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那一道燭光
本是“必須”湊熱鬧的晚會變得那麼神聖,始終有點驚訝。莊嚴不隻是因為那些繁雜的儀式,還因為對待生命的尊重和嚴肅。當一個老人把手中的燭火傳遞給你時,點亮的不僅僅是一支紅燭,還有一個希望。我慶幸我此時捧著那團希望的燭火,盡管我不希望兩年後我還在這兒,但是我想我會接受。接受了,再選擇離開。
“流浪是牧羊人的方向······”回來的車,老式的黃色長燈和陳舊的座位。它讓我想起零幾年的菜園壩的公交車,仿佛打一個小盹兒,醒來會聽到紅旗河溝到了。我想我的思想又在流浪了!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總偏見的覺得:我懂一個城市。因為我總是在它睡夢中時欣賞它的美。
到重慶的火車總是晨光還未撥開雲霧時,沒有星光,隻有菜園壩公交車上的黃色燈光和瀝青路上的路燈 。它美得很朦朧,沒有喧囂,少一份濃妝。清晨的陽光瀉下,它像個剛睜眼的女孩。慵懶和忙碌用在它身上並不對立,不一會兒它就會踏上快節奏的拍子,用潑辣的性格征服著疲倦的我。
回貴陽的汽車也總是在傍晚裏。貴陽並不繁華,沒有燈火通明。但是在它未進夢鄉時,你總能感歎貧者與富者的差距。一邊濃妝豔抹,一邊衣衫襤褸。我不知道它讓我留戀什麼,也許是車途勞累後家的溫暖,亦或是山——雲貴高原的大山。
每次出門,回學校都是晚上。徐州的夜景很美,也很荒涼。繁華奢侈的地方都車水馬龍,而學校這樣的郊區,隻剩一縷清風 。我想徐州的樹總是惹眼的一抹綠,亞熱帶常綠闊葉林。每次坐車回校,燈光下的樹葉在窗邊唰唰作響。
城市如冰淇淋一樣,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口味。我總是歎服於美國西部拓荒的人,那種征服的精神和不許自己體製化的人生真的讓人深深折服。我想我如果我真的再一次點亮紅燭,我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流浪,換一個城市,換一種口味。但是,我怕······火在心裏燃燒,希望也在燃燒。還記得何曉娟說:你心裏有一朵花,那麼你看到的就是一朵花。這是一個佛經裏的名句,隻是原話早已忘記。
很明顯我隻給思想插了一隻翅膀,單翼不能飛翔,我隻能徒步·········燃燒,那一道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