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川地秋雨
好似一如既往的反複,流逝了芬芳的年華,沒有相聚,沒有相守,沒有離散。你還是你,微笑著在風雨中挺立。我卻不是我,歡笑聲中嫁與人妻。
那年的街道好似這年的秋雨,淅淅瀝瀝,夢想著攜一位姬子,煮一壺美酒,約一二人知己,築高山以為台,一把古琴,一雙玉手,一曲絕唱回蕩一個亭廊。
卻也是不如意,難蹉跎,心於天下了負,夢無半點真是。總也是你來我往,不愜意,你不來我不往,難相隨。秋雨也總是站台上看客的辛酸,回響隻是一時疲倦者銳利的雙眼。一隻鳥兒,一把傘。
煤城的秋來的早於故鄉的燥熱,這兒或者更像是真實的世界,秋雨宣灑在行路人的傘上,卻掉到看客的心裏。你是你的,我是我的,隻是在繁忙的喧囂聲中,一聲刺耳的車鳴。你老了,我卻沒有,看你年華早逝,我隻是在初秋的街頭,點一支煙,看車水馬龍,品味著秋雨的青澀。
四年前,也是這麼一場秋雨,這麼一個有雨的夜,雨聲稀裏嘩啦,你站在山的這頭,我站在山的那頭,昏黃的白熾燈隨風搖曳著離人的不相隨,你的夢中摻雜著另一個人的眼淚。沒有我,沒有你,也沒有這山,沒有這山中的高樓寰宇,人間煙火。你隻是你,我也隻是我。
夢中,總是回首天堂彩色的雲彩,有愛、有恨、有淚、有滿腔熱血,有青春年少。夢中的雨聲比這塵世的雨聲更磬人心脾,更悠久,更長遠。
憤怒,或者隻是一時情感的爆發,壓抑總是需要一時的宣泄才能回歸真我,就像這川地得秋,總是需要秋雨的宣泄,才能看見青山,雲淡,綠樹。時間總是如小溪中的流水,沒有宣泄也就沒有漣漪,總不想生活過的太平淡,卻總是平平淡淡活著。或者這才安好。守著一份寧靜,一份平淡、一份豁達,才是幸福。
總是惦念著一方山水,那裏或者黃沙漫漫,或者旌旗凱旋,或者有開拓者的腳印,或者隻是一篇沒有修飾的圖畫。我一個人,撐著一把傘,獨自前行在雨中。(張波 銅川礦業王石凹煤礦)