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華：車間主任的河東河西

車間主任的河東河西

前不久從成都回來、剛到金江出站口，那嘲雜喧囂聲不絕於耳，其中嗓門最高的就是那些跑車的司機，拉開嗓門大號叫“炳草崗、渡口橋的走了”。

突然我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笑臉，仔細一看，那不是我原來單位的車間主任嗎?已有十幾年沒看到他了，變化真大，似乎經曆了一些風霜?他搓著手問我辭職後的情況，他又問我到哪兒，可以坐他的車不?他跑的是一輛麵的車，車上連我才兩個人，他麻利地將我的行禮放好，又混進人群中去拉客了。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他笑容可鞠、顯得極其渺小。我不由得想起他十多年前他在單位的“光輝”形像。

那時他是廠長身邊的紅人，憑借一些阿諛奉承的小聰明，深得廠長的厚愛，於是他當上了廠裏重要部門的車間主任。在車間裏、他常常將雙手背在背後，頭昴得高高的，慢慢在車間踱步，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工人手中幹的粗活，趾高氣揚的氣勢不可一世。他一旦工作不順心時，總會對班長或工人爆跳如雷地大聲吼叫，時間久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全車間上下都不會聽他的安排，更不會理會他的叫罵。後來，因為管理不善，導致生產流程混亂以及產量降低，他被廠長降職當了副主任，仍有一官半職的他，仍然有兩副麵孔，在工人麵前頭昂得很高，在上司麵前腰彎得很低。幾年後單位就倒閉了，他選擇了現在的職業。如今他變化真大，無論誰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是貧窮還是富，為了生存，他都會彎下那曾經隻為上司彎下的腰。

攀枝花市攀煤花山礦黨委宣傳部：牛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