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恒昭:去年的一次旅行

前段時間不經意間在知網上看到一篇寫安康牛蹄嶺的文章，看到之後覺得非常親切，不由地讓我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我當時實習的學校裏兩位做飯的大姐和幾位學生在一個周末去那裏的情形。

我那天回去之後還寫了一篇日記，現在也確實忘記了到底是哪一天的事情了，突然覺得記憶是那麼的重要。曆史本身就是一種記憶，牛蹄嶺在安康的東邊，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去了一次也許很難再去了。那天天空還下著小雨，山上濕漉漉的，也很熱，我們一幫人用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山頂，那座山其實是那裏最高的一座山，就是在那座山上打的那場激烈的戰役完成了整個陝南的解放，意義十分重大。山頂上立著一個高大的石碑，上麵寫著“牛蹄嶺戰鬥紀念碑”。基座周圍刻著戰役的曆史。我那天主要是去看風景，站在山頂上眺望四周的風景確實十分的壯觀，山嶺逶迤，氣勢宏大，那也是我第一次站在那麼高的山上。周圍的人說，對麵的山嶺上過去還能見到當年打仗的戰壕，有人還在山上找到了遺留下的一些彈片。那場戰役打得非常激烈，犧牲了一千多人，裝備精良的國民黨軍盤踞山頭還是沒有守住。我當時站在紀念碑下望著周圍的風景，也遙想著當年激烈的戰鬥場景，不禁感慨不已。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憑吊戰場，過去都像煙雲般飄散了，眼前的一切都很平靜。如今山上的人家都過上了富裕的日子，沒有多少人有興趣看那些文字，其實那些東西很難給人心靈上的震撼，我也沒有看那些碑文，隻是盡情地欣賞周圍美好的山野。今天住在那裏也確實是很幸運的，比住在擁擠的城裏好多了。我當時臨時忝列人師，其實那些學生才是我的老師，我是跟著他們後麵轉的，他們確實是我的向導，長時間學校的生活使得那些小孩子也很壓抑，那天上山他們的興致很高。我們都有這樣的體會，書本不是大家真正喜歡的，我們最愛的還是自然的生活，這些似乎不用學，我覺得生活的心態是很重要的。

我也是從給我們做飯的大姐那裏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座山，她有三十多歲，是一位很開朗活躍的婦女，手機整天都放著很火辣的情歌，對那些學生也很好，有些小孩子在她麵前確實有些調皮，可能覺得她能給他們母親般的感覺。有時候下午放學吃完飯後，我們也會在院子裏聊一會兒，她一直稱呼我老師讓我很不好意思，我也讓她別這樣稱呼她卻依然如此。她說自己很小就失去了母親，小學沒念完就出去打工了，已經在那裏做了兩年飯了，我還見過她的兩個兒子，那天兩個孩子來學校纏著她，央求她回去，但她說回去了，那些老師和學生都沒吃的了，兩個孩子也很文靜害羞，纏著她玩了一下午又回去了。她的工資比我高一些，也是應該的。我關於當地的一些故事和了解也是從她那獲得的。那天去牛蹄嶺也是她說了很久我才心動的，她要去山上采茶葉，那天上去的人不少。也是一次機緣，若不是那位大姐的邀請我也許永遠都不會上那座山上去，那座山確實很大，在山上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還好那時候還寫了很簡略的日記，以後要是翻開或許會覺得很有趣。我平時很少到外麵去，也沒有逛的習慣，想的時候比做的時候多。不過有機會親身的到一些地方轉轉還是有意義的，可能最熟悉的還是眼前的情形，過去都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