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娜:叫我如何不想他--記我的祖父
叫我如何不想他--記我的祖父
銅川農林中心 李林娜
祖父從來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
印象中祖父是個脾氣暴躁且性格倔強的老頭,父親和姑姑都怕他,記得有次弟弟淘氣,跟媽媽吵架,晚上從家裏跑了出去,跑到了爺爺家,爺爺二話沒說,拉著弟弟來了我們家,在我和媽媽的驚訝中把電視機的天線剪了,媽媽也不敢吭聲,爺爺就坐在那個正對門的椅子上,開始行使他的家長威嚴。期間我看到母親隻是哭,而祖父似乎並不心軟,那時我就覺得祖父是個不近人情的“壞”人。
“愛”從來就不是“凶”所能替代的
我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所以我的上學禮搞得異常的不隆重,在我們老家有個習俗,孩子上學或者考上大學,家裏會進行一個很隆重的上學禮,那時候家裏什麼也沒有,看著其他小朋友有很多的禮物,我很失望,就跟祖母鬧,祖父過來就對我一頓批評,我就坐在院子中央那棵柿子樹下哭,很老很老的柿子樹,小時候的避風港;無論祖母怎麼哄都無計可施,現在想來我永遠都沒有覺得一天有那麼的長。很多年後,祖母總是說,那天雖然祖父凶了我,可是心裏卻是很難受的,他晚上趁我睡著,就坐在我睡得那個炕頭上,摸著我的頭說:“孩子從來沒有這麼哭過”,其實“愛”從來就不是“凶”所能替代的。
那支可愛的老鋼筆
不久後,祖父為我帶回了那支老鋼筆,那支光澤鮮明、色彩明亮、上紅下藍、承載著我整個童年夢想的筆,當時我高興壞了,盡管我還沒有長到能識別鋼筆新舊的年紀,祖父為我買上鋼筆水,捏著鋼筆裏麵那個軟軟的壓力閥,看著藍色的墨水緩緩的流進鋼筆,如同血管中的血液,我開心極了,祖父如此教了我幾遍,我便帶著它上學了,那時候的時光很美,我隻單純的認為買了這支鋼筆後,兩年都沒買過筆,倒是省下了很多錢。
那時候的時光很美,爺爺也很年輕
五六歲的年紀是人生最美的年紀,沒有憂愁,沒有負擔,有的隻是一顆滿心開出花來的心;那時候我總愛去爺爺的房間翻以前的東西,總天真的問:“天上真的有神仙嗎?那個鏡子是古董嗎?”,爺爺一本正經的說:“是”;在爺爺的房間裏有著很多七八十年代的老照片,照片雖然是老的可是爺爺卻是年輕的,隻要我有空他便帶起那副老花鏡,我那時候調皮搗蛋,非要要過來,結果搞得頭暈眼花;爺爺會跟我們講那個年代的很多很多的老故事,他們如何如何以艱巨的毅力挺過很多的難過。
是的啊,至今仍記得他的那句話:“沒有什麼難關通不過,隻要心中有希望”,理想的信念是他交給我的,我一定能帶著他給我們傳遞的正能量,認真工作,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