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華:祭奠父親
祭奠父親
荒草淒淒,寒風瑟瑟,一座孤墳,顯得格外孤寂……
父親離開我們快三年了,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給父親上墳,這是父親走後我第一次回老家看他。我和媽媽,嫂子一起給父親燒紙錢,嫂子用打火機將一疊紙錢點燃,那燃燒的火苗將我的臉烤得炙熱。我把錢紙連同我的淚水和思念一起丟進火焰裏,我在心裏默默地叫著父親,問他是否安好,我來看他了,叫他來領我們燒給他的錢……可能是父親在地下有知,感應到我的到來和真情呼喊,灰燼在風中騰空升起,隨風飄散的紙錢似乎已傳遞到父親手中,父親真的來了嗎?
父親的墳頭是用石頭堆砌的,我看著有些快要風化的石頭,眼前出現父親躺著棺材裏掩上一鍬鍬黃土的情景,每一鍬黃土都在掩埋什麼是陰陽相隔的人間真情,也埋葬了父親在塵世的所有時光。那時陰陽師說,父親要滿三年才能做碑,所以父親的墳墓是這樣淒涼而簡陋。父親啊,隻有委屈你,過些日子為你重修墓地。
父親的遺像掛在堂屋裏,笑容滿麵,可是這笑容卻讓我淚水滿眶。這張照片是父親在攀枝花治病時在公園照的,當時的病情最嚴重。那時父親既懼怕死亡又樂觀麵對現實,在病痛的折磨下父親依然笑容滿麵,並勸慰我和愛人要我們別難過,人活一百歲都要走這一步,這是自然規律。勸我們不要再浪費錢了,他的病他知道,已沒有治療的意義,說我們的孝心他明白,也很滿足……想起父親的這些話,有種撕心裂肺的痛,父親啊!我知道你已經厭倦了病痛的折磨,可是作為兒女的我們怎能不為你治療呢?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要竭盡全力。我們想要減輕你的痛苦,讓你少受折磨,可在死神麵前,孝心卻顯得那樣渺小。在病魔的威脅下,父親被迫回到老家,在彌留之際,父親對兒女是那樣的不舍,念著我們的名字慢慢閉上了眼睛,就這樣戀戀不舍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
家裏的一草一木都留著父親的氣息,我總是站在院子裏發呆,眼前出現父親抽著自製卷煙,在房前屋後忙碌穿梭;我撫摸著父親製作的家具農具,仿佛觸摸到父親粗糙的雙手,父親,我親愛的父親,你沒有離開我,你的血液仍在我的休內汩汩流淌,我就是你生命的延續,我就是你不曾消失的身影!
攀枝花市攀煤花山礦黨委宣傳部:牛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