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墨:文化大師的抗戰風骨
“男兒抗日死沙場,青史垂名姓字香。”,在那個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頭,海內外的中華兒女,都投入了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洪流中,就連那些文化大師們也不例外。
老舍先生用筆當作抗戰的武器。在家國瀕危之際,老舍放棄一切個人的情緒,以中華民族的最高利益為重,以筆為槍,“寫什麼都好,怎樣寫都行,隻要它有益於抗戰”。為了宣傳抗戰,他開始集中筆墨致力於通俗文藝的寫作。他不顧得失毀譽,大膽地探索,嚐試各種民間的通俗文藝形式,“於小說雜文之外,我還練習了鼓詞,民歌,話劇,新詩,大鼓書,甚至還寫了數來寶。”麵對種種非議和疑慮,老舍在給友人的信中寫道:“我覺得我的一段鼓詞若能鼓勵了一些人去拚命抗戰,就算盡了我的微薄的力量。”其行為讓人敬佩。
傅斯年先生響應當時政府號召組織“青年軍”,動員所內青年人參軍。他說:“你們現在不參軍,將來抗戰結束後,你們的兒女問你們:‘爸爸,你在抗日戰爭中做了些什麼?你們將怎樣回答呢?’”跟隨傅斯年多年的侄子傅樂德報名參軍,傅斯年去信勉勵:“你這次從軍,實在的好事。此時青年總當以愛國第一,立起誌氣來,做於國家有益的事。我們這一輩的人,太多自暴自棄,或者無賴無能,把這樣的局麵交給你們一輩的手中,實在慚愧!隻盼中國在你們這一代的手中,成為一個近代的安樂國家!”其諄諄之情,震撼人心。
陳寅恪先生義無反顧地踏上了抗戰流亡的路途。1941年,他應邀往歐洲講學,途徑香港遭遇太平洋戰事。日軍占領香港後,陳寅恪已無任何生活來源,全家生活困頓不堪。盡管如此,困居香港的陳寅恪守誌不移,寧死不受日方救濟,堅決拒絕與敵偽合作。作為中國文史學界的泰鬥,陳寅恪自然也會受到日本許多著名東洋史學者推崇。1941年舊曆年底,食物奇缺,有人送來整袋糧食。因來路不明,陳寅恪拒收。日本人又有意請陳寅恪到淪陷的上海或廣州任教,並以40萬港幣強付陳寅恪辦東方文化學院,均遭陳寅恪嚴拒。
鬱達夫先生是日本侵華戰爭中最後一個被日寇殘害的文化名人。他遇難的時間是1945年8月29日晚,那已是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的兩周之後了。鬱達夫是一位積極參加抗日救國的勇士。1938年3月,他參加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成立大會,當選為理事,為抗戰而奔波。8月1日,他在香港《星島日報?星座》創刊號發表《抗戰周年》一文,宣傳抗戰必勝。12月,他偕妻王映霞、長子鬱飛離開福州去新加坡。此後,他身在異域,隱姓埋名,仍然以不同的方式,和日本鬼子進行了殊死的鬥爭,其最後的結局,讓人扼腕歎息。
現在,我們回顧這些文化大師的抗戰風骨,重溫他們的抗戰曆史,真切地感受到這些愛國誌士們的英雄氣質。而這,值得後世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