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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縮影:煤炭資金鏈斷裂

作者:網絡轉載 2015-06-30 16:01 來源:網絡轉載

煤炭陣痛

今年上半年煤價持續下跌,基本麵繼續惡化。開采煤炭,已經毫無利潤可言,停產就像一個終極的歸宿,逼著所有的經營者們做出選擇。榆林、鄂爾多斯等以煤炭經濟為靈魂的城市,等待遙遙無期的市場轉暖。

鑒於煤礦停工、複工的靈活性,過剩的煤炭產能將持續地抑製煤價的上漲。而隻有當煤價下跌至有足夠多的產能被淘汰時,煤炭供需才能實現動態平衡。

內蒙古、陝西、山東、河南等地的中小煤礦、民營煤企,停產潮流不斷蔓延,在今年達到了峰值。當地政府也在不斷出台積極的補貼和扶持政策進行自救,見效如何,有待考驗。

隨著政策執行力度的不斷加大,煤炭市場供過於求的態勢或將逐步緩解,但仍舊難以逆轉。作為煤炭產能過剩的一個縮影,“煤城”榆林正在經曆一場陣痛。改革任重道遠,標杆地區的資源魔咒能否被打破,道路漫長。

核心摘要

整個榆林市2014年底的不良貸款餘額超過80億元,比年初增加了60億元,產煤大縣府穀縣2014年年底的不良貸款比去年增長了7倍多。府穀縣形成了多個擔保圈,最大的擔保圈涉及一百多戶企業。非常形勢下,煤炭產銷正被有關部門密切監測,相關數據被以周為單位更新。

“神木縣百分之七八十的小煤礦都停產了,沒辦法,生產也是虧本。”神木縣東梁煤礦副礦長薛雞換告訴記者。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從榆林市能源局得到的數據顯示,今年5月,榆林市煤炭平均價格為240元/噸,離價格高點已跌去近四分之三。

但榆林市的煤炭產銷量卻在攀升,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得到的官方數據顯示,2015年5月,榆林市銷售原煤3285萬噸,環比增長9%,同比增長2.97%。

“240元的價格並未逼近中、省煤礦(中央和省屬煤企礦井)成本線,一些地方煤礦為了留住客戶和維持現金流,也在生產。”榆林市一名煤炭從業人士說。“還在生產的地方中小煤礦,每噸煤的利潤隻有一兩塊錢。”上述人士的說法得到了多名榆林市煤炭從業者的認同。

對榆林市的民營煤礦來說,更危險的是緊繃的資金成本。那些在煤炭價格高點,通過高息民間借貸,以炒賣和“擴股”方式入場的煤老板,正麵臨煤越挖越多,但錢卻越掙越少的窘境。

“這種投資的不理智行為,早已給自己挖下了一個大陷阱。”神木縣官方提供的一份文件上寫道。

非常形勢下,榆林的煤炭產銷正被有關部門密切監測,相關數據被以周為單位更新。政府也在積極想辦法。

今年榆林市“兩會”期間,府穀縣民營企業代表提出金融機構應采取“借新還舊貸、降息緩還本、總量不減少、短貸轉長貸”的方式,“給民營企業一個喘息的機會”。6月25日,陝西省政府采礦權抵押貸款試點啟動會議在榆林召開,決定在神木、府縣兩縣試點。

進入6月,榆林市的地方煤礦正在逐步恢複生產,加大產能。增產增銷的背後也少不了地方政府的作用。“賣煤是去年至今榆林市政府的一項主要工作。”榆林市能源局運銷科工作人員周武說。

買方市場

“借款逾期還不了錢,不是有錢不還,更不是有意賴賬。”榆林市子洲縣煤老板馮永勝給法庭的答辯稱。

為了這筆月息2.4分的借款,馮永勝的子洲縣保盛煤業公司從2011年5月起償付了1200多萬元的利息。但他始終還不上本金,到2014年8月被起訴時,他還欠著約2600萬的本息。

保盛公司借款時值榆林煤炭的拐點,價格大幅下滑、銷路萎縮渠道不暢。而就在前一年,保盛公司還是子洲縣第一納稅大戶。“不是保盛公司一家陷入了資金困境,因資金鏈斷而被迫停產的煤炭企業比比皆是,在榆林市更是處處可見。”馮永勝給法庭的答辯稱。

1994年建成投產時,東梁煤礦還是一個麵積0.35平方公裏、年產4萬噸的村辦煤礦。

神木縣的輝煌某種程度上來自於東梁煤礦這樣的小煤礦。從2003年起,每噸50元的煤價開始迅猛上漲,最高時達到每噸850元。2012年,東梁煤礦基建基本完成,神木也因煤迎來經濟巔峰,成為陝西省曆史上首個GDP超千億元的縣。

此後,榆林煤炭價格以每年150元左右的幅度下跌,“目前的平均價格是240元/噸,比去年又降了30元-40元。”榆林市能源局運銷科工作人員周武(化名)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以前是賣方市場,現在是買方市場。”榆林市煤炭交易市場運營中心主任宋亮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前幾年去小煤礦買煤,要先付貨款才發煤。現在去買煤也要先付一部分貨款,但卻是煤礦求著買方付款,否則煤礦很可能沒錢生產。”有煤炭從業者介紹,甚至有小煤礦以降價為條件,要求買方預付部分貨款。

但240元已經超過了東梁煤礦的生產成本,“包括增值稅、個人所得稅和一些地稅在內,小煤礦的稅費負擔太重。”東梁煤礦副礦長薛雞換說,“而且東梁煤礦生產的煤熱量低,賣不上高價。”

一名榆林煤炭從業者告訴記者,地方煤礦每噸煤的直接成本不足百元,但稅費可達150元-230元,國有大礦的直接成本約為130元,稅費卻在150元以內。

兩個公開數據稱,2013年神木120多家地方煤企隻有30多家開工建設;2014年上半年,榆林中小煤礦停工率超過80%。

停產並不意味著可以安穩“過冬”。東梁煤礦整合改造投資了1.8億,薛雞換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記者,煤礦有1個多億的兩年期銀行貸款,現在4名股東的股權還抵押在銀行。

也有小煤礦被勒令停產。因為保盛公司的欠款,法院查封了馮永勝個人在候石畔茂源煤礦的股份。隻不過,茂源煤礦早在2014年4月就已停產,其時,茂源煤礦的采礦許可證到期,而茂源煤礦屬於正在整合的基建礦,技改期間不得生產、經營。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記者得到一份官方曆史數據顯示,2013年時,榆林市的生產煤礦隻有76處,其中地方生產礦井62處。除了生產煤礦,基建煤礦和剛剛得到能源部門批複的“路條礦”均未辦理完整的生產審核手續。

停產帶來了負麵鏈條反應。司法材料顯示,茂源煤礦至少經過了三層轉包,馮永勝等股東購買了煤礦股權後,整體承包給了一名並無采礦資質的重慶商人,後者再次將其中一個煤層分包給了同鄉。

停產導致了各方利益受損,實際生產的底層承包者已投入了百萬資金,卻連訂約前繳納的35萬元保證金都要不回。相關行業受損同樣明顯,上述煤炭從業者介紹,府穀縣一名煤運業老板原有40輛規模的車隊,如今已削減到了20輛。

資金鏈斷裂

中小煤礦的寒冬遠未過去。

2010年開始第二輪煤礦整合時,一些煤老板“重倉”入場。“一時間煤礦炒買炒賣和‘擴股’成風,人為地高估了資源的潛在價值,造成實體經濟的嚴重虛擬化膨脹。多數煤礦的股份一次又一次地被稀釋,投資盈利的可能越來越寄托在煤炭價格的不斷上漲上。”神木縣官方提供的一份文件如此評價如今的民營煤礦危局。

“一個中等煤礦的價值已從當時的10億元貶值到兩三億元。更嚴重的是,當時一些煤老板擴大規模的時候,都是借高利貸,現在被徹底套牢,”上述榆林煤炭從業者說。

對於榆林的民營煤礦老板,煤價下行隻是束縛了他們的手腳,資金壓力才真正扼住了他們的咽喉。

中國人民銀行榆林市中心支行一名不願具名的工作人員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記者,“整個榆林市2014年底的不良貸款餘額超過80億元,比年初增加了60億元,產煤大縣府穀縣2014年年底的不良貸款比去年增長了7倍多”。

在府穀,民營企業之間的互聯互保較為普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記者從人民銀行榆林支行得到的一份數據顯示,府穀縣民營企業的聯保貸款餘額曾高達400億元,其中最大的一戶企業擔保額就占了十分之一。府穀縣形成了多個擔保圈,最大的擔保圈涉及一百多戶企業,其中擔保企業60戶,被擔保企業80多戶,擔保金額60多億元。

麵對貸款難題,各方正在尋求解決思路。今年榆林市“兩會”期間,府穀縣民營企業代表提出金融機構應采取“借新還舊貸、降息緩還本、總量不減少、短貸轉長貸”的方式,“給民營企業一個喘息的機會”。

6月25日,陝西省政府采礦權抵押貸款試點啟動會議在榆林召開,決定在神木、府穀兩縣試點。《陝西日報》的報道稱,這打破了長期以來民營煤礦采礦權無法抵押貸款的“堅冰”。

“但采礦權抵押貸款目前隻限於那些手續齊全、通過審核驗收的煤礦。”薛雞換說。

事實上,貸款並非民營煤礦最頭疼的資金問題。神木縣一家大型民營煤炭集團工作人員李猛(化名)介紹,銀行貸款隻占公司融資額的不到一半,“幾年前公司新上項目需要20億資金,但隻從銀行貸到了400多萬,幾乎全靠股東出資和通過高分紅向社會擴股集資解決”。

2010年後,民間借貸湧入榆林民營煤礦。“名義上一個煤礦隻有幾名或十幾名股東,但每名股東背後可能還有十幾名隱名股東”,李猛說,“神木縣一個小煤礦隻有1500萬注冊資金,其中一個股東出資240萬,但他背後吸收的隱名股金高達2億。”

上述人民銀行榆林支行的工作人員介紹,有關部門估算的榆林市民間金融最活躍時規模近700億元,在煤炭經濟不景氣的當下形成了隱患。榆林市中級法院2015年工作報告稱,2014年榆林市法院係統受理民間借貸案件14331件,結案標的58億元。

“在重災區神木,由於案件數量激增,縣法院辦公樓的辦公條件都很緊張,正在考慮把一些案件放到附近的人民法庭辦理。”榆林市中院一名法官說。

這些民間借貸案件中有超過20%沒有審結,“很大原因是一方當事人跑路,造成了案件審理拖延。”他說。

“聽說市政府下了規定,對煤炭企業在小貸公司的貸款隻還本免還息。”李猛說,但這一說法沒有得到相關部門證實。

政府推手

5月以來,榆林中小煤礦出現了一些新跡象。

《榆林日報》4月1日報道稱,在第一季度,因為中、省煤礦執行國家限產保價政策,榆林市14戶中、省煤礦中有10戶同比減產,累計同比減產690萬噸。

而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得到的官方數據顯示,2015年5月,榆林市銷售原煤總量3285萬噸,環比增長9%,同比增長2.97%。

非常形勢下,煤炭產銷正被有關部門密切監測,相關數據被以周為單位更新。本報記者得到的數據顯示,截至6月23日,榆林市生產了1.5億噸煤,單周產量超過了819萬噸,比上周增長約18萬噸。地方煤礦今年至6月23日的總產量則為7100萬噸。

也就是說,榆林市的地方煤礦正在逐步恢複生產,加大產能。剛剛公布的榆林市2014年主要工業產品產量也顯示,地方煤礦16.4%的產量增速,遠超全市原煤4.9%的增速。

“2007年開始的第一輪煤礦整合預計今年將全部結束,可能會有40個試運轉煤礦竣工投產。個別小煤礦在去年煤價低時停產觀望,但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為了減少維護費用又開始生產。”一名榆林當地煤炭從業者說。

2006年,國家開始第一輪對小型煤礦的整頓關閉,榆林市煤炭資源整合實施方案在2007年通過了陝西省政府的批複,東梁煤礦位列名單之中,被要求進行單井整合。

經過近5年技術改造,東梁煤礦的井田麵積擴大到2.78平方公裏,煤層也從單層擴展到5層,年產能力達到45萬噸。

如今,45萬噸也已逼近榆林市煤礦產能的下限。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記者得到的一份神木縣官方材料稱,103個縣屬煤礦的產能為8094萬噸,平均每個煤礦每年產煤78萬噸。“榆林全市僅剩的幾個30萬噸以下的煤礦今年將全部關停,今後新建的煤礦產能要在120萬噸以上。”榆林市能源局生產規劃科科長郭雄告訴記者。

“榆林市目前共有267個礦井,其中中、省礦井35個,地方礦井232個。”郭雄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神木縣、府穀縣、榆陽區是榆林市煤礦的集中區,轄區內礦井數量分別為116、84、37個。

35個中、省礦井占了榆林市煤炭總產能的一半還多,“榆林市煤炭總產能為4.49億噸,中、省煤礦的產能為2.72億噸。”郭雄說。

他告訴記者,整合前榆林市有398個地方礦井,平均產能隻有4.8萬噸,“30萬噸以上產能的礦井很少,而目前地方礦井的平均產能是96萬噸。”

榆林煤炭產量增加的另外原因,則是“價格持續低迷,煤礦企業隻能通過增產來增收。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企業通過繼續降價惡意競爭。”上述榆林當地煤炭從業者說說。

“貿易商承銷榆林煤仍有利可圖,因為榆林煤質量高,一些經銷商會配上一些熱量低的廉價煤攤薄成本後出售。”宋亮說。

增產增銷的背後也少不了地方政府的作用。“賣煤是去年至今榆林市政府的一項主要工作。”榆林市能源局運銷科工作人員周武說。

“去年9月,時任副省長李金柱親自帶隊去他老家河北滄州開推介會,這樣的推介會去年一共舉辦了13場,每次至少有分管副市長參加。”周武說。河北省是榆林煤的重點銷售市場,“僅唐山市每年使用的榆林煤就不下6000萬噸。”他說。

“近期環渤海港口庫存需要補倉,煤炭平均價格上漲了5元/噸,同時夏季電煤需求開啟,這都是5月榆林煤炭產銷增加的原因。”周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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