖然依舊穿著殘冬的舊裝,然而全身卻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請看那柔發裏,那眉宇間,那嘴唇上,那衣裙上、繡鞋,到處浮動著迷人的綠意。
果園裏,桃樹枝條繁茂,遍身擠滿了鼓脹的花蕾,有幾枝已迎風綻放,粉麵含春,姿態婆娑,尖刀似地綠葉已從花間伸出;杏蕾尚小,然粒粒飽滿,胭脂點就,撚三聚五的堆滿枝條,展示出不可抗拒的生命力。
小河中,楊柳的枝條吐著新芽,如串串綠蘭花,參差不齊地直垂到水裏,輕拂著春水。冰雪融化了,水漲起來了,柔柔的碧波到處亂流,衝倒了剛剛睡醒的小草,不時的有小魚探出水麵偵查,卻往往被婉轉的鳥聲驚得倉皇逃竄。我喜歡早春,因為它清新、向上、獨具風格……
(澄合煤化實業王村社區 張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