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趙焜:清歡
走到一個燈光朦朧的交叉路口時,我正疑惑著自己剛剛經過了梅苑?桃苑?還是杏苑?前方的路燈與樹相間著列成一個緩緩的曲彎,油綠的葉子就泛著暖暖的燈光,隻要順著燈光在漸明漸暗裏穿行,就遲早能夠到達。我感覺自己正沐浴在清歡裏,早已聽過多次的清靜歡喜。
緣起於一句笑話,我隨口說了一句“在鏡湖等我”,隻是那場景太煽情讓我沒再忘記。於是最終曲折回環後我站在鏡湖麵前時,很懷疑那句笑話是早已寫好的伏筆。
清靜歡喜。這似乎是一種情緒又像是一種氛圍,彌漫在我收到的那些信裏,透露在字裏行間。於是我很確信,或是早晚,既然已到礦大,它遲早會讓我享受到人生的清歡。
初次是半圓圖書館與鍾塔組合帶來的沉穩內斂,安心寧靜的灰與百印在了清澈的湖水裏。簡單幹淨,讓人對裏麵的藏書都不禁產生了好感。而後某日的黃昏,當我透過圖書館的玻璃幕牆看到了其中的交錯鋼筋和不遠處的鍾塔時,雖不是期待過得樣子,但已好到讓我找不出形容詞。也許那些信裏的清歡,就來自這裏。
鏡湖中有荷花田田,我早知道這樣可以度過午後,就是在假日裏慢慢地走在陽光裏,向光亮的石板借路,穿過旱地,就可以站在湖的細窄處,看著水草荷花就在身邊,甚至可以看到葉子間有荷花含苞待放。
在鍾塔腳下隨便坐了坐,沒向信裏說的那樣用麵包屑喂天鵝。天鵝的湖不大,可是格局並不是讓我感到狹陋。水邊容易感到風,風拂過天鵝從容安寧的翅膀,掠起淡淡的清波,而後掃過橋上呆呆的站著的我。就想起信裏麵說的應該過這樣的生活,人生有味是清歡。
我不自覺地照著信裏說的種種歡喜,一次次體味,直到確定這種清歡將會在礦大的生活中延續。
信中的句句清歡終於融入到現實,人生有味是清歡,我將在礦大體會自己的清靜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