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欣:文字之於他和她
仰望天空,星轉鬥移。三十年相識相知,歡笑淚水,牽手走過。多少次相視無語,多少次糾結徘徊,多少次站在十字路口:迷茫與無奈。一路向前,踏夢而來……
作家李舍說過:“尊重每一位認真寫字的人。”他與她相遇,始於文字。從開始寫的短信求愛到生活中以書寫文字傳情,掐指算來,三十年有餘。漫長坎坷日子裏,文字貫穿至今。
她是怎樣一個人呢?天生愛笑,毫無心機,有點兒傻有點兒二。她的笑源於骨子裏,像是蒲鬆齡筆下的《嬰寧》。當然,她沒那麼漂亮,她隻是一個愛笑的女人。他和她剛認識的時候,他總問她:你怎麼那麼愛笑?傻傻的。她說:不笑還哭啊?為什麼要哭呢?
笑多了,可能日子看不下去,就給了她些磨礪,一路跟著他,品嚐了困苦辛酸,還有難以訴說的委屈。這時,文字便跳出來對她說:你不孤獨,你還有我,很多的難以訴說,不如讓文字拾起來吧。
從此,她很多的話成了文字,包括對孩子的愛,對生活的喜怒哀樂苦甜,感知感受感悟都轉換成文字,而他和她也因文字集結,心與心融合在一起。他覺得她很有“內涵”,於是,“舉賢不避親”,四處誇獎,引以為榮。而她說:文字之於她,是傾訴的對象,是學習的手段,是消磨時間的玩伴,是否定與認可的評判,是修煉的一種方式罷了。
記得有朋友說過:愛笑的女人命運一般都不會很差,這話她愛聽。事實證明多數如此。笑聲來自內心豁達,愉悅自己感染別人。有很多難解課題笑著麵對就是積極主動,反之被動消極對問題有何益處?其實呢,她不是沒有挫折也不一帆風順,有過痛苦有過憤怒,也有連續幾天除了吃飯就是做活的經曆,近三十年來不停操勞辛苦,滄海桑田風雨交加,也有無數寂寞無助的夜晚淚流滿麵,懷疑人生……
他在努力著拚搏著。這一切她懂有時又不懂。了解一個人的某個層麵可能一瞬間即可,深入徹底認識一個人則需一生。彷徨的時候很無奈無助,還是文字舒緩了她的壓力困惑,在“想”與“寫”之間,找到了自我,使她慢慢安靜下來。她說:這是“柳暗”與“花明”的對接。
多年前沒有電腦,她用水準很低的文字,拚寫一篇篇心語,夾雜著歡笑和淚水,打濕過許多頁麵。那些青澀苦悶的心跡被灰塵覆蓋,歲月遮掩。如今的鍵盤,依然敲打著時光流逝,方尺熒屏前,雙目與文字對視,跳躍出一串串婉轉輕吟高亢激昂的音符。
青絲未白難說老,半百人生任飄搖。回首撚細心頭緒,絲雨往事隨風澆。這樣一個蛇年春天,這樣一個靜靜的日子,她獨坐回味,想著49年前,他帶著長子身份來到人間,許是生命賦予他太多責任的同時,也給了他一些運氣,不費吹灰之力與她結合,他努力過奮鬥過,成功過失敗過,興奮過沮喪過,依然在路上前行。有否被人理解或是誤會,她用文字記錄講述著。
49年前農曆三月十九,他呱呱墜地,16歲便因家庭需要“迫不及待”來到煤城下井,後來站到她身邊,認識她愛上她,一根紅線牽起他和她,從此愛相隨苦相依,一諾三十年……
因了前世姻緣的約定,他和她一起學會了堅強、吃苦做活過日子。人前的她依然愛笑,隻是幹澀的眼睛裏少了光澤,眼角的淚花在轉身時學會擦拭無痕。
對理想對未來的認識,對“成功”的定義,已沒了從前那般心情,順其自然隨遇而安。有的是對生命真諦的咀嚼解讀,對價值觀取向,對平安淡定沉靜的接軌靠攏。站在人生舞台,“生旦淨末醜”輪番上演,不求落幕完美,惟願認真做好每件事,少留遺憾。因了這些他總說自己表現不好,有負眾望;她說:果真很好了,往事不追問,放眼大未來。
農曆的三月十九,應是和風送暖,陽光明媚的靚麗春天吧?這樣美好的日子,他來到人間,綁定了她的人生,成家生子,過著平安幸福淡淡的生活。他的生日快要到了,無以奉獻的她,托這些“文字”呈上美好祝福,用這些“文字”回想點點滴滴,通過這些“文字”感恩生活的賞賜,用這些“文字”繼續講述他和她一起漂流的歲月長河……
左手牽右手,沒了電流卻生溫暖;淡淡相擁,沒有激情卻彼此依靠;四目相對,沒了火花流露憐惜;少了甜言蜜語,多了責任與實實在在的親情惦念。為那永遠的彼此守護,她在佛前祈禱,祝他生日快樂:健康平安,福壽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