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能:賣花的女孩

在這現代都市繁華的裝飾映襯下，女孩的花店卻顯得平常。簡易而的店鋪，沒有金碧輝煌，反而襯托著一種簡單明快。店麵不大，隻能容一人在裏麵打轉，多增加一人，店麵的立腳點就顯得狹窄，轉身活動無法靈活。或許，這就是女孩獨有的天地，看來是容不得他人插足。在這簡約的空間，有著最吸引人眼球的燦爛。瓶子裏插著的形形色色的花草，妖豔欲滴，有知名的康乃馨、月季、玫瑰、滿天星等等，還有一些不知名，有插在花瓶裏的，也有散落在地的，有包裝好成花籃的，也有單枝獨處的。無論如何，各有姿勢的擺放卻總是相宜。美，隻能用來形容這些天之尤物，相形之下，女孩卻顯得極其普通。沒有濃妝淡抹，沒有豔麗華飾。和這小屋一樣，樸素單純，簡約明快。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女孩的風格不是似乎與城市的不相搭配、比擬的。花店前，有棵老槐樹，枝幹、枝椏都彎曲著，也顯得不起眼。

和做生意人一樣，女孩有著天生的精明，也許這正是她做生意的胚子。

“這束花多少錢”，一顧客問道。

三十元。女孩輕聲答道。看似今持的女孩做起生意毫不含糊。

二十元，顧客說道

沒有的。女孩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二十五元，少個五元吧，顧客討價還價。

“小生意，沒有的。”女孩的語氣優美，但卻透著當仁不讓。

女孩很是吝嗇，分文不少，顧客悻悻而去。

每天，都市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在這匆匆忙忙的大圖畫中，誰也沒有太在意誰。也許世俗的瑣事太多使人們疲憊，也許大家為了生計而奔波著。冷漠、功利、無動於衷侵策著人們的腦子。

每天，女孩都在忙著修剪花枝，整理花束，學著插花，女孩的日子過得充實而忙碌。

一天，一個衣裳陳舊的鄉下老太婆來到女孩的花店前，向女孩討碗水喝，女孩爽快地倒了一杯水給她。老太婆咕嘟地喝著女孩端來的水後，說了一聲，真甜。看著女孩滿屋子的花，老太婆初時眼睛閃光，但隻一瞬間，又模糊了。她說，中看不中用。她走到了那棵彎曲的老槐樹下，坐了下來，把自己略彎的背靠在老槐樹彎曲的枝身上，象是一件奇珍異寶似巧妙的搭配，在這繁華燦爛的都市中顯示著她們存在。也許是累的的緣故，微弱的鼾聲悄然響起，淹沒在這喧鬧的城市中。

女孩悄然走進阿婆，在她身邊放了一束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