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瓊:我是黨員 向我看齊
時隔七年,再次來到汶川地震災區,災後重建的城鎮和農村,充斥著現代的氣息,美麗壯觀的風景讓人流連忘返,寧靜和諧的生活節奏似乎讓人忘記了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可是於我,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七年前那場浩劫,帶給人們的無盡恐慌,是廢墟旁邊,災區人民失去親人的痛哭的場景,是從廢墟中逃出的傷者眼中的悲傷和對新生活的迷茫。當然,還有那一張張可愛的麵孔。
地震後的第六天,我們的醫療隊在綿竹廣濟鎮緊張地進行著傷病員救治工作,在殘垣斷壁的廢墟上,解放軍不放過哪怕是最後的一線希望,頂著烈日,一刻不停地翻挖著,企圖奇跡般地搜索到生命的跡象,盡管偶爾從地下刨出的,頂多就是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可是他們卻在對死者進行默哀後,帶著聲聲歎息,繼續履行他們的使命……
那天中午,應醫療隊的安排,我和同事挨個帳篷為大家發放防暑藥物,走到一頂軍綠色的帳篷前,我停下來了,在帳篷外麵,“我是黨員,向我看齊”八個字顯得格外刺眼,我立刻聯想到還在廢墟上辛勤工作的解放軍,聯想到廢墟上那麵迎風飄揚的黨旗,聯想到無力顧及自己在地震中失去生命的家人,而夜以繼日地參加抗震救災的那位黨的幹部……
那時,還沒有資格成為共產黨員的我,內心卻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也是第一次,那麼真切地感受到對共產黨員的崇敬之情,在災區的帳篷裏,在那張泛黃的紙片上,我寫下了入黨申請書,想象著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自豪地說著“我是黨員,向我看齊”的時候,那我一定不曾有半點愧疚。
戰友小煜是來自北京煤炭總醫院的80後,和我年齡相當,因此,我們總能找到共同的話題,慚愧的是,七年前,二十幾歲的她,已經有著五年黨齡,還是科室的骨幹。夜晚,在黑漆漆的帳篷裏,我們聊著人生,談著理想,我知道她是一個七個月孩子的母親,到災區之前,孩子還沒有斷奶。同為女同胞,我想象著她跟七個月的孩子告別時的場景,我也不知道在離開北京的那一刻,她是否考慮過災區的一切未知因素,假如在餘震中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嗷嗷待哺的孩子該怎麼辦……就那樣,我們一起每天吃著方便麵,啃著冷饅頭,力所能及地位災區的傷病員做一些事情,小煜還將包裏僅有的幾百元作為特殊黨費交給了臨時黨支部。
在災區共同戰鬥了半個月後,考慮到一些人的身體吃不消,因此,煤炭總醫院準備換一批醫務人員前來接替工作,想把之前的隊員換回去,可是,小煜堅決不走,她說:我既然能主動要求前來救災,就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後。盡管領導幾次三番地勸說,也沒能改變她堅定的決心。夜晚,在帳篷裏,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這麼艱苦的環境,想來其他的同事是無法適應的,我身體強壯,加上這些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節奏,所以鐵了心不換人。
那些日子,正是無數像小煜這樣的年輕人,他們用擔當、責任和奉獻,顛覆了往常人們心目中的80後的形象。當然,她還有著一個身份——共產黨員,衝鋒在前的時候,她的身份已經被寫在臉上,她的行為,也被我們作為榜樣模仿著。
從地震災區回來後,我很榮幸地成為了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也見證了黨員隊伍中湧現出的無數個先進感人事跡。應當說,在我們黨的曆史上,感人的事跡真是數不勝數,也正是因為有無數舍身忘我,甘於奉獻的優秀共產黨員,才讓我們黨的形象如此光輝,才能讓我們作為共產黨員,有著無上榮光。
去年,衛生行政部門組織醫務人員深入藏區援藏,在經過摸底後,某單位領導找到一位專業技術水平還算不錯的醫生,將組織想派他到藏區工作一年的想法告訴他,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領導:因為家庭原因,不能到藏區工作。對於他的決定,同事們在背後紛紛議論著:有的說,還是共產黨員,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有的說,他不過就是擔心自己在藏區吃苦嘛!有的說,還不是擔心自己離開科室後別人占據了他業務骨幹的位置……或許,他不會聽到那些評價,可是,他在同事的心中的形象,已經大大打了折扣。當然,我們沒有理由批判這名醫生的行為,倘若因為怕吃苦,怕損害自己的利益,而拒絕了組織的安排,那麼在他的心裏,也一定有過內疚與不安的感受。
劉少奇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講到:共產黨員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後,不同別人計較享受的優劣,而同別人比較革命工作的多少和艱苦奮鬥的精神。“堅持黨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個人利益服從黨和人民的利益,吃苦在前,享受在後“也是我們作為黨員的義務之一。可是,近年來,有的共產黨員的思想發生了一些變化,有的因為理想信念不夠堅定,做出了讓黨蒙羞的事情,有的因為宗旨意識淡薄,沒能完成共產黨員交給的使命,有的因為受到一些不良思潮的影響,淡忘了當初入黨時的誓言……也正因為這些黨員的存在,使黨的形象正在受到影響。
當我們的形象正在損毀的時候,也是我們該反省的時候。我們黨內的八千萬黨員,假如人人都能隨時照一照鏡子,正正自己的衣冠,都能拍著胸脯坦蕩地說“我是黨員,向我看齊”,那麼,黨的形象必然越來越光輝,黨的力量也必定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