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彩明:生 命 中 的 那 種 精 神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重於“泰山”的生命是無限的。
前不久,央視紀錄頻道播出的《風雨大慶路》,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內心。以“鐵人”王進喜為代表的開創者們,克服了人們至今都難以想象的困難,靠著堅強的意誌和超人的力量,在零下40多度的嚴寒中,忍受著饑餓和寒冷,為了國家的石油開發和工業建設,用青春和生命捍衛著“艱苦創業、勇於創新、團結協作、無私奉獻”的時代精神。我的父親作為技術大工匠,為了煤炭資源的開發建設,也毅然從北方千裏迢迢來到了四川珙縣,義無反顧地在他的崗位上努力拚搏著,直到退休。父輩們為他們的付出感到欣慰和快樂,為他們的成果感到驕傲和自豪。老一輩人,他們將生命置之度外,而對黨的熱愛、對企業的忠誠、對工作的執著,是他們的一種人生追求和價值標準。
出生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的人,被統稱為“六零後”。之前,沒有太多地思考過生命的意義與我們這一代人應該體現出的精神。也許是經過生活的曆練、工作經曆和情感的積聚,特別是在內心深處感覺到,有一種精神讓我難忘,並時常在腦海裏縈繞,撞擊著我的靈魂。
1982年9月,從井下機電專業畢業的我被分配到芙蓉局杉木樹煤礦。剛參加工作不久,在人們奇異的眼神和議論中我認識了一位被稱有“精神問題”夥食團的清潔女工。真正看清她的時候,是一個冬天的下午,一把刷衣服的刷子和著洗衣粉水在不停地刷洗著桌椅,黃膠鞋似乎被濺下來的水浸濕了,但絲毫沒有影響她工作的情緒,刷洗幹淨的桌椅整齊地被甩在身後。不遠處的椅子上傳來一陣陣嬰兒稚嫩哭聲,她朝那個方向看了一下,又繼續專注地重複著她的動作。經過她的勞動,木質的桌椅顯現出原始本色,地麵又恢複了水泥地應有的光澤。當稚嫩的嬰兒已成為了孩童獨自在桌邊玩耍時,她那嫻熟的動作依舊在桌前凳後顯現,那年,她作為礦上的勞動標兵在主席台上領獎時,我看到流露在她臉上自信和幸福的微笑。
提起“鄧鐵牛”這個人,老一輩的杉礦人無人不知。在國家發行第一次國庫債券時,這位生命危在旦夕的退休工人,卻毅然決然地購買了800元的國庫券,這是他的全部積蓄。女兒結婚他沒舍得用一分錢,重病纏身舍不得花錢看病,生活上已節儉到了底線。但每月發工資時,第一項支出的費用,就是讓妻子代他向黨組織繳納黨費。也許,他的舉動在如今80後、90後的年輕人心目中,永遠可能都理解不了。
八十年代後期,作為芙蓉局電視新聞工作人員,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他們了。退伍軍人黃朝和,在等待組織分配期間,利用他在農村和部隊的養豬經驗,立即帶領倆名退伍軍人在白皎礦廢舊的工棚裏幹起了養豬事業。二十多條豬在年底膘肥體壯地出欄了,他的行動所詮釋的那種特有的精神,又一次定格在我的腦海中。那是一個追求把工作做到盡善盡美為人生最高境界的時代,人們對事業都懷有一種不斷進取的上進之心!
“大慶人”、“芙蓉人”,都在為國家的發展建設努力著、奉獻著。在那個年代,礦山的家屬們也不甘寂寞,為築牢安全生產防線,豐富礦山文化業餘生活,在沒有任何報酬的情況下,自發編排節目,到井口宣傳和慰問。寒冷的冬季、酷暑難耐的夏天以及節假日裏,都可在井口看到她們忙碌的身影。專題片《礦山的婆姨們》清晰地記錄著他們的情懷與不凡。在企業步入低穀的九十年代,以羅偵才為代表的芙蓉人,接手幾支隊伍都未打下的硬骨頭工程“米花嶺”隧道,戰勝千難萬險,譜寫了鐵路施工的新紀錄。“羅撬棍”的別稱替代了羅偵才的原名,在他入圍“感動中國的100名礦工”後,這支隊伍更是體現出“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的精神與鬥誌。就是這位有些傳奇色彩的人物,在經曆退休、返聘,再退休後,僅一個月的時間,突發重病離開了人世。在他的人生旅途中,他的生命與工作是永遠連接在一起的。
他們的那種執著堅強和勇於付出的精神,不會因為時代的變遷和世俗的影響而扭曲,也不會因為權力和利益的誘惑而被磨滅。離休老黨員胡修榮同誌,每每想起在戰爭年代犧牲的戰友們,就常常禁不住老淚盈眶,那些場景和畫麵時常在這位老人的記憶中浮現。他想多作一些事情,多參與一些活動,多撰寫一些心得,以此來影響和教育人們。他在已經有限的生命裏,續寫著有意義的人生。
人的生命是短暫的,也是不可複製的。那就讓我們倍加珍惜和熱愛生命吧,在有限的生命中讓我們用不虛度此生、不浪費生命,盡力做好每一項工作、每一件事的行動來詮釋生命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