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暢 楊豔:生活在別處
“生活在別處”。
這句頗有哲理的一句話是詩人蘭波筆下流傳長世的名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作者米蘭.昆德拉先生也曾寫過一本以之為題的著作。
如果我們拋棄捷克人對理想主義青年的反諷而單看這句詩,便會發現“生活”的詞性不同時,詩的內涵也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它正是我們目前生活的寫照。
今天是訓練開始的第一天,所以我想將生活詮釋為一個名詞——或許它就是軍營生活。
軍營是那樣一個威嚴而又神聖的地方。海明威曾將它與監獄並稱為使男人成長的聖地。但絕對服從的秩序,不可改變的紀律和慘無人道的戰爭對於“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我們無疑過於遙遠了,可謂是在“別處”。
所以我常認為軍訓是必要的。並不指望通過短短20天的訓練就獲得可提鋼槍上戰場的技能與體魄,我們真正感受到的是一種濃鬱的精神上的洗滌。站軍姿有什麼意義?從小了說可以體現一個人良好的精神狀態,提升個人氣質。從大了說是憂國憂民、胸懷天下的感情的外在表現。其他的項目訓練如稍息、跨立、齊步走等均要在此基礎上進行,這不正是暗示我們,保家衛國的熱情是一切事業的前提嗎?
軍營生活的嚴苛絕非駭人聽聞,戰爭的號角不會等人,敵人的子彈不會等人,國家深陷泥淖的降臨時刻不容緩。而這種時間上的苛責事實上是傳承守時、守信的優良品德的必然要求。
然而軍營生活絕非索然無味,嘹亮的軍歌無疑為我們的訓練增色不少。既有鏗鏘有力的 《團結就是力量》、《看我的》等等此類表達雄心壯誌的激昂旋律,也有溫暖優美的《當兵前的那晚上》之類的誓不負期待的體現男兒柔情的曲調。教歌的教官聲線低啞並不好聽,卻莫名染上了一種背負著國家責任的滄桑,讓人聽來感歎不已。“拉歌”這一具有特殊歡樂色彩的活動則極有軍營特色。喊號子,鼓掌歡呼,尖叫起哄使我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生活在大集體中的充實感和自我滿足感,這也算苦中有樂了吧。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我想軍訓必將成為我大學乃至人生的寶貴經曆——它已不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