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千 李亞卓:鮮豔的橫幅

淩晨1點多，梁寶寺二號井籌建處工地上，不時響起機器的轟鳴聲。忙碌一天的建設者，大多進入夢鄉，唯有餐廳、浴室和洗衣房的燈還亮著。

走進餐廳，一位漂亮的售飯員在等待著即將上井的員工。她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幹淨的圍裙和套袖，原本嬌小的身材與臃腫的形態，顯然搭配得很不合理。

“為什麼不開空調?”

“大夥都在講節約，再說這天氣也不太冷，又是在室內，多穿件衣服就好了。”

“不過菜是剛出鍋的，售飯台也通電保著溫，保證讓剛上井的同事吃好喝好!”

“就你自己值班嗎?”

“不啊，還有盯值班的領導，他現在去鍋爐房檢查去了!”

她瞪大雙眼，非常認真地回答我的提問，好像生怕我們這夥調度值班的檢查出什麼問題。

正聊著，上井的員工陸陸續續來餐廳買飯了。她正了正帽子，戴上手套，掀開售飯台上的一個個蓋子，熱騰騰的蒸汽已經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們不好再打擾她的工作。離開餐廳，發現這片蓋著小板房的小廣場也熱鬧起來。

我們繼續向下一個崗點出發。走出一段距離，我再回頭看向餐廳的方向，牆上懸掛著的那條“向一線員工學習，為一線員工服務”的橫幅依然顯得是那麼的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