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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廣利:陪我走過時光的老男孩

作者:朱廣利 2015-03-18 23:08 來源:中國礦業大學化工學院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

直到長大以後,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鬆的樣子

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

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風捎去安康

——題記

如今的我難以在腦海中找尋幼時的記憶,翻找東西時偶爾在櫃子中找到了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兩三歲的我綻放這一臉純真,坐在剛剛開花散發著沁人芬芳的清香的臘梅樹下,蹲在一旁的青年在臘梅花的映襯下麵對鏡頭微笑,老師向即將這美妙的午後記錄了下來,十多年後的我看到它依舊心生波瀾。是的,照片中的青年正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雖然身份不顯赫,亦不是商業巨擘,但所有人都懂得,即便自己的父親暗淡平常,幾乎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向他人誇耀的閃光點,但他依舊是家庭的脊梁,自己的英雄。

在我出生後,父親便勸母親辭去了工作,專心照看我這一家庭的新成員。到我已經能獨立走路時,母親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而我也隻能整天纏在爺爺奶奶的身邊,期待著下班回家的父親母親,我幼時的也逐漸在每一天的期盼中默默流逝。懂事以來,白天身邊的人總是母親,而與父親見麵的機會不是一大早父親出門上班前,就是夜裏熟睡時被他到家開門的聲音驚醒時。和那時期的大多數人一樣。父親年未二十便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剛開始自然要從最底層,第一線做起,於是記憶中那時的父親總是一臉疲憊的,甚至有時回家倒頭便睡,雖然一個月隻有一兩天的時間哦,但不懂事的我還是總纏著父親帶我到處閑逛,記憶裏留存最多的就是父親騎車帶我去微山湖兜風的時光。

愛默生說過,家庭是父親的王國,母親的世界,兒童的樂園。孩提時期的我與家裏的國王似乎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交談,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認知的豐富,我與父親的交流方式便逐漸變成了他對我的言談說教,通過與父親的交流我領會了許多母親無法交給我的東西,比如男人的責任與義務,一個合格的男子漢的要求與標準,以及男人之間的交往方式。如果說母親教會了我善良與勤奮,那麼父親則是告訴我何為堅韌、自律、忍耐、勇敢等品性,它們使我受益無窮,不論是之前還是以後。

中學時期的我與父親關係最為僵硬的灰色時期。父親不過是和所有普通父親一樣,愛護孩子,孝敬父母,關心妻子,和大多數男人一樣不會表達自己的真實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父親之間的戰爭一步步升級,由暗到明,由壓抑到反抗,由不滿到抱怨。我當然知道我沒有資格和理由去抱怨父親,因為他對我的愛是最無私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我雖然能夠理解他的所有良苦用心,但是卻不能把對他的不滿隱藏。其實也不是不滿,就是為了掙脫他對我的過度操心和關心。記得小時候,母親對我說,我是父親的所有希望,他們希望我考試得高分,希望我做一個好學生,好孩子希望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學習上,那個時候的我畢竟是個孩子,盡管也想用自己的成績讓父母滿意,但也有些貪玩,所以一直成不了那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因此,我從來沒有得到父親滿意的讚賞,聽到的從來都是他的不滿。再後來,我進入青春萌動期,開始了我的叛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父親似乎不再是我最依賴的人,放假回家後我寧願自己和朋友們打球、聊天,也不願很早回家,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父親開始不信任我,雖然他沒有放棄和我的溝通,但是暗地裏他還是很不放心我,想方設法去幹涉我和朋友的交際,當然我也沒有放棄與父親的溝通,但是得到的是他很充分的理由:“我關心你,不能讓你走彎路”,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他所謂的走彎路是什麼,這也許是我們所有矛盾的前奏和伏筆。

沉寂千年的雪山也有爆發的一瞬間,因而即便父親溫文爾雅待人和氣,也有被我徹底激怒的時候。那還是讀高中的日子,一個周日的午後。父親因為我的學習問題和母親爭吵起來,兩人的盲目爭吵導致了事態的惡化,父母互不相讓,開始相互指責起來,父親惱的像是眼睛要噴火,母親更是推搡其父親來,被冷落的我急忙上前阻止,卻被父親一把推開幾步遠,當時被學業的緊張和家庭的不和壓抑許久的自己頓時失控,和父親爭吵了起來,形勢頓時急劇惡化,最終在我氣急離家的行動中告了一段落。離開家,獨自走在大街上,心裏依舊洶湧著無限的怒火。

現在的我已經結束了初中、高中的生活,來到了大學的校園有一年多了。回想起往日的種種,心中有的卻是新一番感悟。也許,沒有父親,我根本考不上大學,進不了向往的礦大:也許,沒有父親,我也就和早日的那群朋友那樣過著整天打工度日的庸碌生活;也許,沒有父親,我會走入歧途,無法回頭;也許,沒有父親,我······

感恩父親,感恩那個陪我走過青春的老男孩!在這裏,請讓我送去我藏心已久的問候:“爸,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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