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河:昔日坐車如受罪 今朝遠行不覺累
前不久,要回惠安老家時,非常方便地就在礦區路邊搭乘到長途客車,車子從礦區開出後,沒多久就上了漳龍高速公路。一拐上了高速路,那汽車立刻顯得勁頭十足,開始發飆狂奔,風馳電掣的速度,令人感覺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泉州城區。然後轉乘每間隔十分鍾一班,開往老家鄉鎮的縣際交通車。到家一算時間,這一趟從永定礦區回來僅用了四個多小時。和父親一說,他很是驚喜,連連說太快了,想當年他每回一趟家,非得舟車勞頓折騰一整天不可。
還記得小時候,父親每次從礦區回到家時,幾乎都是在晚上。而且經常還是在我們上床睡覺後,他才風塵仆仆地趕到家裏,露出一臉的疲憊,說坐了一天的汽車,又累又餓……而當父親休完探親假期,要返回礦區上班時,又得在淩晨天還沒亮就出門,父親說隻有這樣才能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單位。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心裏就總在想,父親到底是在哪裏工作?為什麼要坐那麼久的車才會到達?一直覺得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遠得讓人無法想像。
直到初中畢業臨中考前幾天,才第一次跟隨父親到礦區,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現在說起來蠻好笑的,坐了整整一天的汽車,第二天還老覺得周圍的房子在晃動。那天我們乘坐的是一輛破舊老爺車,一路顛簸,一路搖晃,車廂內燥熱鬱悶,一股嗆鼻難聞的氣味,揮之不去。太陽快落山時,汽車總算進入了龍岩地區,然後喘著粗氣,慢慢吞吞地在盤山公路上費力爬行。看著車窗外一邊是連綿高山,一邊是幽深溝壑,眼前的路環繞山勢盤旋而上,心裏忽然莫名地害怕起來,開始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暈車了。
一轉眼,到了年底,我所就讀的福建煤校也放了寒假,準備著要回家過年了。說實話,想到又要繞著盤山公路坐一整天的汽車,心裏還是有點怵。最後決定改乘火車,繞道漳平到集美,雖然路途更遠了,坐的又是夜間慢車,也挺辛苦,但總算平穩多了。
現在,橫穿礦區的公路重新修築,拓寬成雙向四車道的標準等級路,路麵寬敞平直,從早到晚車水馬龍,好不熱鬧。每天從礦區經過直達福州、廈門、泉州等大城市的客運班車,也給礦山人出門遠行帶來了許多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