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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鳳池:音樂天堂(隨筆五章)

作者:齊鳳池 2014-09-13 13:39 來源:万博体育maxbextx主页 網

畫家劉全忠從家裏拿來一盤DVD光盤,光盤裏全是小提琴大師盛中國的小提琴獨奏曲。我把它放在單放機裏,從A麵聽到B麵。

A麵第一首曲子就是何占豪和陳剛譜寫的《梁祝》,下麵是《紅太陽的光輝把爐台照亮》,接著是《海濱詩音》《苗嶺的早晨》和《夏夜》。

我喜歡小提琴,是上個世紀70年代的事。真正開始學習演奏小提琴,是和一位二把刀老師學習的。他沒有教我爬,就教我跑了。我和他學習演奏的第一首曲子就是盛中國演奏的《紅太陽的光輝把爐台照亮》。之後我又練習學了音樂小品《夏夜》。

我的小提琴演奏水平,用我父親當年說過的一句話可以準確的概括:“拉屎嚼甜稈的味道。”老師說我不是拉小提琴的材料。從此,我就不學小提琴了,開始學習寫詩歌。

雖然放下了小提琴,但我對小提琴總有一種藕斷絲連的感覺。尤其是對西方古典音樂和中國民樂的癡迷,不但沒減,反而增加了。西方音樂史話的閱讀,使我對西方音樂的鑒賞和音樂理論的掌握有了明顯的提升。

聽中國小提琴大師的演奏的曲子,我也能聽出個四五六,說出個六七八。

俞麗拿演奏的《梁祝》纏纏綿綿;

李傳韻演奏的《梁祝》淒涼哀婉;

呂思清演奏的《梁祝》更接近愛情的本質;

盛中國演奏的《梁祝》逼真了傳說和神韻。

我第一次聽盛中國的演奏的《梁祝》之後,我感覺聽盛中國演奏的小提琴曲子,好像他的音樂是立體的。他的音質,好像有一根金屬棍立著。

聽呂思清演奏的《思鄉曲》,我感覺馬思聰譜寫《思鄉曲》真有一股叫人聽了站不起來的感覺。心裏好像有很多的苦水要訴說,但就是訴說不完。

聽李傳韻演奏這首曲子,就是哭得死去活來,也不會倒下。這也許就是小提琴家的演奏風格和音樂的魅力。

畫家劉全忠從骨子裏就喜歡音樂,《梁祝》《江河水》《二泉映月》,每個曲子他都能準確的哼哼下來。但他對音樂的內涵及如何鑒賞音樂還不夠專業。

有一天,我們聆聽完《梁祝》之後,談了很多關於音樂的話題。我把《梁祝》的兩個作曲家何占豪和陳剛創作的經過以及上海女小提琴演奏家俞麗拿第一次演奏《梁祝》的傳奇軼事講給了他聽,使他對《梁祝》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認識。

重溫《梁祝》,我的眼前好像有兩隻蝴蝶在飛。於是,我拿起筆,一口氣寫下了一百多行的長詩,題目叫《聽梁祝我的眼前有兩隻蝴蝶在飛》。畫家劉全忠看了幾遍,然後激情亢奮地朗誦起來:

脆弱的花朵

比生命更容易摧殘,

稚嫩的愛情,

提前脫落了花瓣,

枯黃了歲月的笑臉。

生命的回歸,

飛入花的蕊房,

一朵花凋謝了,

疼痛了一個少年和一個春天!

《梁祝》下麵的曲子,就是音樂小品《夏夜》,聽《夏夜》我的大腦裏出現了許多恬靜嫵媚的畫麵。

《夏夜》的前奏,首先是悠悠長笛吹散天邊一層薄薄的白雲,盛中國操琴的手指,似乎捧出明晃晃的月亮一輪.一縷月光穿過眉眼般的柳葉,光的手指,彈響銀質的琴弦。彎彎的小河邊,站著一排亭亭玉立的綠柳,有一雙如酥的小手,輕輕牽著柳樹的小辮。

曲中的畫麵,出現一位用柳葉巧遮嬌羞的姑娘。一對戀人,在柳樹下談論著盛夏的炎熱和愛情的溫暖。

皎潔的月光像流水一樣在琴弦上淌過,一對戀人的心情在演奏家的弓上跳躍和弦。

撫琴的手指,終於揉出一縷夏夜的涼爽。

音樂畫麵開始更替,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她的手裏搖著一把夏天的蒲扇,同時,搖動出一個稚嫩天真的小小童年。

老奶奶蒲扇裏的故事,比我的童年還大。夏蟲伴著奶奶哼唱的歌謠傳得很遠很遠……

演奏家的手指,忽然在弦上泛音,撥弦,一下撥動了我情感的脈搏,我的心仿佛也在撥弦,泛音中回到了童年。

《夏夜》曲子的結尾部分,是一張巨大的豎琴彈奏出小河涓涓的水聲。之後,是金屬的小號,晃動著樹梢,發出陣陣嘩嘩的風聲。

圓號伴著宏亮的大鼓,帶來一塊烏雲。月牙兒彎彎的笑眼,被飄來的一朵雲遮在了幕後。

七八顆星,仍在天外眨動著眼神;兩三點雨,滴落在奶奶的扇上。奶奶的故事,被雨點打濕了,柳樹下的愛情,卻依然很美很甜。

悠揚的小提琴,再次把月光從雲縫移進窗花,走出窗花的語言很輕很甜,悠揚舒緩的旋律,重新拽出一彎新月。彎彎的月牙兒,定格在柳梢,定格在窗欞,定格在夢的邊緣。

笑眯眯的月牙,看著樹下的戀人,明亮的月光似乎驚動了山雀的眼睛。一隻山雀起飛又落下,山雀叫醒山雀,山雀的小嘴輕易的啄響A弦。

一曲小提琴小品《夏夜》不知包含了多少恬靜的畫麵和真實的情感。聆聽《夏夜》,我情感律動,仿佛脈管裏的血液也在琴弦上流淌潺湲。

聽盛中國演奏小品《夏夜》,我對音樂的語境,好像一下就豐滿了詩歌的羽毛。

這就是音樂的魅力,這就是大師演奏出的神韻。大師在演奏中,不知不覺的就挑逗了詩人的情愫和情懷。

上個世紀30年代,我國著名廣東籍音樂作曲家,胡琴、揚琴演奏家呂文成,中秋時節暢遊杭州西湖,他欣賞了西湖美麗的景色之後,觸景生情,偶來靈感,音符的手指,彈撥心靈的琴弦,他即興創作了描寫月夜西湖景色,讚美大自然好風光,曲調輕柔秀美的作品《平湖秋月》。

《平湖秋月》的曲調以清新、明快、悠揚、華美的旋律,描寫了杭州西湖的勝景之一“平湖秋月”。一輪皎潔秋月,朗潤著西湖迷人的幽靜,秋夜西湖顯得格外的平和靜謐,晚風習習,素月幽靜。一潭平靜的湖水,倒映著一輪皎潔的秋月,萬裏碧空,波光粼粼。青山、綠樹、亭榭、樓閣,一切都享受著潔淨的洗禮和沐浴,月下的平湖仿佛披上了一層輕紗。就像“煙籠寒水月籠紗”飄渺朦朧的意境。整個西湖就像是一個童話世界。

樂曲奏出詩一般的意境,呈現了人們向往美好生活、渴望太平的願望和對大自然的熱愛之情。高胡、橫笛、秦琴、揚琴、中阮和簫合奏出江南湖光月色。詩情畫意的夜景,表達了作曲家對大自然景色的感受與熱愛。

樂曲開始,首先,由揚琴奏出清脆叮咚的水聲,然後,橫笛奏出朗月高照的恬靜,接著秦琴的弦上有一縷清風溫柔的走動,隨後,優美高昂清澈明亮的高胡在平靜的平湖上流動。高胡圓潤舒適的滑音,從天空飄到湖麵,之後再從湖麵嫋上樹梢和朗朗月空。

甜美、寧靜、安逸、平和的《平湖秋月》,使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聽著這首樂曲,我馬上就想到唐代詩人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優美怡人恬淡的月色美景,就在一首樂曲中呈現完美浮現童話和仙境。

呂文成不僅是高胡大師,還是揚琴高手。他首創演奏高胡,采用兩腿夾琴筒的演奏方法,這種創新的演奏方法不但豐富了高胡的藝術翅膀,豐滿了廣東音樂的漂亮的藝術羽毛。

呂文成在借鑒吸收各種民族音樂的技巧的同時,還將它們融入廣東音樂中。

呂文成還是一位出色的演唱家,他唱的粵劇行腔自如,吐字清晰,圓潤悠揚,飲譽藝壇,深受好評。

呂文成一生創作了兩百多首音樂作品,其中不少廣東音樂曲調成為百聽不厭、膾炙人口、流傳不衰的佳作。他的作品題材廣泛,其中有寫景抒情的《平湖秋月》《漁歌晚唱》等等。他的創作,結構嚴謹,曲調清新,旋律優美流暢,委婉動聽,節奏生動活潑,熱情奔放,富有鮮明的個性和風格。

“平湖秋月”是西湖十景之一,位於白堤西端,孤山南麓,瀕臨外西湖。憑臨湖水,登樓眺望秋月,在恬靜中感受西湖的浩淼,洗滌煩躁的心境,是它的神韻所在。西湖是個廣大的立體山水景色,有“景在城中立,人在畫裏遊”的美譽,遊客不論站在哪個角度,看到的都是一幅素雅的水墨江南圖卷,平湖望秋月更是樓可望,岸可望,水可望。古今皆有讚歎平湖秋月的詩詞傳世,也有平湖秋月的相關樂曲。

作為西湖十景中的一景,從南宋時起,平湖秋月並無固定景址。當時以及元、明兩朝文人賦詠此景的詩詞,所描寫的泛歸舟夜湖,舟中賞月的角度是多方位的。如南宋孫銳詩中有“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處泛舟”之句;明洪瞻祖在詩中寫道:“秋舸人登絕浪皺,仙山樓閣鏡中塵。”留傳千古的明萬曆年間的西湖十景木刻版畫中,《平湖秋月》一圖也仍以遊客在湖船中舉頭望月為畫麵主體。

《平湖秋月》是一曲旋律委婉、節奏多變的樂章,既飽含江南音樂華麗明亮的韻致,又采用嶺南音樂行雲流水的走指及圓潤的長弓和彈性的短弓,形象地描繪出他在杭州西湖所感受的“江天一色無纖塵”的幽美境界。

1932年,呂文成到香港定居,為的是遠離日本人。抗戰之時,呂文成寫了《泣長城》《恨東皇》《櫻花落》一批抗敵樂曲,同時還演唱《送征人》《台兒莊之戰》等抗日粵曲,表現出他愛國的情懷。但過了十年,香港也淪陷了。呂文成便去廣州、澳門及一些小地方表演粵曲與廣東音樂,那時他常奏一些感情深烈的樂曲,如《齊破陣》《凱旋》《岐山鳳》等,哪怕奏《餓馬搖鈴》,也以快節奏含蓄地激勵人們的抗敵情緒。

愛國、愛鄉的情懷一直支持著呂文成,1944年,他第一次回到廣東中山石岐演出,受到熱烈歡迎,被人稱為“精神音樂”。

1947年,呂文成帶著女兒呂紅再回石岐,與當地“白虹”音樂社在“洪園茶廳”共演五天。最後一次回石岐是1951年,也是與“白虹”合演,然後再轉到小欖、大衝、港口、三鄉等地演出。在三鄉,他還留下一段感人的故事:那兒有一個群眾樂社叫“小雅山房”,建於清道光年間,規模相當大,曾在1935年應邀赴港參加英皇銀禧大典的巡遊。那200多人的隊伍中人人各顯身手,結果獲了冠軍獎。那次呂文成跟著小雅山房的鑼鼓櫃走了兩天,十分感動。與尹自重等人送了一個大銅鑼以及一麵繡著“一聆雅奏”四字的大旗給“小雅山房”。所以當呂文成到三鄉,“小雅山房”在龍門茶樓負責接待,還向呂文成贈錦旗。呂文成則向他們贈線裝琴譜,勉勵他們不要讓藝術失傳。

1973年,正是“文革”之中,呂文成曾隨香港文藝界訪問團到過廣州。那年75歲的呂文成還提出要為中國寫幾首曲。雖然這個任務後來未見完成,但他關心祖國之心是人人可以感受到的。1981年8月22日,呂文成以83歲的高齡在香港去世。但他的精神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特別是1964年他在一篇文章中的話:“希望他們(指青年一代)記得自己是中華兒女,對中國各地方性的樂曲藝術多注意、多欣賞、多發掘其中的優點,這是呂文成對國樂前途的一個期望。”

在中國的民族樂器中,我最喜歡二胡。因為二胡的音色優美、柔和、圓潤、厚實,具有溫婉細膩纏綿的抒情效果。我把二胡的兩根弦比作:裏弦是黃河,外弦是長江。一根是民族精神,一根是民族文化。二胡是弦樂中最普遍,最富中國氣質和韻味的抒情聖手。

二胡最早叫奚琴。因出自北方遊牧民族奚人而得名。自明末以後,拉弦樂器崛起,二胡也就成為音樂活動中的主奏樂器了。

如今,二胡演奏的技巧已相當高超,展示了它特有的魅力。如弓法有快弓、跳弓、頓弓。指法有揉弦、泛音、滑音、撥弦等等。但在傳統的音樂體係中,二胡的地位還是很低的,它主要用來伴奏,很少作正規的獨奏。原因是我國專為二胡寫獨奏曲的音樂家很少。著名民族音樂家劉天華、蔣風之、阿炳、黃海懷和二胡女演奏家閔惠芬致力於民族器樂二胡的研究、改進和創造,他們吸收了小提琴的一些技法,豐富了二胡的表現力,把二胡提高到可供獨奏的地位,並進入大雅之堂。

我學的二胡揉弦法就是“閔式揉弦法”。“閔式揉弦法”和一般演奏家是不一樣的。她是用腕子帶動手指揉弦的,揉出的聲音是滾動的,就像手裏滾動著一個玻璃球。但這種揉弦法不好學,手指上必須要有功夫。我練習閔式揉弦法時,經常在自己的手臂上練習,這種練習方法已經成了習慣,不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隻要是沒事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在手臂上練習揉弦,時間久了這種揉弦法就掌握嫻熟了。拉起二胡揉出的音色就特別美,聽起來也特別舒服。尤其是拉《江河水》的悲調,聽起來更加悲愴淒涼。學會了閔式揉弦我揉出了《江河水》的大悲,《漢宮秋月》的淒婉,《病中吟》的內心疼痛,《空山鳥語》的幽靜空靈和《二泉映月》的靈性。我的四個手指在二胡的音域三個八度之間靈動。低音區揉出渾厚紮實、沉著有力;中音區揉出明亮飽滿,富有華彩。這兩個音區是二胡最常用的音域,其演奏的強弱幅度大,風格性強,表情最為豐富,尤其適合於演奏優美如歌的旋律。像《賽馬》曲子的歡暢,其效果極為動人。

我是上個世紀70年代學習二胡的,當時家裏沒錢給我買二胡,我是借了鄰居張大爺家的一把二胡練習的。我借的那把二胡音色非常優美、柔和、圓潤、厚實,獨奏《賽馬》和《江河水》具有溫婉細膩纏綿的抒情效果。那把二胡在當時的價格是50塊錢。當時我父親每月的工資才63元。我家七口人吃飯還不夠,哪有錢給我買二胡呀。所以,我借了張大爺家的二胡之後就一直不想再還,再說張大爺家也沒人玩,老兩口就將它掛在牆上。我聽張大爺說,那把二胡是他的兒子活著時候買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天津南開大學教書,後來突發心髒病死在了學校的宿舍裏。老人把兒子的骨灰從天津抱回來就放在了廂房裏,那把二胡就掛在骨灰盒的上麵。再後來,老兩口把兒子的骨灰埋在了公墓,他們也不想再看到兒子的那把二胡了。聽說我喜歡二胡,家裏又買不起,所以張大爺就不要了。可惜那把二胡,在唐山大地震中砸壞了。從此,我也就沒有摸過二胡。雖然幾十年不拉二胡了,但我對二胡的喜愛,一直沒有削弱。由於我學的是閔惠芬揉弦法,所以對閔惠芬大師有了很深的了解和認識。

閔惠芬是江蘇宜興人,八歲就和父親閔季騫學習二胡,12歲考進上海音樂學院附中,直至1969年上海音樂學院畢業。閔惠芬在王乙、陸修棠等教授精心培育下,1963年獲第四屆“上海之春”全國二胡比賽一等獎第一名。後隨中國藝術團赴美、法、加拿大等國演出,在國際樂壇上獲一致好評,有“世界偉大弦樂演奏家之一”的盛譽。閔惠芬的演奏充滿激情,音容兼備,對樂曲深入開掘內涵,加以細膩的藝術處理,琴聲有感人至深的藝術魅力。《洪湖主題隨想曲》是閔惠芬創作的,她的琴聲時而細如遊絲,時而清亮激越,她與青年揚琴演奏家王瓏女士的配合天衣無縫,出神入化地表現了二胡這一國樂精粹的無比魅力。

日本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聽了閔惠芬演奏的《江河水》,評價說:“拉出了人間的悲傷,聽起來使人痛徹肺腑。”閔惠芬就是讓指揮大師小澤征爾伏案慟哭的人。當《江河水》的最後一個音符飄出琴弓時,鴉雀無聲的現場突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一把二胡,把聽眾帶進了千年前的場景,讓人得到文學和音樂上的雙重享受。

《江河水》是作曲家、二胡演奏家黃海懷根據東北民歌《江河水》改編的二胡獨奏曲。它從另一個側麵演繹著孟薑女哭長城的故事。

新婚剛過,丈夫就被抓去做勞役,一去不歸。可憐的女子決定千裏尋夫,可在路上遇到回來的人,得知丈夫早已死去,她悲痛欲絕,來到與丈夫分別的河邊失聲痛哭……知道故事的人相對少些,但並不影響對音樂所表達情感的領會和感受。

《江河水》淒婉的旋律與獨特的節奏,生動地刻畫出悲劇性的音樂形象,帶給人悲劇美的情感體驗。所不同的是,在一代一代後人的心靈期待中,孟薑女的故事有了一個相對滿意的結局——孟薑女哭倒了長城八百裏,還留下了讓後人憑吊的望夫石。而《江河水》則隻是一個弱女子望著逝去的江河水無助而淒慘的哭泣,似乎那滔滔的江河水就是她傾泄不止的眼淚。

《江河水》不是《高山流水》那樣帶有描述性的音樂,也不是《二泉映月》那樣帶有敘述特點的音樂,它完全是宣泄性的。一般而言,人心裏有了痛苦情緒,宣泄了、傾訴了,心情就會好些,老百姓的話說:“哭完了,心裏就好受點兒。”但《江河水》的宣泄,是宣泄過後更覺淒涼無助。這是一個未經後人加工的故事,還沒有賦予這弱女子的哭聲以任何“回報”。孟薑女的故事,讓後人一提到她,就會想到她哭倒了長城,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故事的悲劇色彩,於是人們心中的某種“空虛”得到了彌補或安慰。而《江河水》中的弱女子,在失去丈夫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之後,呈現給人們的隻有掩抑不住的悲憤和絕望。

《江河水》樂曲的結尾,不是女主人公哭過之後精神得到片刻的解脫,是哭累了,是淚水哭幹了。樂曲結束了,故事無法完結,給人們留下的是對她以後生活的擔憂。這就是《江河水》震撼人心的地方。

1981年年末,閔惠芬不幸患了癌症。可堅強的她動完手術後,搖搖晃晃地走入民間,聽城隍廟九曲橋茶樓上江南絲竹高手的演奏,從中吸取營養。她還去上海音樂學院聽教授講《現代音樂史》《歐洲古典音樂史》。她躺在病床上,與瞿春泉一起創作了謳歌美麗生命的二胡曲《音詩——心曲》,並榮獲第12屆“上海之春”音樂會創作二等獎。那時,閔惠芬還曾在四川重慶嘉陵江畔住了半年。川江號子的聲音滲進她的心裏,融入她對民樂的思索之中。“我耳邊每天都回旋著豪邁的川江號子,我產生了一個願望,要把充滿豪情的川江號子用二胡演奏出來。”她的心願最終實現,與成都作曲家楊寶智合作的二胡協奏曲《川江》誕生。

1988年閔惠芬獲中國文聯頒發的“德藝雙馨”藝術家光榮稱號,在幾十年的藝術生涯中,她不僅憑借精湛的技藝打動觀眾,更以超群的奉獻精神贏得廣泛的尊重,是真正的人民藝術家。她在音樂會謝幕後說:“古有俞伯牙摔琴謝知音,我雖比不上俞伯牙,卻能邁開雙腳去遇天下知音!”

如今,閔惠芬已經退休,可她“退而不休”。退休之後,她用二胡獨奏的一技之長,讓中國民族音樂飛出國門,飛向世界。

二胡已經伴隨著閔惠芬大師走過了近七十年的歲月。她所有的快樂與悲傷,輝煌與坎坷係在了弓弦之上,在她演奏的每一首經典曲目背後,都埋藏著一段深深的往事。

兩根弦上有文化,兩根弦上有靈魂。

我一直認為,作為一位傑出的音樂家,最重要的不是一生創作多少部歌劇,寫出多少部交響樂,關鍵是能讓聽眾記住多少個音符,這是最重要的。

盡管法國作曲家馬思奈一生寫了很多部歌劇,但人們能記住的,隻有歌劇《泰伊斯》中的一段間奏曲《沉思》。其實,有了這一段間奏樂,就已經奠定了馬思奈在世界樂壇的地位。

台灣詩人餘光中寫了很多思鄉的詩歌,但世界華人能記住,會背誦的隻有他的《鄉愁》。一首《鄉愁》揪得華人心痛一輩子。

流落到美國的中國著名作曲家馬思聰,他把一生的淚水和思念都揉進在疼痛的思鄉音符裏,一首《思鄉曲》就是他疼痛病根。

馬思聰生前說過:“我要把每一個音符獻給祖國。”

1987年3月,馬思聰感冒住院,轉為肺炎並引發心髒病。5月20日,手術失敗,在美國費城賓州醫院冰冷的手術床上,中國一代音樂巨子馬思聰與世長辭。終年76歲。

周總理生前曾說過一句話:“我平生有兩件事深感遺憾,其中之一就是馬思聰50多歲離鄉背井去美國,我很難過。”

1967年1月15日夜晚,馬思聰攜帶著他那把至愛的小提琴,與妻子、子女離開了他的祖國。

馬思聰說道:我個人遭受的一切不幸和中國當時發生的悲劇比較起來,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在《思鄉曲》完成了整整30年之後,馬思聰也成為了思鄉之人。

鄉愁哀怨,使得馬思聰在異國的日子裏,譜就了《李白詩六首》《唐詩八首》等作品。其中一首就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馬思聰將自己有家難歸的悲涼心情,借用古詩名句演繹得分外真切。

1980年6月,馬思聰胞弟夫婦應中國文化部邀請,在北京和上海舉辦獨奏音樂會。

1985年中央音樂學院建校35周年紀念日,馬思聰寫下“禮能節眾,樂能和眾”的題詞,送遞北京。他沒有回來。

在費城家居的客廳,馬思聰和夫人王慕理共同聆聽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樂》,即《命運交響樂》,馬思聰失聲痛哭起來。

身在美國的馬思聰深居簡出。兩房一廳的家居,牆上掛著齊白石、張大千的字畫,陽台上擺著的花草盆景,使用的台布、沙發巾、床單和被麵,都是從唐人街買回來的中國貨。

前幾年的春節晚會上,小提琴演奏家呂思清演奏《思鄉曲》,聽著呂思清的演奏,使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已故三十多年的中國著名作曲家馬思聰。

聽著《思鄉曲》,我的心裏開始酸楚起來,眼睛濕潤起來。馬思聰這首小提琴曲,好像把音符寫在了世界華人的心上。而呂思清的手指,在琴弦上行走,一下又踩痛了世界華人的脈管和神經。

馬思聰,曲子的主題直刺海峽兩岸人們疼痛的根部。可以說《思鄉曲》把人們思鄉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讓人聽了就心酸,淚水就泉水般地往外湧。

《思鄉曲》悠揚淒婉,纏綿舒緩,聽它總感覺不解渴。聽了使人啜泣,不能放聲痛哭。這就是《思鄉曲》的美妙之處。其實,一首好的音樂不在長短,隻要它已經接近了天籟就足夠了。因為音樂不屬於歌詞,它隻屬於旋律。我說,全世界每分每秒都在播放貝多芬的作品。而《思鄉曲》每時每刻都在黃皮膚的華夏兒女心靈裏縈繞著。

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獨坐窗前,將音樂的音量放低,放到一個人聽到為止。然後我仰望天空,看著那輪圓圓的月亮遐想。於是,音樂的意境和畫麵就浮在眼前……

新中國成立後,馬思聰是中南海常客。國家領導人宴請國賓,常請馬思聰即席演奏。一次,周恩來把時任外交部長的陳毅拉到馬思聰身邊,打趣道:陳老總,我們三個人都是法國留學生,人家馬思聰就學到了東西,而我們倆就沒學到。意氣風發的年代,意氣風發的馬思聰,為中央音樂學院校報題詞:誠心誠意做一條孺子的好牛。

1950年,郭沫若作詞、馬思聰作曲的兒童歌曲傳唱全國,經團中央確定為《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團結起來繼承我們的父兄,不怕艱難不怕擔子重,為了新中國的建設而奮鬥,學習偉大的領袖毛澤東。”20世紀五六十年代,億萬中國少年兒童唱著這首歌長大。

1952年,馬思聰“隔牆聽音”,錄取15歲的林耀基進入中央音樂學院少年班學習。兩年後,錄取13歲的盛中國進校,並親自點派兩人赴蘇聯深造。

1955年,馬思聰赴波蘭,擔任第五屆國際肖邦鋼琴比賽評委。中國派出的選手傅聰同行。十多天相處,馬思聰給予傅聰“改進意見”。國際比賽眾星璀璨,傅聰脫穎而出,奪得最高的“馬茹卡舞曲獎”。

1958年,馬思聰任柴可夫斯基鋼琴和小提琴國際比賽評委,攜弟子劉詩昆到莫斯科。賽前,馬思聰對劉詩昆說:手指觸鍵要更短促、更有力,“錘子擊鍾後不立刻離開就把音捂死了,音會發悶。”在比賽中,劉詩昆獲得第二名。

然而,馬思聰也漸感困惑和沉重。上海音樂學院的年輕學子,撰文對某交響作品進行探討,被打成“反黨右派小集團”,押送至北大荒勞改;並號召對賀綠汀展開“深刻揭發和尖銳批判”。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運動,音樂界寬鬆自由的氛圍,漸被橫掃殆盡。馬思聰也受到批判:引導學生隻專不紅,要把中央音樂學院辦成巴黎音樂學院。“拔白旗”的文字中甚至出現了這樣字眼:馬思聰演奏舒伯特的《聖母頌》,是將聽眾引入教堂,引到神像腳下。

1966年5月,一個星期天,一學生神色慌張地來到馬思聰院長家中,他說: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學習小提琴是迷戀資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他不能再跟老師學琴了。

6月,馬思聰受到急進學生高呼著口號的狂暴圍攻:打倒資產階級反動權威馬思聰!打倒吸血鬼馬思聰!學生們給馬思聰一大捆書寫好的大字報,命令他張貼在家中,認真閱讀,觸及靈魂。

馬思聰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一切似在噩夢之中。

馬思聰被關進“社會主義學院”,那裏有學院黨委書記、各係主任,還有北京藝術院校、電影院校、文藝界權威和知名人士,計500多人。在軍管人員的監督下,他們讀報、討論,書寫批判自己和揭發同榻朋友的“反黨言行”。

魯大錚為籌建馬思聰藝術博物館,曾與馬氏後人多次接觸,對於那個年代,他筆下這樣記錄:

8月一天,馬思聰被押上卡車,回到音樂學院。下車的馬思聰腳跟尚未站穩,一桶漿糊倒在他的頭上,一些人往他的身上貼大字報,把一頂寫著“牛鬼蛇神”的高帽子戴到他的頭上。馬思聰脖子上掛著兩塊硬紙板,一塊上寫著“資產階級音樂權威馬思聰”,另一塊上寫著“吸血鬼”。學生們讓馬思聰手拿一隻破搪瓷盆作為“喪鍾”,邊敲邊走,說這是“敲響了資產階級的喪鍾”。

在任何時候,隻要紅衛兵“高興”,就可以命令馬思聰他們低頭,叫他們在地上爬行。

一次,一個紅衛兵拿著一把尖刀,對著馬思聰吼叫:你要老實交代問題,要不然就拿刀子捅了你。

一日,馬思聰在草地上拔草,一個造反派走過來,粗暴地指著馬思聰嗬斥:你還配拔草,你姓馬,隻配吃草。

馬思聰的家,紅衛兵把寫有“打倒馬思聰”的大標語,貼滿門窗和圍牆,大門口隻留下一個一米高的洞口。並且責令馬思聰夫人王慕理,每天打掃街道,每天寫一份揭發馬思聰的罪行材料,“如不老實,死路一條”。

當妻子王慕理無法承受這等威脅和驚嚇,與兒子、女兒逃離北京,開始流浪生涯的時候,馬思聰在偷偷地問音樂學院黨委書記趙渢:“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馬思聰的心“頭”是有個底的,那就是:隻要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對台灣和海外僑胞廣播的節目開始曲還是《思鄉曲》,他馬思聰就還沒有被堅決打倒、沒有被徹底否定,就還有希望,還有盼頭,他就還是“人民內部矛盾”,還能演奏自己心愛的小提琴;理由明確而簡單:因為“中央”還在使用他的“聲音”。

1966年11月28日,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對台灣和海外僑胞廣播開始曲,停止播放《思鄉曲》,改為陝北信天遊民歌《東方紅》。馬思聰頓時陷入萬念俱灰的境地。

1966年年末,馬思聰的小女兒馬瑞雪“潛回”北京,見到滿頭灰發憔悴的父親。女兒把“準備”到香港避風養病的計劃和盤托出,馬思聰即刻拒絕。馬思聰回答:他一生坦蕩,無愧於世,不走此路。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爭執,女兒改換說法,先回廣州市,再到南海縣,休息養病,觀望形勢。身心處於極度疲憊和失望中的馬思聰,終於同意了,“走吧”。

這一走,就成了馬思聰一生思念家鄉疼痛的根源。

2007年12月14日,馬思聰異國辭世20年後,骨灰歸葬廣州。

馬思聰的屍骨安葬祖國,使我想到波蘭作曲家肖邦臨終時說的一句話,我可以把身體葬在法國,頭一定安葬在我的祖國。馬思聰的骨灰回到祖國,從此,他一生的思念和疼痛,終於有了歸宿和解脫。

我讀過一首詩歌《纏綿往事》,作者是誰已不重要,但我讀懂了詩歌的內容。

夜已經沉睡/柔柔的琴弦在緩緩地訴說/ 勾起我悠悠的曾經時光/那是一份珍藏心底/總想回憶又生怕觸及的/暖暖的隱隱的疼/思緒如煙似霧乘風而來隨風而逝/ 其實我也知道很多的開始/在它的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但我不明白/我用絲絲柔腸編織的夢幻/ 留下的卻是無盡的憂傷/歲月在我額頭無情地流淌/你依稀的身影/如同天邊的星星/在我的腦海裏飄移/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再清晰/ 每個晝夜不知道有多少個輪回/往事繾綣纏綿/好似沒有伴侶的咖啡/在那淡淡的苦澀的盡頭/燃燒的是烈烈的甘醇/ 原以為短暫的纏綿早已被塵封/哪知道它經不起絲毫的觸碰。

這首詩如泣如訴纏纏綿綿地解讀了大提琴曲《纏綿往事》的內涵。然而,我始終認為,再好的詩歌也解釋不清音樂的本質和內涵。

我一直認為,音樂隻屬於旋律,永遠也不屬於歌詞。歌詞再好也解釋不清音樂的真諦。盡管一首好的歌詞就是一首好的詩歌。詩歌是有字的音樂,而音樂是無字的詩歌。因此,我認為詩歌和歌詞與音樂總有一段神秘看得見又挨得很近的距離和尺度。而詩歌與歌詞又總有一種想貼近音符的感覺。

《纏綿往事》這首的大提琴曲是誰作的我也不清楚。據說這首大提琴曲就隱藏在神秘園的第四輯中,它的別名叫《靜默之聲》。這首大提琴曲我聽了無數次,每次聽,心裏總有一種神秘的幻覺和深邃的意境。那舒緩而綿長的琴音一直在耳畔縈繞,聽著這種纏綿的旋律,我的眼前仿佛出現蔚藍的大海,在海風溫柔的吹動下,波浪緩慢而悠長地推向岸邊,向人們的心靈深處湧動。

我坐在沙發上,在暗淡紫紅的燈光下,頭靠沙發閉著雙眼,靜靜聆聽著傑奎琳的手指在弦上行走的聲音和神韻。那種舒緩纏綿的旋律,仿佛就我在的心底蕩起微波漣漪。我的心仿佛在空曠的世界裏遊蕩。我的心飛翔在天上,鳥瞰人間煙火,不知不覺眼中噙含著淚滴。

這時,我忽然想起音樂界有一種傳言,說是最傑出的音樂家往往命不長。這句話好像就是針對傑奎琳說的。然而更加巧合的是,法國作曲家、大提琴家奧芬巴赫的《傑奎琳之淚》,竟在百年之後和一個也叫傑奎琳的英國大提琴才女相遇了。

我想當傑奎琳•杜普蕾在演奏這首與她同名的《傑奎琳之淚》時,或許她的心也在淌淚,否則,她的琴聲絕對不會奏出令人心靈難以自拔的深“陷”。

我想,傑奎琳•杜普蕾的音樂生涯,不僅是用手指演繹技藝,而是用生命和靈魂演奏天籟和天堂之音。

在傑奎琳•杜普蕾42年短暫輝煌的音樂曆程中,據說,匈牙利大提琴家斯塔克第一次聽她演奏《傑奎琳之淚》時就說:“像她這樣把所有複雜矛盾的感情都投入到大提琴裏去演奏,恐怕根本就活不長。”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句話仿佛成了上帝和先知的預言。

傑奎琳•杜普蕾1945年出生在英國一個充滿音樂的家庭。她四歲時,聽到收音機裏大提琴的聲音,就要求家裏給她買那樣的樂器,從此,杜普蕾與大提琴結下了不解之緣。五歲時,她開始在學校學琴。1956年11歲時,嬴得了大獎,成為全英國最受矚目的演奏家.

1965年,由杜普蕾擔任大提琴,巴畢羅裏指揮倫敦交響管弦樂團,演出英國作曲家艾爾加的《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這場音樂對杜普蕾非常重要,因為它奠定了杜普蕾在演奏舞台上的地位。鋼琴家顧爾德曾經說過,杜普蕾的艾爾加協奏曲,呈現了無限的悸動與熱情。後來她第一次聽到那張與巴畢羅裏合作的錄音時,曾吃驚的說道:“這並不是我想表達的!”她到底想表達什麼?我們永遠無法得知。

很多人都喜歡聽杜普蕾演奏的《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大提琴在管弦樂襯托下,她全身心地投入到音樂斑斕的神秘意境裏。她充滿朝氣,又不失女性的細膩,也不是完全沒有節製地放縱自己的情感演出,從她手指尖的傳遞出來的琴音,讓人完完全全地被她的熱情與音樂詮釋所感染。杜普蕾詮釋艾爾加的《E小調協奏曲》無人能出其右,直到現在,據說華人大提琴演奏家馬友友稍許企及她的境界,但仍然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1967年,她和鋼琴家巴倫波因結婚.杜普蕾和巴倫波因共譜戀曲,為古典樂壇留下佳話。他們不論在生活或是音樂上,都是最佳的伴侶。他們合作演出,很多人說是奇妙的一對。

1970年傑奎琳患上了多發性硬化症,從此因病告別音樂舞台。傑奎琳•杜普蕾一生中擁有三把名琴,其中一把是現代製作師的作品,兩把則是史特拉第瓦裏古琴,其中戴維朵夫如今則為馬友友所有。馬友友曾經說過:“這把戴維朵夫對我而言,它是我演奏過的最好的樂器,我真的相信這把琴是有靈魂的,而且也具有想像力。”1987年10月19日,傑奎琳•杜普蕾在倫敦家中逝世,享年42歲。老舍先生說,愛什麼就死在什麼上。

英年早逝的傑奎琳•杜普蕾,用一把棗紅色大提琴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纏綿往事,聆聽那如泣如訴纏綿琴聲,仿佛使人在纏綿往事中深沉流露出思念的情感。琴音婉約,旋律纏綿,如清清的溪流流淌在記憶的邊緣.聽著聽著,潮濕的音樂就會打濕疼痛的麵顏。

(作者單位:河北省唐山開灤荊各莊礦業公司黨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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