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明: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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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怒吼,西風使勁地敲打著窗子。我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眼睛雖然盯著書本,心裏卻隨風飛出了窗外,一份牽掛在心頭不停地踱著‘貓步’,真不知此刻她下班沒有?也不知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不知從何時起,我變得如此脆弱,也變得如此多情。說句實在話,我以前真的對她的牽掛少得可憐,也從沒在乎過她。更多的時候,總是她支配我,陪著我,跟隨在我的左右。長此以來,讓我缺少了自由,我曾忍不住對她大喊大叫的說:“我真的好煩,你離我遠點不。”每當我心情不好,情緒失控,我總是衝著她吼:“滾,離我遠點。!”她笑著說:“那好,我滾,老公,我去找別人了。”我大吼一聲:“你敢。!”“是你叫我去的,我有什麼不敢?”她笑著轉身而去。“好寶貝,我錯了,我真的錯得離譜,錯了還不行嗎?你快回來,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你,我的世界怎能離得開你。!”我大聲地告饒。
最近,我突發疾病,我含著淚花看著她忙前忙後的操持家務,不辭勞苦的為我忙碌,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將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想想我從前的霸道專橫,得理不讓人,心比針眼小,一路走來,她能熬到並忍受到今天,實在是難為她了。
西風使勁的拍打著窗子,我的心裏卻陡生出一點怯意。我慢慢地挪到窗前,眼睛雖然盯著窗外,心裏卻翻江倒海。深秋的風肆無忌憚的狂舞,地上的垃圾被西風吹得漫天飛舞。哎,這如墨的夜。
我多麼希望她能遠遠地看到家裏的燈光,知道家裏有一盞燈為她亮著,有個人依然如此的在乎她。此刻,我的心裏隻有她,我的世界小得隻剩下她,我想她想得心口痛!我忍不住撥通了她的電話:“寶貝,你快回來,我真的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家?”“我需要你,要你。”“再等我兩個小時,我就回家。”“外麵風大,你把窗子關好,把門鎖好,你先睡吧!”她說。
我愛別人,也在乎別人的愛,卻絕不喜歡虛假的愛。真愛不用時時掛在嘴上,而是裝在心裏,落實在行動上。花言巧語的愛,能敷衍一時,卻敷衍不了一世,長此下去,甚至連自己也會膩。我家的那位‘傻瓜’,從結婚到今天,從沒聽她說過‘我愛你’,但我卻真實的感受到:“我就是她心裏的那塊‘寶’。”她一直把我當寶貝,捧在手裏,含在嘴裏。那份濃得化不開的愛,一直到今天,連我的兒子都嫉妒。“老媽,你真的太偏心,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爸留著,,總是讓我爸先吃,時時刻刻護著老爸,我還是不是你的寶貝兒子?”兒子總是笑著打趣。妻子逗兒子:“老媽給你開小灶,讓你先吃。”“我可不敢吃,倘若我吃了,你還不把我吃了。”兒子笑著說。我再也人忍不住笑了。妻子瞪著兒子,嘴裏直踹氣。“別笑,再笑,你又要挨一針了。”妻子看著我手臂上的輸液管抖個不停,立刻大聲製止。
西風仍在怒吼,我沉醉在回憶一家人的甜蜜裏。眼睛卻再也撐不住睡意的頻頻襲來,我醉了,我醉在怒吼的西風裏。
川煤集團達竹公司金剛煤礦機電隊羅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