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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夏民:外公的“記憶”

作者:雷夏民 2015-08-11 16:43 來源:陝煤澄合董礦分公司

外公的“記憶”

我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公,外公當年離家時我的母親還很小,所以對外公的“記憶”是茫然的,或者說是虛渺的。

記得在我小時,家中有一個不大的四周布滿鉚釘的長方體鐵箱。某日黃昏時分,母親拎起這個箱子放到了後門外,隨問及母親為什麼要把箱子放到外麵,母親隻是很傷感地說:“那是你外爺留下的,我不想看到它,見了就傷心。”聽說那個箱子是我的外公留下的,於是我避開母親,又悄悄地把箱子撿了回來。

幾天後,我從母親處問起了外公的情況。母親陷入了對外公往事痛苦的回憶。外公名叫李鼎九(又名李秉義,小名“義娃”),是原陝西省渭南縣金沋鄉穀李村(現渭南市臨渭區良田鄉穀李村)人,他早年從軍,是部隊的一名醫官,鐵箱也是外公裝藥品用過的。外公在70多年前最後一次離家時,可能冥冥之中有什麼感知,讓他的女兒(母親還有一位妹妹,在很小時因病夭折)——我的母親到他跟前來,似乎要對母親講什麼。母親礙於外公的脾氣不大好,竟沒有過去。外公隻是淡淡地說:“娃呀,你不來,可能今生也見不上我了!”現在推算,母親當年也隻有10歲左右(我的母親是1928年生)。

問及外公去了哪裏,母親講,他第二天便隨部隊走了。外公講的那句話也成了與母親的訣別。母親還講,外公從軍時的一些手續也在“文革”“破四舊”時被外婆無奈之下燒了。

外公的外出又至今不歸於是便成了自己心中的結和痛。不久前從舅父(母親的堂弟,小母親9歲)處詢問外公的情況,舅父講外公早年曾參加楊虎城的17路軍,是部隊的一名醫療主任。舅父推測講,外公可能還是一名地下黨,因為他早年見過外公到部隊後放在家裏的一些進步書籍。舅父還講,解放前一、二年(1947年左右)時,現與渭南市毗鄰的西安市臨潼區零口鎮十三村(孟家塬)曾有一人到家向外婆通報過這麼一個情況,外公在上世紀30年代隨孫蔚如將軍東渡黃河參加了中條山戰役,該人在中條山時曾同外公在一起。

外公在中條山戰役中的情況及戰役之後的情況至今沒有解開。查閱有關史料,我知道了當年慘烈的中條山戰役的一些情況。

中條山是位於黃河北岸一條東北西南走向的山脈,長約300餘裏,它是黃河的一道天然防線,侵華日軍曾稱其為“盲腸”。上世紀30年代末,經蔣介石批準,由孫蔚如將軍任軍團長統帥38軍(楊虎城17路軍舊部)等於1938年7月夜渡黃河,開進於此。這支“但聞黃河水長嘯,不求馬革裹屍還”的由3萬多名關中“陝西冷娃”組成的隊伍,在中條山堅持抗戰近3年,先後粉碎了日軍的11次大掃蕩,使日軍始終未能越過黃河,進入西北。11次反掃蕩中,以“血戰永濟”、“六六戰役”、“望原會戰”最為慘烈悲壯!我軍有2.1萬人犧牲在中條山下、黃河岸邊。由於西北軍牢牢地鉗製住日軍的進攻勢頭,陝西和整個大西北得以確保。抗戰八年,日軍占據了東、南、北大片領土,卻一直無力西進,這一切都得之於中條山戰役的偉大勝利。

長風吹渭水,悲雨落長安。生如中條山,死是西北漢。作為醫官的外公很可能同那 2.1萬關中子弟一樣,永遠地長眠在了中條山下。真如此的話,滾滾黃河水就是中國人民哀悼抗日遇難先烈不盡的淚,而那巍巍中條山就是在中國人民心中為遇難先烈矗立起的不朽的碑!

曆史是人民書寫的。2005年時任總書記的胡錦濤同誌《在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曾指出,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軍隊,分別擔負著正麵戰場和敵後戰場的作戰任務,形成了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戰略態勢。以國民黨軍隊為主體的正麵戰場,組織了一係列大仗……給日軍以沉重打擊。

今年是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在紀念這個偉大的曆史性勝利,重溫抗日戰爭那段血與火的光榮曆史,緬懷革命先烈的豐功偉績,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繼承和發揚黨的優良傳統,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共築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的同時,拾起這些“記憶”的碎片,謹以緬懷包括外公在內的犧牲在中條山下的抗日先烈,同時也借以告慰母親大人在天之靈。

陝煤澄合董礦分公司 雷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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